但總而言之,當燕初天望見這龍形山脈之上,終究是他雲天一脈弟子占據的地域更為廣闊時,便是輕輕松了一口氣。
因為這麼看起來,至少這天寒一脈的白家姐妹,要比起那崆峒一脈的兩女好上太多。
心念至此,他也是再不遲疑,身周靈力催引間,駕馭身軀爆射而出,直奔龍形山脈某處而去。
片刻之後,燕初天便是降臨在山脈之上,緊接着暗暗施展靈眼之間,搜尋起在這龐然山脈上,真正晶髓氣息濃郁的源頭。
或許是因為燕初天先前的表現,在他這般尋找之間,倒是沒有其他弟子會上前與他争搶。
而這種情況,自然是燕初天再樂以見得不過,全神貫注在山脈之間,尋找着可能存在着高等級晶髓。
因此他也不會察覺,在他這般尋找之間,已是有着一道倩影悄然出現在了其身後。
倩影正是舞寒衣,在燕初天搜尋的這片地域後方,也是像模像樣地似是搜尋着晶髓。
隻不過她不時間,擡起望向燕初天方向的視線,已是暴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也難怪舞寒衣如此,望見那白家姐妹召喚燕初天時,她的心中不禁滋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極為的不舒服,可是當舞寒衣想向燕初天言明,卻又陡然發覺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甚至當她自己隐隐察覺出,自身的異樣之感,都是吓了一跳,下意識更是不願相信。
在燕初天全心搜尋晶髓,舞寒衣芳心頗為混亂的同時,在這龍形山脈之上,已是有着不少的弟子,都是在山脈間挖掘出了晶髓。
晶髓顯現,到處都是泛起了耀眼的紅光,這種情況不僅是在雲天一脈占據的地域内,天寒一脈那些倩影所占據的地域,同樣也是如此。
這種時候,當然是某些晶髓出土之時,那激起的龐大晶髓氣息,最為引人注目。
就好比這一刻,在某個天府境六層的雲天一脈弟子腳下,伴随着那山脈地面被其靈力緩緩撕開,頓時極為濃郁的晶髓氣息,便是沖天而起。
這般濃郁的晶髓氣息動靜,當即便引起了大片的弟子注意,同時更是有驚呼之音,也是響起。
“如此濃郁的晶髓氣息,這源頭的晶髓恐怕都是達到了六品級别!
”
“六品晶髓?
!
”
“……”
緊随其後,當那晶髓真正出土之時,髓體内六團醒目的髓心,頓時讓諸多注目的視線,不禁都是流露出了羨慕之色。
六品晶髓,這可已經是極為不錯的收獲了。
不過對那天府境六層的雲天一脈弟子,也就隻能說是不錯而已。
畢竟其本身修為,便是天府境六層。
這裡的動靜隻是山脈間的一角罷了,極多的角落,都是不時間會上演這樣的一幕。
而終于到了某一刻,這一幕也是在燕初天腳下上演。
當他終是找定目标,随之将那大地撕裂後,頓時也是有極為濃郁的晶髓氣息沖天而起。
這一幕,同樣是吸引了周遭乃至遠處,不少視線彙聚而來。
燕初天并未讓這些視線期待太久,很快他便是從那撕裂的大地中,将兩塊拳頭大小的晶髓前後取出。
仔細看時便可發覺,這兩塊晶髓内部的髓心,已然都是達到了六團的數量。
也就是說,這兩塊都是六品晶髓。
“兩塊六品晶髓?
!
”
驚呼之音不禁從某處響起,而這語氣之中,并未掩飾那濃濃的羨慕之意。
同樣是望着這一幕,另一處地域内的巴軒,他的雙眼已是嫉妒得發紅。
對方迅速挖掘出了兩塊六品晶髓,但此刻他挖掘的地方,雖說晶髓氣息濃郁,但最終卻隻是讓他挖出了兩塊四品晶髓。
當然,巴軒自然不是單純地嫉妒于,此刻對方所挖掘到的晶髓。
而是從先前開始,就因對方不斷驚人的表現,而使他心中的嫉妒,也是節節攀升。
在巴軒看來,此刻被萬衆矚目的人,應該是自己才是,怎麼會是對方那一個,之前根本默默無聞的普通弟子。
可他想法是這樣,但眼前的真實情況卻與他所想截然不同,所以在現實與想法如此巨大的落差下,他怎麼可能不嫉妒得雙眼發紅。
但就算他雙眼發紅得似是要噴火,此刻的燕初天也不會,或者說沒心思關注于他。
此刻的燕初天,已是将那兩塊晶髓收起,随之又繼續全神貫注地,在這龍形山脈上搜尋起來。
兩塊六品晶髓,或許換在其它地方,的确是一筆極為巨大的機緣,不過在這龍形山脈上,卻并不會讓人覺得如此。
畢竟這龍形山脈,已是讓任何人都是覺得,是一處堪比晶髓寶地的機緣之地。
而晶髓寶地,可是都有可能,蘊藏着八品級别的晶髓!
這一場晶髓寶地的搜尋,足足持續了三日,方才終是漸漸落下了帷幕。
三日時間,縱然這龍形山脈範圍極大,也是讓雲天與天寒一脈這兩支隊伍,幾乎翻了個底朝天。
如此情況下,縱然不說所有弟子,但也是讓大多數弟子,都是收獲得心滿意足。
這樣的弟子,燕初天也赫然是其中一員。
三日内,他前前後後一共收獲了五塊六品晶髓,以及近三十塊五品晶髓。
如此收獲,在其它地方根本難以想象。
不過他也是知道,真正收獲頗豐的,可絕不會是他。
而是那天寒一脈的白家姐妹,以及他雲天一脈的袁陽與巴宏。
雖然沒有擺到明面上,但實際上這四人占據的地域,正是這龍形山脈之上,晶髓氣息最為濃郁之地。
而就連自己都能收獲六品晶髓,隻怕他們能收獲七品晶髓,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此燕初天雖說是羨慕,但卻并不會嫉妒,因為這是與他們四人修為實力,所匹配的晶髓收入。
機緣能者居之,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終是搜尋完畢,燕初天也才終是空了下來,抓緊時間恢複起自身的傷損。
雖說在這三日内,他也是在搜尋晶髓間,漸漸恢複了一些。
但這隻是大概罷了,想要徹底恢複過來,可還需要徹底地也是全身心地盤坐恢複。
如此情況下,一日時間又是悄然流逝。
一日之後,燕初天方才輕輕松了口氣,随之緩緩睜開了雙目。
至此他體内的傷損,總算是穩固了下來。
至于那點點滴滴的暗傷,則隻有依靠長時間的靈力滋養,方能徹底恢複。
睜眼之時,燕初天目光所向,不經意間與不遠處,那一身青裙的舞寒衣相觸。
長時間的相伴,舞寒衣給他的感覺極為不錯,甚至于他都是能把對方,勉強納入朋友的範疇。
因而這一刻,他當然不會吝啬自己的微笑,當即調笑輕語道,“見過舞師姐。
”
或許是因為這一聲舞師姐,倒是讓舞寒衣連日來心中的異樣,都是平息了下來。
随之她更是順着燕初天的言語,輕哼道,“現在倒是肯乖乖叫師姐了?
”
話音落下舞寒衣頓了頓,方才靠近一些,繼而又是道,“我雖然不知道那白家姐妹為什麼對你不一般,但你可要小心一點。
”
“這白家姐妹身份非比尋常,性情更是絲毫不留情面。
若是你不小心得罪了她們,後果可極為不輕。
”
知曉舞寒衣是擔心自己沒有惡意,并且雪兒之事也無須隐瞞,所以燕初天倒也并未對其隐瞞,很快便是緩緩道來。
隻不過他絕想不到,在自己話音落下後,舞寒衣的俏臉卻是露出了極為古怪的神色,更是立刻反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