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兩者真正對碰之時,出乎大衍宗天驕預料的一幕卻是出現,那霸道吞噬而出的血魔蛇紋,竟是直接被那雷霆轟退。
随之再度有天雷迅速彙聚,但這一次天雷尚未打出,那血魔蛇紋便爆退十數丈,不受控制般掠回那大衍宗天驕體内。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根本無法反應,以至于天雷降臨,大衍宗天驕也還不曾施展防禦。
所以天雷轟來,其身周隻是有着本能的護體靈力湧現,可這護體靈力又能有多少抵禦之力?
當即就被洞穿而去!
“砰…!
”
天雷炸響,大衍宗天驕痛哼一聲,口中濃烈的鮮血噴吐而出。
隻是此時此刻,他的面孔之上仍舊充盈着方才的震驚之色。
他實在難以接受,自己的血魔蛇紋,對上對方的靈紋怎會如此。
哪怕對方施展的似乎也是第三道靈紋之力,可結果也不應該如此啊!
以往時候,他又不是沒有遇見過施展第三道靈紋的敵手,但在血魔蛇紋下,對方的第三道靈紋無不潰敗。
可今日,竟是變作了自己的即刻慘敗?
!
而無論如何,知曉自己似乎并不是對方的對手,縱然不甘,大衍宗天驕也是借助着天雷轟擊,極速向着巨花靈株下方跌落。
既然不敵,更已是受創,他當然不會死撐。
這玄火聖宮雖然危機重重,但應該同樣密布機緣。
若是自己能得到某種機緣,說不定實力就能突飛猛進,到時再遇上這二流勢力弟子,洗刷恥辱!
眼見大衍宗天驕順勢立即逃離,燕初天并沒有追趕,而是就地盤坐下來,迅速恢複起自身來。
如今的他的确已經極強,就連元丹七層修者,都别想欺壓于他。
但這般代價,就是自身的巨大消耗。
這歸根結底,還是如今的他修為太過低弱,若是能踏入元丹五層,情況便不會如此。
隻是元丹修為晉級,并不容易,不過現在的他怎麼都已是得到了一枚奇異靈果,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或許借助這這枚奇異靈果,他可以朝元丹五層發起沖擊。
若是能真正沖入元丹五層,那麼對上他的元丹七層修者,可别想輕易便是逃離。
但有意煉化靈果,燕初天也不會就地在這道巨型靈株之上。
大衍宗天驕的出現已經給他敲響了警鐘,這裡随時都有可能出現其他天驕。
如果在他煉化靈果時出現其他人,那麼他的情況可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盤坐恢複不少後,燕初天便也是掠下巨型靈株,躍上自己的那一小塊陸地,以靈力沖擊間,迅速朝着遠離此處的黑河方向而去。
直至向後望去都看不見那顯眼的巨型靈株,燕初天才放松了不少,繼而将先前到手的靈果取出。
這靈果晶瑩剔透,光彩豔麗,不過若是足有人頭大小。
但一想起那巨型靈株的體積,締結如此大小的靈果也就不足為奇。
而且說起來燕初天也不會将其服用,陌生的靈果他從來不會輕易吞入腹中,畢竟誰都不清楚會不會有什麼毒害。
燕初天選擇的是直接以靈力将其煉化,如此一來,縱然會對靈果有一些耗損,但卻能将風險降到最低。
因而接下來,燕初天便是陷入了時間不短的煉化之中。
在此時候,燕初天不再操縱腳下陸地,任由其随意漂流。
畢竟在這一小塊土地上,他設下了三座陣法,哪怕突然有兇險出現,也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反應。
這一漂流,便是足足半月時光。
這一枚奇異靈果的煉化難度,超出了燕初天的預料。
而同樣的,在真正煉化之後,靈果内所蘊含的龐大精純藥力,也是讓他驚喜。
若說之前燕初天還不确定借助這枚靈果能不能沖入元丹五層,那麼他現在就是萬分的肯定。
足足半月時間,才讓燕初天完成了靈果的煉化與吸收,而現在,便是他積聚寶貴之力後,真正用其突破境界之時!
燕初天的突破十分順利,半日時光,便讓他真正踏入了元丹五層。
而在突破之後,他并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繼續盤坐着,不斷鞏固着自己的境界。
每一次的突破固然令人欣喜,但在突破之後的鞏固卻不容忽略,不然稍有不慎,修為倒退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而若是讓耗費不小力氣才突破的境界回跌,那可就後悔都找不到地方了。
所以又是五日光景後,燕初天才終于真正睜開了雙目,收功起身。
如今的他真正踏入了元丹五層,不說實力大漲,但在根基與底蘊上,已經比先前強大了許多。
好比那大衍宗天驕若是此時出現,若是其戰敗想要逃離,那麼隻要燕初天想,就無需顧忌自身巨大損耗,強行逼迫他留下。
也就是說,至少在元丹境七層,燕初天已再無需有絲毫的緊迫。
驚喜之後,換掉了身上殘破的衣物,燕初天擡眼望向四周,忽然間竟是發覺周遭黑河上,出現的小塊陸地不斷增多,而且都是朝着某個方向而去,似是被什麼東西所牽引。
燕初天稍稍動作了一下,腳下的陸地仍舊可以被他人為地改變方向,但若是不加以動作,那麼他腳下的陸地,也是朝着那個方向漂流而去。
燕初天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他并沒有立即操控離開,而是順其自然。
因為他本就沒有方向,所以何不順勢而為,說不定那裡還會有機緣呢?
不斷漂流間,周遭河面出現的陸地越來越多,而在兩日之後,終于也讓燕初天又看到了人影。
那是一個如同他一般盤坐在一塊陸地上的青衣男子,男子修為不弱,雖然不曾踏入元丹七層,但已可以算是準元丹七層。
不過看他的模樣,似乎隻是出身二流勢力。
而出身二流勢力卻有如此修為,證明着不隻是燕初天,其他人也能在這片上古遺迹,收獲機緣。
燕初天并沒有刻意流露修為氣息,所以以那青衣男子的實力,自然無法看清。
因此,青衣男子對燕初天保持着一份戒備,即便明明還隔着不近的距離,卻已經靈力湧動,面色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