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作那肖山,這兩個霸劍一脈席位弟子相信,哪怕是二八開甚至是一九開,對方也完全說得出來。
協商完畢,衆人都是沒有異議,于是緊接着兩脈四位席位弟子,便是掠回陣營中央,具體劃分那大型晶髓礦的地域來。
這個時候,燕初天倒是空了下來,而他自然不會浪費這樣的時間,一邊暗暗恢複自身損耗的同時,一邊已是将視線,望向那晶髓礦之上。
以他的感知,哪怕晶髓礦内髓獸衆多,但也是不難感知出,那一片地域的晶髓氣息最為濃郁。
燕初天如此之時,雲天一脈與霸劍一脈所有弟子,已是在雙方席位弟子的帶領下,将晶髓礦地域以六與四分割開來。
不過雖然是先劃分開來,但他們并沒有因此就散開,畢竟他們可感知得清楚,這片晶髓礦内,存在着一些隐匿但卻極為強悍的氣息。
恐怕那等髓獸級别,已是踏入了天府境四層,甚至近乎天府境五層。
同等級别,髓獸雖說比不得人類修者,但天府境四層甚至近乎五層的髓獸,若是兩脈不合力,對每一脈尤其是霸劍一脈而言,都是極為麻煩的情況。
好在兩脈合力之下,因而縱然這片大型晶髓礦上,髓獸再為肆虐,最終都是一一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不久後,當最後一頭都是靠近天府境五層的髓獸,湮滅在燕初天等人手中時,無論是雲天一脈還是霸劍一脈弟子,眼神都是變得極為炙熱起來。
因為髓獸已是被清掃幹淨,那麼接下來,也就到了收獲的時候。
至于收獲之物,自然是對每一個天府境修者而言,都是求之不得的晶髓。
立于雲天一脈弟子陣營前方,這個時候燕初天可不會客氣,當即便是掠向,那早先自己便視線鎖定的方位。
其他的雲天一脈弟子見狀,哪怕是那兩位席位弟子,都是沒有多說一句話,反而極為識相地主動讓開,讓出了那片地域。
掌中靈力迅速彙聚,不過數息間,燕初天的掌心便是凝聚出一柄利刃。
這利刃雖不是真正的兵刃,但卻比兵刃更為鋒利,不說是金鐵剛石,就連空間都能夠撕開。
而隻見燕初天以利刃輕輕劃過腳下地面,靈力利刃掠過間,空間連帶着大地,都是被撕開一道顯眼至極的裂痕。
不過緊接着,注意向燕初天所在的視線,就不會再被這裂口吸引。
而是從那裂口中,不斷蔓延沖起的濃郁晶髓之氣。
哪怕是隔着遙遠距離,但隻要看上一眼,所有人便都是能夠想象,這土層下,可能隐藏着怎樣品級的晶髓!
對此燕初天也是面露喜色,随即手掌一探,狂暴靈力湧現,當即将整塊土層掀飛起來。
一瞬間,比之先前更為濃郁的晶髓氣息沖天而起。
不過這濃郁晶髓氣浮現得快,消失得也快。
不過數個呼吸,便是盡數消失。
顯然那土層下的晶髓,已是被燕初天全部收起。
收起晶髓後,燕初天當即便踏步而動,駕馭靈力離去。
隻是在離去前,對他雲天一脈其他那兩個席位弟子留下了言語。
而其言語之意也是簡單,便是要尋找地方,準備嘗試突破。
他的确是要嘗試突破,因為從那晶髓礦上,他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望着燕初天迅速掠離的背影,那葛山不禁眉目一動,因為他有預感,若是待對方再度歸來,可能那時的自己,更是要被其拉開距離。
對此他的内心極為複雜,他雲天一脈席位弟子強者輩出自然是好,可對方在不久之前,明明是一個不起眼的新弟子。
此時卻變得如此強大而耀眼,總是難免讓人,心生唏噓之意。
……
率領大隊人馬離去的肖山,哪怕已是離開已久,但他的臉色始終陰沉,根本沒有絲毫的緩和。
因為今日,毫不誇張地說,已是自從他進入天陽一脈後,受到的最大的屈辱。
若對方修為極強,是老牌銀牌弟子甚至金牌,那他倒也是能夠忍了。
可對方,分明隻是一個新晉的家夥,被如此的雲天一脈弟子壓迫,肖山心中自是倍感屈辱。
不過他倒是也不信了,山不轉水轉,它日不會有再相逢的時候。
到時自己一方席位弟子齊現,又或者說讓自己将天府打磨完全,踏入天府境四層中後期甚至巅峰。
他肖山想要看看,那雲天一脈的弟子,還能不能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
與此同時,在整個大開的天漠外圍,其實諸如三脈席位弟子相争,甚至更為混亂的局面,始終都在不斷上演。
好比在那相隔不知多少距離的巨峰之下,一道白衣倩影悄然而立,身後同樣跟着大片的白衣身影。
而在其前方,則有崆峒一脈弟子毫不相讓。
兩者如此情況,最終引發了一場席位弟子之間的激鬥。
最終,那崆峒一脈的席位弟子終是不敵,落敗在前者手中。
不過那白衣倩影,倒是沒有擊碎其銘牌的意思,隻是命令身後的天寒一脈弟子,将那一座晶髓礦占據。
“你…你不擊碎我的銘牌?
!
”
對此那崆峒一脈的席位弟子難以置信,他難以想象,對方擊敗了自己,竟是不将自己驅逐?
聞言白衣倩影并未開口,甚至于都是沒有看他一眼,隻是自顧自地,在那晶髓礦上方盤坐下來。
但就算倩影表現得再為冷漠,那血靈一脈的席位弟子,望向前者的眼眸之中,也是越發地明亮了起來。
隐隐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已是瘋狂在其心胸間滋生。
似乎終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那盤坐的白衣倩影突然回眸看了一眼。
而也不知為何,原本面無表情的崆峒一脈席位弟子,竟是在此刻有着一種羞澀的情緒滋生,趕緊低下了腦袋。
白衣倩影看了兩眼便是沒有再看,而是靜心盤坐,唯有着其自己可聞的喃喃自語緩緩響起。
“燕哥哥,你到底在哪呢?
”
廣闊大地之上,望着那狼狽砸落大地的身影,葉林郎就連眼眸都沒有擡動一下。
如今的他,已是極有信心,哪怕天府境四層修者,也休想輕易奈何于他。
因而這血靈一脈的席位弟子,竟是敢與自己争奪這一片晶髓礦。
對方除了是找死,還能是什麼?
而既然是敗在了他的手裡,那便絕不會有任何的僥幸,等待他們的結果,必定是最為絕望的淘汰出局!
半刻後,待到所有的血靈一脈弟子都是淘汰得幹幹淨淨,他這才輕輕擡手,呼喚身後的那些弟子,去收起那片晶髓礦的晶髓來。
至于他自己,則安心盤坐于上方,靜心恢複自身的損耗。
雖然又是斬獲了一座晶髓礦,但于他自己而言倒是用處不大,隻是好運了麾下的那些弟子。
不過倒是也無妨,這些弟子雖然前期沒什麼用,但若是強大起來,說不準在什麼時候,也能發揮一些作用。
與之相比,他更在意的,其實是天漠内圍的天地。
外圍雖然不小,但若是想與内圍比,自然不夠看。
不然那些銀牌弟子,也就不可能被直接送入内圍之中。
之前的他,或許進入内圍還有些困難,但現在卻不一定了。
況且他也是有着,自己不主動出擊,銀牌弟子便不得向自己動手的保命牌。
一念至此,葉林郎嘴角不禁悄然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
因為他已是想到,就算要真的進入内圍,但在進入之前,也得先把一些事情解決了。
那黃金霧氣于自己作用不小,更别說還與一位長老有關。
因而也是時候,将那雲天一脈的弟子給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