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諸葛拓,率先打破僵持的氣氛,掠向十道石座席位之一時,人群的氣氛,也是在這一刻被徹底引動。
不過也是如同衆人所料,哪怕這諸葛拓,是老牌銅牌頂級弟子,但在這唯一的十席位争奪中,仍舊不可能輕易占據。
幾乎就是在其動身刹那,那諸多身影便都是齊齊而動,所以自然而然地,便有也是天府境三層修為者,與其在席位之前相碰。
兩方或者說數方對碰,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語,當即便是爆發出了一陣陣聲勢浩大的争奪。
同一時刻,燕初天目光掃來開,一一從十席位前掃過,最終定格在了居于末尾的那一道石座。
更準确說,是定格在那石座前,已然如同鐵塔般屹立的身影。
這道身影,正是千萬壬。
燕初天很清楚,這樣十道席位的争奪,不可能有分毫的僥幸。
因而他索性不退不避,直接與這千萬壬碰上。
心念至此,他已然一步踏出,身形仿若鬼魅般,直沖那千萬壬而去。
與此同時,在那石座之前,千萬壬傲然而立。
他素來狂傲,這除了是性格使然,自然也是自身的實力,的确達到了頂峰級别。
至少就是面對起其餘那些老牌的頂級銅牌弟子,他也絲毫不畏,敢與其正面相抗。
所以他站在這裡,當即便引起了不少視線的注意,甚至就是一些天府境三層的弟子,在望見他後都是悄然收回了視線,轉而望向其它石座處。
因為千萬壬的兇名,可實在不小。
但就在千萬壬,也是對自己所能造成的影響,而暗暗驕傲之時。
卻不想一道淩厲氣息,陡然在身後浮現。
氣息看似若有若無,但走至這一步所養成的性格,已是讓他不會對任何氣息輕視。
所以立時間,他便閃身而退,同時身軀之上,層層靈力狂湧而出,不斷朝着淩厲氣息降臨處彙集。
“铛…!
”
仿若金屬鋼鐵交擊般的清脆重音,當即回響而起。
一擊過後,千萬壬憑借着強大的底蘊,硬是立于原地一動未動。
反觀那淩厲氣息的來源,則是在空中輕踏間,不斷後退。
不過千萬壬雖然一步未退,但他胸口那積聚的靈力防禦上,早已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豁口,更是有密集的碎裂之紋,不斷蔓延開來。
下一瞬,哪怕他沒有任何的動作,自那豁口中央開始,順着那密集的裂紋,整片靈力護盾,都是迅速崩碎開來,化作漫天光點散去。
可于此相比,當千萬壬擡起視線,看清那攻擊自身的身影時,面孔之上,方才流露出了更為陰沉的色彩。
因為赫然可見,這動手的家夥,并不是什麼老牌銅牌頂級弟子。
而正是不久前,被他鎮壓得狼狽逃竄的燕初天。
知曉是燕初天,自然讓他臉色陰沉。
因為他想不到,自己沒有找上門去,這蝼蟻便是敢主動向自己挑釁。
難不成他以為,勉強擠入了天府境二層,就擁有與自己相抗的資格?
!
同一時刻,望着燕初天竟是在衆人之前,率先向就是在老牌頂級銅牌弟子中,都是聲名不小的千萬壬發動攻擊,諸多圍觀者的視線,都是變得極為奇異起來。
唯有個别知曉内情者,方才對此有所明悟。
隻不過就算是他們,先前也沒有想到,燕初天竟是敢,主動攻擊千萬壬。
難不成,他當真是對自己如今掌握的實力,有極大的信心。
所以這便是敢,向千萬壬主動攻擊?
很快,隐情便是漸漸傳了開來,諸多人也是大概知曉,兩人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讓他們驚然于兩者間,居然早有過節的同時,不少的議論之語,也是迅速響起。
“那燕雲居然與千萬壬早有過節,這也就怪不得了,他竟是會直接向千萬壬主動進攻。
”
“恐怕就是那千萬壬也想不到,自己眼中隻是好運逃走的蝼蟻,會這麼快就擁有這般實力,更是敢向自己主動挑釁。
”
“雖說這燕雲詭異莫測,不過與千萬壬相比,終究還是差了太多。
”
“千萬壬,可是比起先前的林業,還要強大不少的人物。
就算這燕雲詭異,能與天府境三層的林業相抗。
但在千萬壬面前,怕是還不夠看。
”
“……”
議論之語四處響起,但在這一刻,對峙源頭的兩人,反而是極為平靜。
尤其是千萬壬,先前他還面色陰沉,但現在已是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後,他的面孔上已然浮現出濃濃的譏諷。
他不否認對方有些出衆之處,不然當日也不可能從自己手中僥幸逃脫。
但若是因此,就覺得破入天府境二層後,便能與自己相抗,那也太不将他千萬壬放在眼裡。
況且對方擁有的那些手段,他大緻也是知曉,若是以為還能在自己手裡如何發威,更是癡人說夢。
心念至此,千萬壬的臉色更為冷冽,冷笑之間,一抹毫不掩飾的陰寒之意,迅速彌漫而開。
“呵呵…當日讓你僥幸逃脫,想不到今日竟然就主動送上門來。
不過這一次,你可再不會有先前的好運。
”
千萬壬冷冷笑道,隻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對方根本沒有因為自己的言語,而有任何的情緒變動。
反而其接下來一番極為平靜的言語,卻險些讓自己臉色再難維持。
“千萬壬,想來在這裡将你打下去,也就應該能登上十座席位之一了吧?
”
聞言千萬壬深深呼吸一口氣息,這才漸漸穩定下了情緒,随即比之先前更為陰寒的視線,陡然直射而來。
再下一刻,伴随着其身影的陡然消失,一道極度陰森的冷喝,也是在天地之間響徹。
“想踩着我千萬壬登上席位,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
冷喝落下,千萬壬已然消失于原地,對此不少人都是面色微變,因為相比于燕初天,他們也是知曉對方掌握有一道靈符。
他身法本就不簡單,再配合那道靈符,根本就無法追蹤痕迹。
因而若是與其交手,必須時時刻刻鄭重而待。
不然若是被其抓住某個機會,怕是頃刻之間就會被落敗。
隻不過在衆人臉色微變間,燕初天卻始終淡然視之,甚至那唇角,還微微掀起了一抹弧度。
第一次與這千萬壬交手時,他的确因此而處處狼狽。
不過此刻回想起來,他陡然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常人面對這般情況,的确會極為糟糕。
但他燕初天是誰,多年生死磨砺養成的感知,又有什麼時候會出錯?
并且,光是憑借着與那些整個天界的頂級驕子,交戰得來的豐厚經驗,自己便該有信心應對這般狀況。
之前自己居然會手忙腳亂,除了是愚蠢還能是什麼?
于是乎接下來,衆人便能望見,一次次拳拳到肉的驚人對轟,不斷在這天地之間上演。
然而每一次,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角度,千萬壬鬼魅發動攻勢後,衆人卻驚然發覺,燕初天總是能在那最後一瞬,将之抵擋下來。
一次兩次或許可以說是僥幸,但次次都是如此,那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僥幸,而是必然。
可是任憑是誰都想不明白,面對如此的千萬壬,就算是那些頂級銅牌弟子,都必須處處小心,甚至仍舊會吃虧。
但這燕雲,就像是能知曉對方的意圖般,每一次都能輕易将那刁鑽攻勢擋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與山腰處震驚的人群相同,哪怕是這道石座席位周遭,其餘那些天府境三層弟子,也都一個個臉色驚然。
因為換作是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