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通融一下?
”水靈茵仍舊是有些不死心。
水家越來越弱,她上一次争少宗沒有争過五方道人,幸虧五方道人修道陷入了瘋癫,把她劫掠走,才讓宗門大殿選的繼承人自爆了。
如今從那個地方,又出來一個繼承人,而且比當初的五方更加的強,天賦更加的可怕。
他直接被選為了五行宗的繼任者,成為了五行宗百年以來,空懸的第一位少宗。
這種大事可是震驚整個靈光域的大事,水靈茵也從此事上看到了宗門大殿的目的。
他們就是要削弱五行宗的世家,讓五行宗成為一個公平的修道宗門。
雖然五行家族被打壓削弱,但是還有其他的家族冒出來,隻是他們不如五行家族那麼的嚣張。
但盡管低調一些,可是修道資源還有很多進了這些修煉世家之中。
而這些修煉世家,一些人是沒有資格進入五行宗的内門,成為五行宗的内門弟子。
所以,很多資源都被這些家族吸收。
雖然不算是大事,但是五行宗高層知道了其中的内幕也很是感到惡心。
一個世界撈不多,但是那麼多的世家,一起撈可就是一筆海量。
甚至這些世家撈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五行家族的數量,從疥癬之疾成為了需要刮骨的毒。
陳恪這位少宗不管是上不上位,已經要與這些世家對上了。
副宗主已經告訴了陳恪此事,不管陳恪是上位之前動手,還是上位之後動手,總之都需要動手。
若是陳恪這一任再放任不管,五行宗要成為這些世家的養料,這些世家也要成為五行宗的寄生蟲,吸血蟲!
頂級修為的強者們不在意,甚至他們若是想,直接動手便可滅掉這些世家。
可是他們沒有理由動手,這些世家的長輩老祖們也曾是五行宗的門人弟子,香火情在,導緻下面的人不好動手。
基層的弟子們卻是非常需要這些修道資源,因為五行宗的修道資源是按照倒三角的形式發放。
在基層的修煉資源隻有那麼多。
就像是一些修道靈地,有道韻存在的靈地,隻有那麼多。
若是被世家弟子占據,那麼普通弟子就沒有機會在那裡修行,耽擱了時間,連進入五行門的機會也會被耽誤。
一步被搶資源,步步被人搶資源。
所以普通弟子即便是與世家弟子天賦一樣,甚至比世家弟子天賦好一些,但是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也無能為力。
這些事情在之前的時代,根本不算是事情。
可是随着一代代的世家子弟崛起,一代代的世家人占據了他們不該占據的資源,導緻五行宗自己的基層弟子反而不如世家弟子。
這些世家看似是五行宗的人,但是他們究竟心是不是五行宗,陳恪不知道,三長老不知道,宗主也不知道。
“真是個麻煩事。
”陳恪搖頭道。
謝宏斐微微彎腰站在陳恪的身邊,聽到陳恪歎息,好奇的問道:“主人可有麻煩事,若是非機密可以告訴小的,小的說不定有些陰謀詭計可以幫助大人。
”
陳恪看了一眼謝宏斐,謝宏斐露出一個憨笑。
“的确可以告訴你,之前副宗主與我講宗門裡面的吸血世家……”
陳恪把事情與謝宏斐講了一遍,謝宏斐聽完之後,很不在意的說道:“主人這有何難?
”
陳恪道:“你可有解決之法?
此事宗門長老很是頭疼,畢竟砍輕了沒效果,砍重了的确會讓五行宗失去人心。
”
畢竟這些世家也是曾經心向五行宗的弟子,若是真的無緣無故的動手,這些人也會寒心,甚至其他人也會寒心。
畢竟,偷偷拿點宗門的資源,動用點特權本就是不值得去懲罰的事情。
若是宗門故意誇大此事,各種懲罰别人,會讓很多人感到心寒。
謝宏斐說道:“大人,您也知道我曾經跟在安聖宮為朝廷辦事。
雖然安聖宮是修道宗門,但是它其實也是朝廷的一方組成。
它當初對付朝廷之人,那些不聽話的卻有對朝廷忠心有功勞的人,用的一種方法就是派别傾軋!
”
“派别傾軋?
”陳恪一愣,随即明白了謝宏斐的話。
你若是打擊一方面,會讓這方面的人甚至是其他方面的人感到恐慌。
但是你若是打着派别傾軋的旗号,對其他人動手,别人不會在意。
因為他們知道你打擊的人,隻是你的敵人而已,而不是他們。
安聖宮對付忠臣、能臣若是無理由的全面打擊,的确會讓整個朝廷裡面的忠臣與奸臣聯手抵抗安聖宮。
但是若是安聖宮在對付敵對安聖宮的人,那麼不管是奸臣還是忠臣,都不願意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争鬥。
所以,陳恪打擊世家,隻要不用打擊世家的旗号,就沒有人在乎此事。
畢竟,依附在五行宗下方的世家,近乎萬家之上,如此多的世家,陳恪若是全都廢掉,至少要傷千萬人。
代價太大,即便是五行宗,也承受不住這種損失。
刮骨療毒雖然很好,但是刮多了就會把骨頭刮斷。
陳恪這幾日一直在想此事,葉明月也知道陳恪在算計什麼,她沒有主動過問,而是每日修行。
自從陳恪幫她辦了木門的通行印信之後,她上午去五行門聽道修行、觀看心得,下午去八角亭修行,感悟道韻,參悟大道。
一時之間,她的修煉速度都快了幾分。
境界也因為陳恪的強行提升,本事有些不穩,但是這幾日的修煉,讓她的境界也變得穩當下來。
這一日。
葉明月繼續獨自一人去木門聽道,她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木門裡面的羽化境界的老祖們這幾日都出來輪流講道,但是除了她之外,居然沒有人過去聽道。
這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師兄,羽化老祖們講道,你們怎麼不去聽?
”
“别提了,那幾位老祖是宗門大殿專門拉出來為一個人講道的,我們想去也要等下一次。
”
“什麼人竟然能讓羽化老祖們專門講道?
宗主家的人,還是……”
“不用打聽了,我已經問過了,是少宗夫人!
”
“少宗夫人?
”
其他人聽道這個答案,頓時感到一驚。
少宗夫人是個什麼?
很多人聽到之後,不是震驚,而是迷茫。
什麼時候五行宗出來個少宗夫人,他們怎麼不知道?
“這少宗夫人是哪位?
”
“喏,那位就是。
”
遠處走來一名身穿淡青色長衣,柳眉似劍,鳳眸如刀,英氣逼人,容貌絕美的女子走了過來。
“好俊的師妹!
”
“别亂叫,人家現在是少宗夫人!
”
幾個人看着葉明月從遠處走來,似乎想要穿行過來,看到幾個修行者在,選擇了繞路,從旁邊的花園去往了講道閣。
“她就是?
”
“就是她!
”
“長得好像一個人。
”
“廢話,她本來就是一個人。
”
幾個弟子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但是葉明月的容貌絕美,清冷之中又帶着妖豔,這兩種有些相反的感覺融于一個人身上,當真是讓人看一眼就難忘記。
“水門門主!
”一名中年樣貌的弟子猛然一拍旁邊師兄的大腿,大聲的喊道:“是水門門主!
”
“哎喲!
你他娘的,打我幹啥!
”師兄痛呼一聲,怒罵道。
“師兄,是水門門主啊,你仔細想想,我們前幾日剛見過水門門主來我們木門!
”這弟子拉着他的師兄說道。
其他幾名弟子不是水門之人,宗門大會上,也不敢亂看,還真不知道水門門主具體模樣。
師兄捏着下巴說道:“你這樣一講,的确有幾分水門門主的樣貌。
”
“何止是幾分,那完全就是年輕冷豔版的水門門主!
”這名弟子說道。
其他幾名弟子忍不住對視一眼,中年樣貌的弟子說道:“我明白了,前幾日水門門主來找我們副門主,求了一個旁聽資格。
然後宗門大殿順着水門門主的旁聽資格,為這位……”
“不對,不對勁啊。
水門門主是水家人,能讓她求資格的人,應該也是水家人,少宗他之前不是拒絕了水家的招攬,怎麼還會有一個水家女子作為少宗夫人,你們的情報對嗎?
”
中年人模樣的弟子分析分析,越發的迷糊。
少宗夫人可以得到特權,水門門主的晚輩也能得到一些特權。
但是少宗夫人,不可能是水門門主。
少宗若是娶了水門門主,水家之人早就滿宗門宣傳了。
“真是少宗夫人,是副宗主親自告訴我們的,讓我們照看一二,不要讓人沖撞了她。
”另一個元嬰境後期的弟子無奈的說道。
他才是真正被木門副門主安排,暗中保護葉明月的木門之人。
木門雖然與土門不一樣,沒有土門之人的暴躁,但是木門裡面也有很多的傲慢之人。
他們若是見到一個小小的金丹境之人,竟然在藏書閣與講道閣裡面自由穿行,一定會非常的生氣。
甚至有些人會出手試探葉明月,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紛争。
尤其是陳恪可能不常來,真的出事了,還是木門的長老們要受記恨。
找幾個閑着無事的人又能常在講道閣與藏書閣附近的弟子,随時照看葉明月的安全,才是最好的辦法。
幾個人互相看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了。
但是照看葉明月的弟子覺得,葉明月就是五行宗的少宗夫人。
“今日的木屬修煉感悟,你可明白了。
”
講道的羽化境長老笑呵呵的問向葉明月,他發現了這個小姑娘竟然像極了水家的那個小女娃。
“大部分都明白了,多謝長老講道。
”葉明月很是感激。
在五行宗的确比在青木宗強百倍,這些長老講的修行心得,讓葉明月把很多疑惑之處打通,雖然陳恪強行提升她的境界,讓她變得厲害,但是境界不穩,還是需要自己的感悟來穩住。
長老們的講道,就能讓葉明月把對境界之中的迷糊弄清,弄清迷茫,境界自然就會穩住。
“嗯,很好,還有三日,你多來聽。
”羽化境長老點點頭,笑着一揮手,身形消散不見。
葉明月也從陳恪口中得知,他找了長老大殿,讓長老大殿安排了木門的羽化境長老們,輪流為她講道,隻有九日的時間,讓葉明月不要遲到早退,多去聽講。
不過真有事去不了也沒事,以後還有正常的旁聽機會,也能去聽道。
隻是那時候羽化境長老們的講道,就不是為葉明月單獨解惑的講道了。
葉明月自然不敢遲到早退,甚至昨夜陳恪想要再來一次凡人之愛,都讓葉明月拒絕了,她答應陳恪,九日之後再全力滿足陳恪,甚至還答應了幾個她非常羞澀的姿勢。
即便跟陳恪熟的不能再熟,甚至互相知道對方的體内肉血,但是葉明月仍舊是在一些姿勢上不會輕易答應陳恪。
尤其是兩人颠倒過來的那種,葉明月雖然做過,卻極少極少。
陳恪得到福利,也就不再騷擾葉明月。
葉明月從講道閣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正是是黃昏時刻。
葉明月大步走出木門,不時有木門的天驕弟子看向葉明月,然後被她的容貌驚住,問問身邊的人,木門何時進了這麼一位仙子師妹。
但結果不盡人意,誰也不認識這位師妹。
于是有消息流傳,木門來了一位非常美麗的仙子師妹,長得冷清而又絕美,就是不喜歡笑,誰能讓她笑出來,誰就是木門第一風流。
水家族地。
一個長相與水靈茵眉眼相似的少女輕快的走過來,她身邊跟着一個老妪,老妪帶着她見到了水靈茵。
“為安兒準備的旁聽資格如何了?
”
“最後一個名額被宗門大殿拿走了,我也沒有辦法。
”
“宗門大殿為何要木門的旁聽資格,你是否被騙了?
”
“我已經派人打聽了,說是一個長老家的晚輩,但是哪位長老還不清楚。
”
“打聽清楚,派人找那得到資格的人,請他交出旁聽資格,我們水家補償她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