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心道王與黑心老人,妖族之人無不是又喜又驚。
喜的是他們的仇人黑心老人二人被人斬殺,驚的是何人能斬殺兩位化神境界的強者。
化神境的交手,打起來那可是山崩地裂的迹象,即便是站着萬裡黃沙海之中,那也是能讓很多人知道的存在。
一場驚天大戰,怎麼可能沒有半點風聲出現,那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是一擊斃命!
”
另一個元嬰境後期的妖族族人向蒙面女子禀告說道。
一擊斃命,四周的妖族之人聽到之後,無不是倒吸一口冷氣,在這種地方,竟然還能有人一擊斬殺兩名化神境界的存在,那該有多強?
别說是同境界的偷襲,即便是偷襲,也殺不了兩位化神境初期的強者。
這些人都是元嬰境界的妖族之人,面對兩名化神境界的強者,他們之前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可是這兩位讓他們沒有反抗心思的強者,卻被人悄無聲息的殺了。
而且,看他們身上的财物,基本上沒有被翻動過,證明不是截殺。
在黃沙海的确有截殺,一些人不想四處搜尋寶物,便在黃沙海深處,打劫過路的尋寶之人。
但是,你若是打劫,你的修為一定要很高很高,否則人家尋寶之人聯合起來,你這個打劫之人隻有死路一條。
“是哪位高人所為,你們可曾發現蛛絲馬迹?
”蒙面女子問道。
黃獅公道:“管他哪位殺得,既然殺了,那就是我們的恩人。
”
黃獅公很開心,他才不管誰殺的。
隻要殺了這兩個惡人,那麼就是他黃獅公的朋友。
人間有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黃獅公現在還真的想要找到那位動手的大人,向他道謝。
隻是他知道,那種人可能不屑見他。
“我們趕緊走。
”蒙面女子神色嚴肅的說道。
“怎麼了?
”黃獅公好奇的問道。
蒙面女子說道:“可能是人族的尋仇,人族尋仇很危險,我們不能靠近。
容易被當做這兩人的朋友,卷進他們之間的仇殺之中。
”
其他妖族一聽,立即往後退去,一個個不敢靠近這裡。
這裡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便會有極大地危險。
任何人都不知道這裡的兇險,隻有久在人族環境之中的蒙面女子才知道人族的可怕。
比起妖族的厮殺,人族的厮殺更加的殘忍無情。
她見識過人族的厮殺,所以心中才會恐懼,隻拿走了她們的東西,其他的東西分文未動,離開了此地。
陳恪與黃獅公走在最後面,黃獅公此刻還很好奇,他問向陳恪:“你是人族的人,你可知道那兩個人有什麼仇家嗎?
”
陳恪搖搖頭道:“我是才來這邊,不認識那兩人,更不知道他們的仇人。
”
“那還真是奇怪了,究竟是哪位路過的大仙幫我們報仇呢?
”黃獅公撓了撓腦袋,還是想不明白。
他一直覺得可能是有人幫他們報仇,他們這些妖族之人,從來沒有再人間亂殺無辜過,更常常做一些好事,救活很多凡俗之人,那些人甚至都為他們修建廟宇。
他覺得是他們行善,得到了老天的幫助,才會幫他們教訓敵人。
“一定是這樣。
”黃獅公說道。
“什麼?
”陳恪見黃獅公絮絮叨叨,說話不清不楚,好奇的問道。
黃獅公看了看蒙面女子,靠近陳恪小聲的把他的猜測說了一遍:“一定是哪位大仙爺爺看不慣他們兩個惡人了。
”
陳恪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想要笑出來,又有些忍住:“可能真是你的大仙爺爺吧。
”
“不是我的,是我們的。
”黃獅公道。
陳恪臉上的笑容止住,就是黃獅公的,陳恪不吝做黃獅公的大仙爺爺。
一行人再次上路,直到傍晚的時候,一天半的時間到了。
“我們可以退了。
”蒙面女子說道,這一次收貨極多,多虧了那位人族的強者。
蒙面女子想到這裡,走向陳恪,又拿出一件寶衣:“多謝道友相助,我們沒有什麼靈丹妙藥,隻有這種玄器。
”
陳恪說道:“不必了,能跟着你們外出遊玩,我已經賺到了。
”
當然還有黑心老人與黑心道王的收藏,隻是陳恪覺得兩人是個窮鬼,把他們的物品抹掉印記,便丢進了乾坤袋裡面。
身為化神境界的存在,竟然沒有靈器,真是丢人。
怪不得他們要攔路搶劫妖族一行人,原來是因為這個。
“道友,這……”蒙面女子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遠處一隊人族探寶小隊來了。
“我們趕緊走吧,日落之後,還留在這裡不走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蒙面女子說道。
等出了黃沙海再給陳恪寶物也不遲,在這裡面沒有必要争執太長的時間,畢竟這裡的危險,遠超其他地方。
衆人紛紛退走,那人族的小隊一直緊跟不舍。
“他娘的,他們想做什麼!
”黃獅公都看出來了對方的不懷好意,隻是妖族這邊的強者不少,對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出手。
陳恪說道:“可能是一個方向回去的,我幫你們問問。
”
“不行,還是一起回去吧。
”蒙面女子多次來過黃沙海,很清楚這裡的兇險。
“我去與他們談談!
”黃獅公道。
“住口,休得放肆,聽令而行。
”蒙面女子對于黃獅公沒有那麼客氣,直接呵斥,讓黃獅公低着頭退回去。
陳恪卻是停在了原地,蒙面女子見狀,從腰間拿出一串白玉珠子,丢給了陳恪:“道友,不可戀戰。
”
陳恪接過白玉珠子,上面還有蒙面女子身上的溫度與體香。
這是一件靈器,防禦靈器,看着不是很差。
蒙面女子的心意很好,但是陳恪用不上。
那人族的一隊人也走了過來,看到陳恪站在原地,他們一群人立即圍上來。
“小子,剛剛的那群人是不是妖族的尋寶隊?
”
一個中年人面色不善的問道。
陳恪道:“為何要告訴你。
”
“找死不成。
”中年人身上元嬰境後期的氣勢爆發出來。
陳恪絲毫不觑,身上元嬰境後期的氣勢爆發出來。
“原來也是一位元嬰境後期的道友,在下張德祿,不知道道友名諱。
”又走過來一名中年人,稀疏的胡須,雙目炯炯有神。
他上下打量着陳恪,似乎要看出陳恪有什麼不凡,敢留下來截停他們。
張德祿以為對方發現了他們的目的,故意讓陳恪過來犧牲自己。
不過陳恪是元嬰境後期的強者,他們有把握重傷陳恪,但是殺不掉陳恪。
他們沒有布置什麼大陣,真的殺不掉陳恪。
“你不配知道。
”陳恪淡淡道。
嚣張!
太嚣張了!
張德祿黑着臉道:“道友,連這點薄面也不給張某!
”
其他人已經身上爆發出氣勢,随時要出手攻擊陳恪。
“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宗面前要面子,你是什麼身份?
”陳恪淡淡道。
這種上位者才有的氣度,讓張德祿有些驚奇,他道:“敢問閣下來自何處?
”
“呵呵,淩空山!
”陳恪淡淡道。
張德祿幾人傳音對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淩空山是什麼地方。
“敢消遣我等,找死!
”那中年人惱了,一掌拍向陳恪的腦袋。
陳恪身形一退,消失在那人的掌心之前。
一掌打空,那人面露驚訝之色,其他人也露出驚疑之色。
張德祿見狀,連忙攔住了再次出手的同伴,他看向陳恪道:“閣下隐藏修為,到底有何貴幹?
”
陳恪一笑,淡淡說道:“我隐藏修為?
我沒有隐藏,是你們感應不到我的境界,至于有何貴幹,你們剛剛不是說了麼。
”
“說什麼?
”張德祿問道。
陳恪道:“找死。
”
張德祿幾人面露難看之色,一個個神色不善的盯着陳恪,張德祿道:“道友,我們同為人族,你為何非要幫助妖族出手,莫非你背棄了人族,想要加入妖族!
”
“人奸!
”
有人低聲罵道,其他人也怒視着陳恪。
“是不是人奸,你們還不配給我戴帽子。
”陳恪道,“先從我手裡活下去再說吧。
”
“放肆。
”
其他幾人怒聲道:“你這混賬,當真是找死,大家主,我請出手斬了他!
”
張德祿道:“好!
”
他們幾人退下,那身穿藍色長衫的男子請戰,自己一個人走向陳恪。
他手中藍光一閃,一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還有什麼話要說?
”
陳恪問道。
藍衫男子道:“你在說你自己嗎?
”
“我是在說你還有什麼遺言,若是沒有,我可要動手了!
”
“呵呵呵,大言不慚,我看你如何動手!
”
藍衫男子說着手中的劍向着陳恪斬去。
“當!
”
金色的光華直接捏住了藍山男子的劍,對方看到這股金光,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光華很熟悉。
“金身道文!
”
張德祿面色驚變,他沒有想到陳恪居然是五行宗的人,他頓時感覺惹到了棘手的麻煩。
“道友,還請——”
“噗呲!
”
陳恪扭斷了藍衫男子的劍,順手丢了回去,穿透了藍衫男子的心口。
“你!
”藍衫男子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位置,一柄劍赤裸裸的穿透了他的心髒。
“不過是毀掉你的肉身而已,重新修個八百十年,還能再回來。
”陳恪一掌打過去,藍衫男子倒飛出去。
他的肉身當場生機全無,但是他的靈力與魂魄精血沒有散掉,全被元嬰吸收之後,融合成一團血肉,向着黃沙外面飛去。
他必須要在七日之内找到一具年輕的身體,然後重新煉化。
最好是一具剛剛失去的屍體,這樣他便能最快的融合對方。
當然,也可以融合孕婦腹中的胎兒,隻是胎兒太難存活,不如剛死的年輕人來的有價值。
這也是奪舍的一種,不過是重生奪舍。
“敢問尊駕,是五行宗的哪位師兄?
”張德祿看向陳恪問道。
他很客氣,似乎剛剛下殺手的人不是他一樣。
陳恪冷冷道:“别廢話了,若是你們沒有抵擋我的實力,你們與剛剛的那個人一樣,重新找新身體吧。
”
張德祿幾人變了臉色。
元嬰的被動奪舍與主動奪舍不可同日而語。
本尊活着,元嬰可以借助本尊的力量,奪舍任何不如他的人。
但是本尊死去,隻有元嬰,元嬰還要分出靈力保護魂魄與精血,若是強行奪舍,碰到意志堅定之人,就是把自己的一身精華送給一個凡人。
凡人沒有丹田,元嬰無處生存,最終的結果就是消散。
而元嬰消散之前,若是不能把魂魄與精血完全的注入新身體裡面,就代表着這個人徹底的死亡。
很多元嬰境界的修行者,都會煉制一兩具分身,防備本尊被殺,元嬰逃遁之後,可以完美的注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隻要有丹田,元嬰可以存活下來,那麼修行者的修為不會丢失。
若是沒有丹田,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沒有丹田,就沒有靈力,奪舍之事如何進行?
與凡人奪舍,靈力幫助不大,隻能靠意志。
但是凡人的求生意志,加上凡人自己的本尊,即便是修行者的元嬰,也不容易奪舍。
十個被殺的修行者,九個奪舍活人失敗,最終成為凡俗之人長壽的嫁衣。
“真的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張德祿問道。
陳恪淡淡一笑:“你們,有什麼機會嗎?
”
“殺了他,不殺他,我們必死無疑!
”張德祿與身邊的人說道。
得罪了一位五行宗元嬰境界的強者,隻要此人能離開黃沙沙漠,他們這些人必死無疑。
現在隻有把陳恪永遠的留在黃沙海之中,然後讓返回的黃沙把陳恪帶回中洲,他們才有機會活命。
衆人也知道此戰的兇險,紛紛凝聚全部的實力,準備與陳恪來一場最終的決戰。
殺死一位五行宗的弟子,很危險,但也很誘人!
隻是,他們真的能殺死陳恪嗎?
立即有兩個元嬰境中期的修行者出手,一左一右,他們出手的下一瞬,又有兩名元嬰境界後期的人出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