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距離甯無缺解了杜康等人的閻王散之毒,又是過去了五天時間。
這五天裡。
甯無缺的傷勢也是完全恢複。
同時。
他也跟清風寨衆人混得愈發熟悉。
尤其是杜天寶這個莽撞人,更是與甯無缺不打不相識,經過五天的相處,他現在是恨不得跟甯無缺穿一條褲子。
整天甯兄弟長甯兄弟短。
一有空,便是攬着甯無缺喝酒吃肉。
惹得想找甯無缺讨教煉藥一道的杜子騰氣惱無比,索性給杜天寶的酒裡下了兩次瀉藥和一次安眠散,這才讓甯無缺得一閑暇時間。
清風寨,大廳中。
身形魁梧,面容堅毅的杜康看着甯無缺:“甯兄弟,你當真要走?
”
周圍幾人也是緊張的看着他。
尤其是杜十娘,她輕輕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那眼中的黯然和失落,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杜子騰擔憂道:“甯兄弟,可是我清風寨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
杜天寶吃了兩次瀉藥,足足拉了兩天兩夜,此刻頂着兩個黑眼圈,一副虛弱的樣子卻還是用兩隻大眼睛瞪着杜子騰:“還不是你這厮給老子下了瀉藥,害得我這兩天都不曾找甯兄弟吃肉喝酒,他肯定是覺得被怠慢了,這才想要離開……”
杜子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放屁,我看甯兄弟就是怕了跟你喝酒才急着要走……”
“夠了!
”
杜康低喝一聲,一臉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宇,看向甯無缺,“甯兄弟,你看我與三妹剛恢複不久,都沒能來得及好好答謝你,你這就要走……”
“大當家言重了,若非杜姑娘救了我,我早就喂了河中魚蝦了,咱們之間還談什麼謝不謝的?
”
甯無缺臉上的笑容收斂,恢複了幾分鄭重之色,開口說道,“并非諸位有什麼怠慢的地方,實在是我得盡快趕回南江城,參加武道科舉的城試。
若是錯過的話,可就得等十年之後了!
”
“原來如此!
”
“以甯兄弟的修為,莫說城試,便是域試都有機會沖擊前十啊!
”
“哈哈哈,既然是為了武道科舉,那我等自然不能耽擱了甯兄弟的大好前程。
”
杜康沉聲說道,“不過,據我所知此次城試是在五天之後,你再留一天,晚上我們為你舉辦一場歡送宴,明日一早再離開,如何?
”
看着衆人臉上的熱情和期待,甯無缺不好推辭,隻能應了下來:“既然如此,無缺便卻之不恭了!
”
“哈哈哈,好!
”
杜康看向杜曉,“老二,你吩咐下去,晚上咱們為甯兄弟踐行!
”
“好嘞!
”
杜曉風風火火離去。
當天夜裡。
清風寨燈火通天,歌舞升平,喜氣洋洋……
…………
翌日。
日落西山。
夕陽的餘晖照映進鎮南王府。
西苑之中。
穆雲龍聳拉着腦袋,根本不敢擡頭去看面前滿面寒霜的穆雲裳。
此刻的穆雲裳絲毫不見在甯無缺面前的乖巧和可愛,一身白色長裙加身,讓她顯得更加的高貴和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宛若一尊高貴的女帝一般。
她的聲音清冷,令穆雲龍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你确定何龍已經回來了?
”
“确、确定。
”
穆雲龍連忙點頭。
自從三天前,他遲遲不見甯無缺回來,便将消息告知了穆雲裳。
穆雲裳當即帶人前往青龍山,隻聽說甯無缺得到了五行靈參,之後便是不見了蹤影。
苦尋兩日沒找到甯無缺。
穆雲裳隻能先行返回南江城,同時派人去監視魚龍幫。
穆雲龍說道:“我們派去的人剛剛傳來消息,何龍于昨天半夜回到魚龍幫,到現在為止除卻派人去了一趟歐陽家族之外,連一隻蒼蠅都沒有從魚龍幫飛出去。
姐,你、你說姐夫他會不會……”
“閉嘴!
”
穆雲裳冷哼一聲,吓了穆雲龍一跳。
穆雲裳微眯着眸子。
随着三天前,她正式踏足脫胎境之後,身上隐隐多了幾分迫人的威勢。
哪怕是進入脫胎境一年多的穆雲龍,在她面前都感覺到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