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來到了二月。
距離金聚寶和冉芙的大婚還有一日,金三府宅已經挂滿了紅燈籠。
..
侯爵府,以及金大、金五的府宅也都挂上了紅燈籠,叫誰看了都知道金家又有喜事臨門。
苗氏這幾日精神格外好,她不顧晚輩們的勸阻,已經去了金三的府宅好幾趟。
并在元寶的攙扶下,一趟又一趟地檢查府宅内外的安排是否已經妥當。
“唉,要是你四哥哥也回來,就好了。
”苗氏仰頭望着随風而動的紅綢,忽然發出感慨。
扶着苗氏胳膊的元寶動了動嘴唇,到底還是沒有張口。
她和裴瑜早就已經派人去找四哥哥金來寶的下落了,但目前沒有任何關于四哥哥金來寶的消息傳回。
與其給奶奶這種渺茫的希望,不如什麼都不說。
“奶奶。
”元寶想要轉移話題。
沒來得及說話,隻見一個侍女匆匆朝她們跑來。
“殿下。
”侍女氣喘不勻,對元寶蹲身行禮,“京城朱管事來了,正在府中等您。
”
“朱管事?
”
“去吧!
”苗氏馬上拍拍胳膊上元寶的手,“忙你的事情去,奶奶再在這兒待一會兒,一會兒讓你三伯三伯娘送我回去就行。
”
元寶想了想,點頭應好,喚了人來攙扶伺候苗氏後,就跟着報信的侍女離開了。
因為裴瑜要忙公事,住在侯爵府多有不便,所以她們一家四口搬回了裴瑜早些年在瀾州置辦的府宅。
不過也隻是裴瑜自己在府裡住着,元寶帶着泉泉泡泡,多數還是住在侯爵府中。
回到裴府正廳。
朱管事笑容滿面,大老遠就朝着元寶拱手,迎了上去。
元寶擡手,示意免禮,同時一邊朝着廳内主位走去,一邊問說:“朱管事千裡迢迢來到瀾州,不見風塵仆仆,這般滿面紅光,莫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知我?
”
“哈哈哈~殿下真是料事如神!
殿下!
您要的碧盎酒樓,老朱替您買下來啦!
”
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聽到朱管事說的話,元寶還是有些驚訝。
元寶示意朱管事也坐下,好奇問:“那溫傑客不是咬死不肯賣麼?
怎麼突然就松口了?
”
“這個老朱不知道,不過,溫傑客這次是把京城所有的産業都賣了!
連宅子都賣了,看樣子,是要撤離京城。
”
“撤離京城?
”元寶眉心微動,“那你出京的時候,他可還在京城?
”
朱管事搖搖頭,“老朱是正月二十那日上午出的京,他剛好是在正月十九那日下午離開的京城。
老朱感覺有些不對勁,就自作聰明去打探了一番。
”
“這溫傑客應當是早就做好了撤離京城的準備,早早就收拾好了行囊,他所賣的産業契證,也都是提前就準備好了。
幾乎是上一手交錢,下一手就能拿到契證。
”
元寶有些失神,自語喃喃:“正月十九?
這是個什麼日子?
”
朱管事見狀,臉上又正色了幾分,“老朱就是發現不太對勁,又怕信裡說不清楚,所以幹脆就來瀾州找殿下您了。
”
“嗯,你做得很好。
”元寶頓了頓,“那正月十九前後幾日,京城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
“前後幾日……”朱管事眼睛向上看着,認真想了想。
忽然,他眼睛一兩,“哦!
正月十五那日,倭國的使團離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