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高韻與溫景合作
黃昏,高韻來了一趟,路清興高采烈告訴他,已經恢複如初了。
“不知多久沒有過這種狀态了,謝謝你高韻!
”
高韻也不知有多久,沒看到過她這般燦爛的笑了。
這笑容會傳染,他嘴角跟着揚起了弧度,“不用謝,隻要你好了就行。
”
“高韻,你今日應該沒什麼事吧?
留下來吃飯吧!
”路清龇牙笑着,眉眼盡是快樂。
見她對别的男人笑得這麼歡,顧西風就有些吃味,一邊怕高韻留飯,一邊又覺得,是該好好感謝他。
“不必忙活了,近日醫館忙得不可開交,我得回去了。
”高韻起身要走。
“那改日有時間再請你。
”顧西風也起身。
“再說吧。
”高韻沖路清微微點頭,告辭離開。
溫景說,那藥隻能管十日,路清吃了已有三日,他今日隻是來看看情況。
見路清面色紅潤,精氣十足,才敢确定,溫景沒有騙他——若沒有解藥,她會死。
顧西風親自送高韻出去,走到門口,高韻道:“别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
“記得。
”為了路清,别說一個人情,就是十個人情,他也記得。
從常府出來,高韻直接往溫景之前所說的“詩酒茶樓”去。
這詩酒茶樓在京城的西大街上,這邊人際稀少,來的,大多是富庶人家,來此消遣玩樂的。
高韻才走到門口,就見一打扮妖娆,風韻猶存的婦人扭着腰肢前來迎接,“這位公子面生得很,可是來找人?
”
“找人。
”高韻淡淡道。
婦人将其引進去,招來幾個豔麗的姑娘,“你們幾個,陪好這位公子,必須讓公子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
“是,燕媽媽。
”幾個姑娘前後左右擁簇着高韻,就要領着他上樓。
“不用了。
”高韻一臉抗拒。
“要的要的,你來找的人吩咐過,定要好生招待好公子你。
”
高韻一愣,他都還未說找的是誰,她怎麼就知道了?
想到溫景去找他本身就是讓人費解的事,便沒多問。
這詩酒茶樓,他一開始以為是個優雅的喝茶的地方,進來才知,是飲酒作樂的地方。
不管是樓下大廳還是樓上包房,都被濃郁的酒香味包裹着。
光是聞味,就讓人有想醉的感覺。
那幾個姑娘擁簇着高韻進了三樓包房,開始整活,倒酒斟茶喂糕點什麼的。
每個姑娘身上有着不同的脂粉味,這一混雜在一起,高韻就覺得頭暈,擺手讓姑娘們都下去。
姑娘們依依不舍出去,燕媽媽就進來了,“公子,可是嫌我們的姑娘不夠美?
”
高韻看了她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幾時來?
”
“不知道呢。
你可是瞧不上我們的姑娘?
”燕媽媽執着于姑娘的問題。
見高韻不說話,她輕笑道:“你這樣的年輕人,媽媽我見多了,心裡裝着别的姑娘吧?
”
高韻依舊面不改色端坐着,隻有他知道,袖子裡的手不由自主緊了緊手心。
“愛而不得的姑娘?
”燕媽媽笑着問。
高韻一怔,不悅地瞥向她,“我隻是來找人,若他不在,就算了。
”
在安南縣時,他偶爾得空會去雪月勾欄喝酒聽曲,可現在,再來這樣的地方,竟提不起一絲興趣。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時開始變得抑郁了。
“行,你再等等,他沒準一會兒就到。
”
燕媽媽離開,徑直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推開門,就看見一個身披黑色大髦,整個頭埋在帽子裡的男人背影。
聽到開門聲,男人沉聲問:“如何?
”
“探完了,是個癡情的,同您猜想的一般。
”
燕媽媽見過許多男人,往往憑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心思,這麼多年,鮮少有看走眼的。
溫景勾起唇角,如此,他便可放心,扔給燕媽媽一錠金子,“你去忙吧。
”
燕媽媽接過金子,就退了下去。
這位客人神神秘秘,出手倒是大方得很。
她走後,溫景才轉身,往高韻所在的包房去。
“高大夫,久等了。
”
聽到溫景的聲音,高韻下意識蹙起眉頭,“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
“想要解藥,還是那個小丫頭?
”溫景嘴角裂開個恰到好處的口。
高韻猶豫了。
要解藥?
還是要那丫頭?
若是之前,他或許會因路清救他一名,選擇還她一命,可他也給過她兩次藥,便當是還過了吧。
加上成親後,他意識到,感情的事,不是随便一個女人就可以。
高韻恍惚的眸光逐漸堅定起來,“我都要!
”
“好,哈哈哈,很好。
”溫景把之前的藥丸給了高韻一粒,“我要你幫我個忙,事成之後,會給你另外一粒。
”
高韻拿到藥丸,嗅了一下,便暗暗分析起成分來。
“别怪我沒提醒你,兩粒藥丸成分不一樣,就算你能研究出來,于她也無用。
”溫景把剩下的那粒藥丸拿在手上把玩着。
高韻一怔,“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
“很簡單,最遲明日,會有人去高府找你婆婆,我要你替她進宮,不管用什麼辦法,進太醫院,幫我煉藥。
”
“就這?
”
“就這麼簡單。
”
“太醫院能人那麼多,為何要我幫你?
”還因此三番五次找他,高韻不解。
“不是你幫我,是我幫你。
”
“……”
“上次的藥,隻能管十日,服藥十日後會再發作,到時,給她吃你手裡那顆藥,别的,我會尋機會幫你。
”
讓溫景這麼一說,高韻便有種錯覺,真是他在幫自己。
若隻是煉藥,幫他倒也不打緊。
高韻答應了。
可惜,等他知道溫景的目的後,已沒了退路。
……
顧西風吃過晚飯,便去主院找常老頭說事。
他一離開,路清就讓拂冬把石斛叫來。
石斛忐忑地踏進房門,一看路清盯着他就心虛。
“小姐,你找小的來有何事?
”
“沒事就不能找你?
”
路清笑得和善,石斛卻覺得越發心驚,“能、能找。
”
“我問你,顧西風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
“小的不知小姐說的是什麼傷。
”
路清蹙起眉,顧西風臉上的傷不明顯,可她還是注意到他左邊臉頰微腫,而且還有那麼重的藥味。
肯定是有傷。
見石斛這樣,她便知道,他倆定是有事瞞她。
“不想說就不說。
”路清換了個說法,“今日你們出門,是去哪家府上?
”
石斛暗暗松了一口氣,“去的顧府,給顧夫人複診去了。
”
“戶部尚書的那個顧府?
”
“是的。
”
“還去了别的地方沒有?
”
“還……四處轉了轉。
”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隻是去了一趟顧府,回來就受了傷,路清很難不将此事同那個顧決聯系到一起。
除了顧決,其他任何人都沒理由欺負他。
壞男人實在可恨!
路清忽然勾起唇角,“阿三,咱們好久沒上山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