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新來的保安嶽鵬真的是一個正義感比較足的人,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很怕那兩個混社會的,但是他還在那跟那黃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他們不要為難保安,畢竟保安也不容易。
關鍵是混社會的會跟你講道理的嗎?
再說了,本來黃毛和曹大猛就是為了幫李孟來當馬前卒的,黃毛見小保安一直喋喋不休的,一腳踹在了嶽鵬的腿上:“去你媽的,唠唠叨叨的,你他媽是唐僧啊,都告訴你八百遍了,車沒油了,車沒油怎麼挪車?
”
嶽鵬被踹的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嘴裡還在不死心的說:“沒油,你挂空擋,我可以幫你推着,先挪一下位置,不要攔在小區門口啊……”
“行,你他媽真人才。
”
黃毛氣樂了,一臉玩味的對嶽鵬招手:“來來來,你到我面前來說這話呢?
”
嶽鵬也不傻,知道過去就要挨打,哪裡敢過去?
心裡為難的不行,又怕,可是車一直堵在小區門口又不行,領導知道了,肯定要責怪的,業主也要投訴。
曹大猛都快笑噴了,對黃毛說:“周星馳拍大話西遊的時候,沒請這小子過去演唐僧,真的是屈才了。
”
這時,監控室又出來一個保安,正是和黃勇互相看不順眼的那個河南人,老吳,吳海華,三十多歲,老牌大學生,在禦心苑保安隊伍裡資格也比較老,是最有希望晉升保安隊長的人。
他在監控室裡看到嶽鵬這麼久,還沒讓那輛馬六移車,便拿了根挂着牆上的橡膠棍出來了。
“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幹嘛?
沒看見有人堵門啊?
”吳海華看到我和黃勇站在監控室外看熱鬧,也不去幫忙,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黃勇“畏畏縮縮”的說道:“老吳,你說的倒輕松,人家那兩個人明顯混社會的,胳膊上還紋身呢,萬一打我們怎麼辦?
”
“怕這怕那的,真不知道隊長怎麼不開除你,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
吳海華厭惡的瞪了一眼黃勇,然後就拿着橡膠棍氣勢洶洶的向着那兩個堵門的人走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後沒好氣的對黃勇說:“你也是沒事做了,老逗他幹嘛。
”
黃勇樂着說:“誰讓他沒事老叽叽歪歪的,我在監控室裡抽根煙,他都要打小報告,要不是我花錢請了隊長去嫖了幾次,弄不好我真能被開除了。
”
我勸黃勇:“人家老吳說的也沒錯啊,本來你就吊兒郎當的,玩手機,抽煙,本來就不好,都是同事,關系鬧太僵沒必要,老吳這個人就是太過古闆了一點,沒其它大毛病。
”
……
這時,吳海華已經到了小區門口,用橡膠棍指着馬六車主黃毛,正義凜然的大喝道:“給你一分鐘時間,快點把車移開,不然我打電話報警了。
”
黃毛見又出來個保安多管閑事,冷笑着看着吳海華:“你倒是報警個試試呢?
還拿着橡膠棍,怎麼,你還想打我啊?
”
說着黃毛還伸着個腦袋,往吳海華面前送了送:“來來來,你打我個試試呢?
”
黃毛的同伴曹大猛則站在一旁一臉似笑非笑,根本沒有把保安這種最窩囊的職業放在眼裡。
吳海華看着黃毛送過來的腦袋,氣的渾身發抖,真的想一棍子敲上去了,但是又忍下來了,收起棍子,二話不說就要往馬六裡鑽,嘴裡說道:“你不挪車,我來幫你挪車。
”
還真是個愣頭青煞筆。
黃毛被激怒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吳海華的衣領,叫罵道:“不就是個看門狗嗎?
弄的跟真的一樣,穿個西裝,你就以為你是中南海保镖,正義感十足啊,你他媽敢動一下我車,信不信我打死你個13養的?
”
吳海華沒想到這黃毛這麼不講理,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嘴硬的看着黃毛說:“你要打我一下,我報警了。
”
啪!
黃毛真的就巴掌扇了下來:“去你媽的,老子就是打你怎麼了?
”
吳海華被打蒙了,半張臉火辣辣的,三十多歲的人了,也是個要面子的人,氣的就要拿出手機打110報警。
“還他媽報警?
我讓你報!
”黃毛又把吳海華的手機奪過來,摔在了地上,摔成兩瓣。
嶽鵬見老吳被打,熱血上湧,上來想要幫忙,但是被黃毛的夥伴攔住了,曹大猛眼神兇狠的盯着他,語氣不善:“你想幹嘛?
”
看着曹大猛胳膊上的花臂刺青,嶽鵬好不容易湧上來的熱血又瞬間下去了,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李長生從始至終一直在站崗台上關注着,這時候見兩個混混動手打人,終于微微皺起了劍眉,準備下來幫忙。
“你還是站你的崗吧,可能是沖我來的,我來就好。
”
我和黃勇走了過來,對李長生說了一句,然後還回頭往小區深處看了一眼,就是想看看趙一涵那小祖宗是不是會真的過來看熱鬧。
還别說,真的被我看到她了,踩着個自動平衡電動滑闆車過來了,不過并沒有走近,而是遠遠的看着,估計是不想露面,那臉上挂滿了八卦,興奮,看熱鬧的神态,激動的不行,就差拿着個小旗子,搖旗呐喊了。
我也沒理會她。
這些富二代都是有錢,有時間的主子,換句話來說,就是都閑得蛋疼。
我并沒有去管那個什麼李孟不李孟有沒有坐在牧馬人車裡,而是和黃勇來到了黃毛的面前,我看了一眼黃毛,笑着問道:“兄弟,車是真沒油了,還是有人讓你來堵門啊。
”
黃毛上下瞥了我一眼,有所猜測:“你他媽就是陳升?
”
“你說什麼?
”我一副聽不清的樣子,側了側身,手放在耳朵上。
“我說你他……”
黃毛皺了下眉頭,然後重複,但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我一個直拳打在了肚子上,剩下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裡,捂着肚子,疼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到現在,我還真的不把什麼小混混放在眼裡。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蹲下去的黃毛:“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沒事罵什麼人啊,疼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