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事情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我暫時也就不再想了。
目前我能做的不多,能做的也就是先走一步看一步,然後随機應變,見招拆招。
晚上6點。
原本這個時間點,濱海天還沒有黑的,正是晚霞高挂,風景宜人的時候,但今天,濱海的天黑的格外早,幾乎是很短的時間,天空的烏雲便濃郁如墨汁。
沉甸甸的。
頗有種古代行軍打仗,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沉澱感。
轟隆。
一聲驚天雷響,濃郁如墨汁的烏雲終于找到了宣洩口,先是一聲驚雷後,緊接着,天際如銀河倒挂,大雨傾盆而下。
路上的行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雨吓到了,紛紛驚慌奔跑起來,趕緊跑入不遠處的商鋪下,或者坐進了車裡,然後罵罵咧咧,這大雨來的是那麼的突然,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這一個下午都和黃勇幾個人坐在一起喝茶。
在看到這一場雨之後,我便來到了外面,把手伸出門外,任由大雨澆灑在我的掌心上,其實有時候我還挺喜歡這種暴雨的感覺。
覺得非常有意境。
“卧槽,這雨是真的大,跟天破了窟窿似的。
”
黃勇也走了出來,看着外面的大雨,忍不住的說道。
我也聽到了黃勇的聲音,不過我卻沒有說話,而是擰着眉頭看着外面的傾盆大雨,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有些心緒不甯起來。
至于什麼原因,我也說不上來。
“走吧,去會所坐坐。
”
一時間,想不出來什麼所以然的我,便轉頭讓黃勇和李長生跟我去皇家會所,皇家會所原本和王朝酒吧是一體的。
陶棟梁和于豹兩個人也是老鄉。
更是死黨。
當初陶棟梁便是于豹帶出來的一幫人中活下來的其中之一,隻不過兩個人的結局有所不同,當初趙端公進去之後。
陶棟梁和于豹原本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兩個人作為趙端公手下的頂梁柱,自然是看不上我這種不明來路,保安出身的小喽啰的,至于想要從他們兩個人嘴裡搶走王朝酒吧和皇家會所這兩個搖錢樹,更是不可能。
但結果是。
于豹最先當出頭鳥用槍指着我,結果被我用槍管塞進他的嘴裡,硬生生的讓他把王朝酒吧給交了出來,接着,陶棟梁也是害怕了。
主動把皇家會所給交了出來。
有些人看重錢。
有些人看重命。
有些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依舊看重錢,有些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選擇了保命,而于豹是前者,陶棟梁則是後者。
所以我對兩個人的處理方案也不同。
于豹無論如何,他和他的心腹,全部都要清理出酒吧,至于皇家會所,我當時對會所的管理也不是很懂,而且我又記住了馬首富的一句話。
雖然說馬首富的成功不可複制。
但是他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那就是千萬不要去做自己不懂的事情,而是把事情交給懂的人去做,陶棟梁無疑便是懂的人。
所以陶棟梁現在依舊是皇家會所明面上的管理者。
黃勇則是作為我的心腹,插入皇家會所,作為我監視陶棟梁的工具,大半年下來,陶棟梁也算是還比較老實。
我回濱海的這幾天,之所以一直去的王朝酒吧,沒怎麼去皇家會所,心裡也有考驗陶棟梁的一部分心思在裡面。
我想看看陶棟梁的反應。
包括我跟于豹的這次沖突,我都沒有主動去聯系陶棟梁,而從頭到尾,陶棟梁也仿佛一直對這件事情不知情一樣。
但陶棟梁在趙端公手下,好歹也是僅次于于豹的人物。
這種人物,怎麼可能對我跟于豹的沖突不知情?
隻能說,陶棟梁這種人比較精明,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他是不會拿自己的未來冒險的。
來到皇家會所。
大雨依舊傾盆,路上的行人已經少了很多,不過依舊沒有影響皇家會所的消息,門口站着兩排身穿制服短裙的美女咨客。
一把把雨傘。
撐在來唱歌的客人頭頂上。
我帶着黃勇還有李長生剛走到門口,門口的美女咨客便認出我來,紛紛對我叫起了升哥,态度都很熱情和親切。
甚至對我抛媚眼。
問我什麼時候請她們吃飯,或者說讓我給個機會,讓她們請我吃飯也可以。
我畢竟也在夜場混了這麼久了,她們話裡的意思我還是明白的,就是想跟我拉近點關系,最好是成為我的女朋友。
這也正常。
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尤其是女人,家庭條件比較好的女孩子,誰會來會所當咨客呢?
都是一些又想輕松掙錢,又不想出賣身體的女人。
所以仗着自己身材好,年輕,漂亮,過來當咨客,一來掙錢輕松,二來可以看看能不能釣到有錢老闆,畢竟在她們看來,她們自己和樓上陪酒的陪酒公主是不一樣的,她們是幹淨的。
而在夜場。
我年輕,現在也有名聲。
我自然是最好的巴結對象,所以這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大多數都有點追求我的意思。
不過我現在确實沒有心情跟她們去談感情什麼的,至于玩弄她們的感情,我也沒這個想法。
在跟她們點了點頭,說下次有機會之後,我便帶着黃勇幾人上樓了,然後進了我的辦公室,自從我回甯安之後。
我的辦公室便空了下來。
除了黃勇為了滿足虛榮心,偶爾會進來坐坐,其它的時候,根本沒人會進來。
而我在坐下來之後,便坐在辦公椅上點了一根煙,然後靜靜的等待了起來,黃勇和李長生也待在辦公室裡面,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沒多久。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擡起頭,對着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
門開了。
一身西裝,四十多歲,鬓角有些灰白的陶棟梁從外面走了進來,剛進來,他便滿臉讨好客氣的對我說了起來:“升哥,怎麼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
“這不是怕你忙,耽誤你工作嘛。
”
我先是對着陶棟梁說了一句,緊接着,我笑呵呵的看着他說道:“再說了,會所是我的會所,我回自己的場子,也不用那麼客套,每次來都要跟你說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