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很快。
根本來不及思考。
砰!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從我們的車後響起,巨大的撞擊慣性讓我和李長生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往前失重了一下,接着便是第二下撞擊。
第三下撞擊。
一直到我的車後面近乎報廢。
身後的車這才停了下來。
緊接着,一個皮膚白淨有些微胖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了,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長安俱樂部裡面被李長生一腳踹飛的馮健!
李長生也是第一時間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不過在李長生剛下車。
馮健便拿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指在了李長生的腦袋上,面色猙獰:“你媽個比的,就是你丫的剛才在飯店裡踹我是吧?
操你媽的,老子一槍崩了你!
”
黑洞洞的槍口,充滿冰冷的觸感。
隐隐可聞硝煙的味道。
李長生也沒想到馮健敢膽子大到在燕京這樣犯忌諱的城市把槍拿出來,當即站在了原地,然後開始站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不過馮健最恨的不是對他動手的李長生。
他最恨的是我。
是我在長安俱樂部,在楊龔泉,許朝光他們面前讓他丢面子的,本身他晚上過來湊熱鬧,就是想要擠進楊龔泉他們的圈子。
雖說燕京的京圈一直存在。
但是京圈跟京圈也是不同的,有着不同的圈子,有些圈子,哪怕是馮健這樣的人,也隻配站在門口,削尖腦袋也擠不進去。
但這一次好不容易因為宋靜秋的事情,他才有機會擠進來半個腦袋。
宋靜秋她當然知道。
四九城裡的長公主。
當年,宋靜秋的男人單槍匹馬來燕京赴鴻門宴的事情他也知道,當年能夠參加那場鴻門宴跟楊青志過幾回合的,現在幾乎無一不是某個領域的大人物。
現在聽說宋靜秋又找了個男人。
據說還是個鳳凰男。
馮健自然是想削尖了腦袋進來,一方面借此機會跟楊龔泉他們走近一點,一方面重複當年那些牛人做過的事情。
另外,馮健本身也很爽,他們燕京驚才絕豔的宋靜秋被一個小角色給追走。
燕京有一句老話。
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馮健剛才在飯桌上的時候,便格外看我不爽,在看到我不怎麼搭理他之後,也感覺到非常沒面子,惱怒不已,覺得他身家過億,我憑什麼無視他。
但這些事情最開始是都可以忍的,不會拿到台面上來講。
但自從我走了之後依舊無視他,并且手下的李長生對他動手之後,馮健便徹底的惱羞成怒了,被勸住之後,立刻回家拿出了把玩了很多年的手槍。
玩槍,這在燕京一些有勢力的人眼裡并不是特别稀奇。
本身他們就還有玩隼,玩打獵的習慣,燕郊就有好幾次私人會所,為他們提供這種服務,也會私底下拿着自己的槍出去過下瘾。
但拿槍指着人腦袋。
馮健這是第一次。
不過惱羞成怒的馮健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在李長生不動之後,立刻拿槍指向了我,然後用槍示意他面前,眼神猙獰的說道:“下車,你他媽的給老子下車!
”
然後在我下車後。
他的槍口便立刻抵在了我的腦袋上。
冰冷的觸感無一不再提醒着我這是一把真槍。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眼神猙獰的馮健,沒說話,也沒有做什麼過激的動作,隻是一直在盯着他看。
“看你媽啊?
”
馮健見我一直盯着他看,被看的更加火冒三丈,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握槍的手也不斷顫抖,強力用力的抵着我的腦袋,面目猙獰:“給老子跪下來!
”
我看着馮健依舊沒動。
馮健見我不動,手指扣住了扳機,眼神猙獰:“我讓你他媽跪下來,你有沒有聽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跪下來,立刻給我跪下來!
”
我見到馮健情緒激動,真的有開槍的趨勢。
也沒有頭鐵的硬鋼。
但也沒有跪下來。
而是舉着手,先是看了一眼周圍,接着看着他說道:“這裡是北池子大街,不遠處就是故宮,天安門,你确定要在這裡對我開槍?
”
“開槍怎麼了?
”
馮健死死握着槍,對我情緒激動道:“老子就是想要弄死你這個鄉巴佬,你他媽剛才在長安俱樂部在老子面前嘚瑟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嘚瑟,你是比老子有錢,還是怎麼回事?
我草你媽的,瞎了你的狗眼。
”
我笑了笑:“說到底,刺激到了你敏感的自尊心。
”
“呵,我敏感的自尊心?
老子再怎麼敏感,不也比你這種鄉巴佬強很多?
”
馮健一邊用槍抵着我,一邊嗤笑:“别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你不過就是一個社會的渣滓,别說跟我比了,再給你十年努力的機會,你能努力到一個燕京的戶口嗎?
說白了,你不過就是想要吃宋靜秋軟飯的小白臉一個。
”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
這個時候,我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什麼事情?
”
馮健眯着眼睛問道。
我看着馮健冷笑的說道:“我發現素質這東西跟教育和背景什麼都沒關系,跟個人有關,你左一句鄉巴佬,右一句鄉巴佬,抛開你爸媽給你的,你又比得上誰呢?
”
“投胎也是一種本領,有本事你也投啊?
”
馮健也是譏笑一聲,緊接着,用槍抵了一下我腦袋,聲音變冷:“我再說一遍,給我跪下來,跪下來今天這事情就算結束了,不然的話,老子給你丫的腦袋開個洞,讓你丫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
我看着馮健沒說話。
“我操你媽的!
”
馮健見我還是不跪,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也着急起來了,本身他拿槍追過來也隻是惱羞成怒,覺得面子丢了,得找回來。
原本他想着,等追到我,用槍指着我腦袋,讓我跪下來就算完事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居然骨頭這麼硬,被槍口抵着腦袋也不肯跪下來,這一下子讓他騎虎難下了。
不開槍吧。
他面子丢的更厲害。
開槍吧。
弄不好自己得賠進去。
但在這種時候,對于男人,尊嚴是大于天的,馮健真的急眼了,心想着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反正你得死在老子前面。
于是他眯着眼睛,盯着我一字一頓的說道:“确定不跪是吧?
”
同時。
他的槍扣住扳機,隻要我敢說不跪,他便豁出一切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