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老闆娘,老闆娘性格溫柔,氣質優雅,人特别好,接待趙一涵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接着一想,好像又不太合适,老闆娘和趙一涵性格有差異,可以說相反,現在也要忙工作,李茜希也不行,年齡雖然比趙一涵大不了幾歲,可是李茜希更忙,每天都要去醫院上班。
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隻有女王陳莎莎适合了。
陳莎莎是陳浮生的女兒,本身背景和趙一涵的背景差不多,都有一個牛逼哄哄的父親,陳莎莎的高檔美容會所,趙一涵估計也挺喜歡的。
而且就算有什麼事情的話,以陳浮生的段位,也罩得住,畢竟有那個恐怖的大光頭在呢。
想到這裡,我彈了陳莎莎的視頻,剛彈的時候,我還有點後悔,覺得她可能不會接,應該彈她語音的,但是沒想到的是陳莎莎居然秒接了。
視頻一陣晃動,很快穩定住了。
陳莎莎出現在了視頻裡,一如既往的精緻,皮膚白晢,挑不出來一絲瑕疵,面容也特别的高冷,紅唇豔抹,正坐在視頻前紮頭發。
“好久不見啊。
”我看着視頻裡的陳莎莎,突然覺得有點尴尬。
“也沒多久,就半年,你現在在濱海怎麼樣啊。
”陳莎莎瞥了眼我,問道。
“還行。
”
我有點不太願意說現在的處境,甯安就沒混好,現在濱海再跟陳莎莎說沒混好的話,我覺得有點丢人。
和陳莎莎聊了一些彼此的近況之後,我猶豫着開口了:“陳總,我有一個朋友要去甯安,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讓你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
”
“女的?
”陳莎莎問了一句。
我尴尬道:“是女的,但是跟我沒什麼關系,她是我老闆女兒,現在老闆被判了二十年,這邊又出了點事情,所以就想着讓她去甯安待一段時間。
”
“我又沒問你什麼,你解釋那麼多幹嘛?
”
陳莎莎神色清冷的說了一句,然後随意的說道:“你把我号碼給她,讓她到了之後給我電話吧。
”
……
回到趙一涵身邊,我把陳莎莎的号碼給她,跟她交代了一下之後,又問她:“身上的錢夠嗎?
”
“夠了。
”趙一涵點了點頭。
“那行,身份證給我,我給你去買票,坐高鐵剛剛好,還可以玩手機。
”
接着我便去給趙一涵買票,陪着她過安檢,直到她上車,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給陳莎莎發了一個微信,告訴她趙一涵上車了,接到人的話,跟我說一聲。
……
等做完這一切,我回到了車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車去青宮私人會所,在青宮私人會所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又開始回雲鼎别墅。
自從趙魏公被判了二十年之後,公司又有何崇信,李培靈這兩天便很少去公司裡了。
我是覺得,不管我怎麼猜想,怎麼患得患失,總得去面對才能知道答案。
到了李培靈的别墅門口。
王鋒正站在門口抽煙,很驚奇,這個半秃子變态居然還會抽煙,以前好像沒怎麼發現過,他看到我,就像看陌路人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着表現,心裡卻一松。
等我進了客廳的時候,李培靈正坐在沙發上,姿态端莊的看電視,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又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陳升來了啊,坐吧。
”
李培靈看到我進來,笑着站了起來,拿出了上次讓趙魏公都心疼不一樣的極品普洱茶,燒茶的過程中還在打量了我一會。
白襯衫,黑西褲。
頭發一絲不苟。
曾經一直穿着保安服的人,如今也西裝革履了。
最終李培靈微笑着問我:“陳升,你以前在禦心苑當保安的時候,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
”
“五千左右。
”我回答道。
“五千啊,一個月五千,一年也才六萬。
”
第一個五千,李培靈拖長了聲音,接着她擡頭看向我,輕聲說道:“趙魏公進去到現在三個月時間,你一個月三萬的工資,到現在也拿了九萬了吧?
”
“是的。
”
我心裡微沉,明白李培靈說的意思了,她話裡的意思很簡單,我以前當保安也不過就五千塊錢一個月,三個月才一萬五,而她現在給我拿了九萬塊錢,應該對她感激戴德了。
也就是說,趙魏公現在被判二十年,她真正做主家裡的事情,開始用不着我了。
“九萬塊錢沒什麼,給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拿着。
”
李培靈見茶水燒開,給我倒了泡了一杯普洱茶,坐回去之後,平視着我,平靜說道:“青宮私人會所那邊以後你就不用去了。
”
“那李姨,我以後該去哪?
”我笑了笑,微微擡起了頭,直視着李培靈。
這一擡頭直視,就有點大不敬,桀骜不馴的意思了。
李培靈細眉微皺,有些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她已經說了這麼明白了,心裡多少應該有點數了吧,怎麼反而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了。
還真把自己當成趙魏公的接班人,賴着不肯走了?
李培靈身體微微後仰了一些,用背抵着沙發,微笑着審視着我,問道:“陳升,不是李姨想趕你走,而是魏公現在被判了20年這麼久,我一個女人,也不想去争那些是是非非了,九萬塊錢嫌少了是嗎?
這樣,你那裡不還有一張信用卡嗎?
你接着用,你買東西也好,刷信用卡套現也好,一個月後我再注銷,這樣總可以了吧?
加上你之前拿的九萬,你可以換一個城市,做一點你想做的小生意了,如果不想做生意,你也可以買一輛車,你不是還沒自己的車嗎?
”
這也就是說,不僅要把我清除出局,之前給我開的奧迪A6也要收走了。
也是,車本來就是她的。
“李姨。
”我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李培靈目光平靜的看着我。
我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趙爺進去的這段時間,勞煩您照顧了,但是有一點,我想請您記住,我拿這錢是我應該拿的,就算我之前是做保安的,一個月五千塊錢,可是至少我做保安不會有什麼危險,我這裡可是為了趙家挨了一刀,差點丢了一條命。
”
我掀起了襯衫,露出了後腰上的刀疤,驟冷:“所以,您也千萬别一副施舍的眼光看着我,我心裡挺不舒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