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我和黃勇就直奔陽山花園,也是經過和我爸聊天,我才知道被小刀揍的那小子居然還和物業主管有點關系,讓上面把我爸開除。
其實我還真的不稀罕讓我爸做這份工作的,本身也不是什麼高檔的工作,也賺不了幾個錢,隻是人活一世講究一個氣順,不管怎麼說,我爸畢竟是在工作崗位上因為盡職才出的事情,現在人還在醫院呢,就被開除了,合适嗎?
我看着真的不合适。
我爸是一個逆來順受的性格,有什麼事自己就認了,但我不是。
不過這事也沒多大難度,當足有六個車輪,巨無霸一樣的悍馬h6往小區保安室門口一停的時候,就自動有人出來迎我進去了。
悍馬這樣的車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絕對的财富和地位,雖然不是我的車,有點借趙魏公的車狐假虎威了,但是對于一個拆遷小區的物業來說也夠用了,在我說明了來意之後,物業主管屁颠屁颠的就過來賠罪了。
是一個四十多歲,有些秃頂的男人。
我就坐在物業,黃勇站在我的旁邊,不笑,目光是那種一看就是社會上混,不懷好意的那種。
“主管,這我爸為了勸阻兩個業主,挨打了,你們物業不幫他出頭也就算了,還要開除我爸,這有點不太合适吧?
”我抽着煙,斜看了一眼這個秃頂的主管。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老陳一直是隊伍裡最勤勤懇懇的一個人,特别敬業,公司怎麼可能開除他呢?
”
主管賠笑着,心裡把他侄子都罵死了,這開悍馬的人也是你能得罪的嗎?
不過眼前這人也是的,你都開上悍馬了,怎麼還讓你爸過來當保安?
扮豬吃老虎也沒你這麼扮的啊。
主管心裡腹議不止。
我也懶得跟這個主管計較,隻是站起來别有用意的說了一句,你那個什麼親戚,最好别讓他在這裡出現了,那種人說話容易得罪人。
保安主管也是在社會裡打磨了很長的時間,一下子懂了我的意思。
他懂了我的意思,我也就沒必要再說了,不過我說的也很有道理,那小子是真的不适合在這裡當保安,上班玩遊戲沒什麼,保安嘛,本來就無所事事的,尤其拆遷小區的保安,都是比較懶散的那一種,關鍵這小子說話太沖了,而且被我的人打過,等我爸出來,他估計心裡也膈應的。
倒不是怕,而是沒那必要跟這種小喽啰糾纏,俗話說閻王好鬥,小鬼難纏,說的意思就在這裡。
接着,我又去了保安室,給當值的一些保安散了煙,幫我爸刷一波好感,我開着悍馬的事情也早在他們中間傳開了,一個個也都受寵若驚。
臨走的時候,我竟然又遇到了溫婉,穿着一身素雅的長裙,長發挽在後面,看起來有着說不出的端莊,很吸引人。
“我們又見面啦。
”我笑着打起了招呼。
黃勇則說你們聊,我去抽根煙,臨走的時候還碰了我一下,對我擠眉弄眼,讓我有一些無語。
溫婉也沒介意,隻是問我:“你爸怎麼樣了?
”
“好多了,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沒帶狗出來遛遛啊?
”我笑着問道。
“送寵物店去了,本來也養不過來,剛好出了這事,就算了。
”溫婉知性的說着,然後示意了旁邊的3号樓,邀請我:“我家就在3号樓,上去喝杯茶吧?
”
我有些猶豫。
溫婉笑了:“你還怕進了賊窩啊。
”
“那倒沒有。
”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就跟着溫婉上樓了,溫婉的氣質很特别,說話,走路,都不急不慢,很典雅的那種,跟她相處有一種能讓人心裡安靜下來的感覺,光從她懶得計較,也懶得跟那個胖子争什麼,直接把錢給出了,就可以看得出來她的性格,情願花錢也不願意跟人家争吵的那種。
她家是三室一廳,裝修的很文藝範,沙發的背景牆上挂着三幅裝飾品。
我還注意到了一點,溫婉家裡沒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她應該是單身,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同時,她給我泡了一杯鐵觀音。
其實鐵觀音我不怎麼喜歡喝的,有點泥土味,不過泡在那種茶壺裡的鐵觀音我倒還是挺喜歡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原來她以前是一個音樂老師,後來開了一個主題文藝酒吧,是輕音樂的那一種,很适合情侶去,有一個小型的舞台,上面有吉他,有電子琴,一整套玩音樂的設備,有興趣的,自己可以上去唱歌,不過她現在打算關掉了。
據說是生意不怎麼好。
我也沒說啥,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其實說實在的,我還挺喜歡文藝酒吧的那一種,吧台趴在一個懶散的調酒師,裡面暖色燈光,一對又一對的情侶坐着喝酒聊天。
舞台上有人自告奮勇談着吉他唱歌。
就是感覺這樣的畫面感挺好的,因為長期的話,我并不喜歡酒吧這樣吵鬧的地方,感覺聊天都沒有辦法聊天,隻能對着對方耳朵大聲的喊,太吃力了。
一杯茶喝完,我也就告辭了。
回到車裡。
黃勇看了下時間:“二十分鐘,除去脫衣服,穿衣服,前戲的時間,升哥你這不持久呀,虧我給你創造機會。
”
“你就不能不扯淡,這女的人挺好的。
”我說了一句。
黃勇也點頭:“是不錯,我們說實話啊,你爸的事情,換别的人,真不會去貼醫藥費,肯定推來推去的,讓你爸去找物業,找那胖子出醫藥費,更别說出什麼賠償金了,三四萬,也不少的錢了。
”
“所以我才感激人家啊。
”
我側過身子,突然問道:“對了,她開了一個主題文藝酒吧,現在生意不怎麼好,你說我要不要幫幫她?
”
“你真想泡她啊?
”黃勇看了我一眼,接着點頭:“嗯,也能泡,這女的氣質挺好的,比較少見。
”
“你腦子裡除了啪啪啪,還能有點别的嗎?
”我恨不得拿襪子把黃勇的嘴巴給塞上。
黃勇攤手道:“男女之間如果不能啪啪啪,人生将毫無意義……”
我決定不理這個家夥。
黃勇接着問道:“對了,晚上你去不去酒吧?
”
“不去。
”
我搖了搖頭,倒也不是不想去,關鍵我現在頭疼一個女人,那就是康淑敏,餘豹的情婦,總是時不時的勾引我,我越是不自在,她好像越是覺得有意思。
有句俗話叫男人有錢就變壞了,倒不是真的說男人有錢才會變壞,而是當男人有錢了,受到的誘惑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