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涵本來是想遊說陳莎莎也去射箭館轉一圈的,但是陳莎莎沒同意,說她還有事情要做,趙一涵見狀也隻好放棄了,然後在去的路上時候一直跟我說她的莎莎姐射箭的時候是有多麼的酷,簡直女俠在世。
我一直嗯嗯嗯的敷衍趙一涵,其實陳莎莎的功底我不清楚嗎?
我最開始接觸室内射箭這項運動的時候就是陳莎莎帶着我的。
說老實話,當時陳莎莎是震驚到我了,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個女人怎麼就能帥到這個地步,甚至要比男人還要帥,隻是後來趙敦煌出現之後将我的心情完全給破壞了。
現在室内射箭運動我在濱海的時候也經常去李亞男的射箭館,目前也算熟手,眼界也比在甯安的時候要高,以陳莎莎的水準來算,應該和葉道德處于同一個水平線,都在業餘選手頂尖的範疇内。
到了射箭館。
我先是轉了一圈,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趙一涵則是迫不及待的拿了一柄複合弓向我賣弄,姿勢也算像模像樣,有點模仿陳莎莎的影子。
其實陳莎莎要比趙一涵高出很多,而且每個人射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适合陳莎莎的射箭動作不一定就适合趙一涵,有些動作差一點,箭道就要差出很多的。
當然了,我也沒對趙一涵指手畫腳,這丫頭屬于刺猬的,說她兩句她就得炸刺,我大多跟李長生在交流,李長生跟我不一樣,其實他對射箭什麼的上手要比我快很多,并且可以很快的根據箭道的落點調整姿勢,這就是李長生的本事,我看了也不得不承認,人家這就是天賦。
不過李長生倒是沒當回事,放下箭,對我說,他這是常年練武,主修詠春,然後手腳才比較協調,很多事情隻要有基礎的話,學起來也會事半功倍,他說黃小刀才是真的有天賦。
趙一涵被李長生打擊到了,因為李長生隻用了短短一二十分鐘的時間就以碾壓的姿态将趙一涵的成績給超過了,接着趙一涵又不死心的找上我,要跟我比拼一下。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問她,你确定?
趙一涵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确定,我就不信了。
“别人是求仁得仁,你這是求虐得虐啊。
”
我拿了一把60磅的反曲弓在趙一涵的目光下站到了箭道上,葉道德在濱海的時候對黃小刀說過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他說隻要往箭道上一站,那麼天地間就隻剩下你跟箭靶,其它的都不要去想。
很玄幻的一句話,但也很務實的一句話,基本上每個高水準的射箭運動員在比賽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想法。
其實我射箭很喜歡一種感覺,靈感是從射雕英雄傳裡出來的,電視劇裡,蒙古人瞬間彎弓射大雕的姿态讓我覺得特别的有感覺。
我覺得無論做什麼事情,感覺是最重要的。
箭道的盡頭是箭靶。
開始我是站立着的,但是一瞬間的時候,我突然挽弓将弓箭拉開到了極緻,也沒刻意的去瞄準,就是順着心裡的箭道一下子射了出去。
嗡!
弓弦發出嗡鳴聲,而另外一頭,箭矢已經深深的釘在了箭靶上,并且正中靶心。
“我去,不是吧,你這麼厲害的?
”
趙一涵這丫頭都看傻眼了,然後纏着我讓我再射一次,說我一定是湊巧,我沒有搭理她,因為确實有湊巧的一部分,一般的情況下,七環和八環我是比較穩的,這一次算是超長發揮,能裝高人,我肯定是要裝一波的。
接着三個人又去外面的場地裡轉了一圈,外面圍起來專門可以騎馬的地方我還沒來過,到了騎馬場,裡面的草坪上有人在扔兔子。
還有幾個富二代牽着獵狗,讓獵狗去追,這也是富二代的一種娛樂方式,在無錫就有一個場地,一隻兔子是兩百塊錢還是多少錢來着,就有人專門養兔子做這個。
“要不要試試騎馬?
”我看了一會獵狗追兔子就不看了,轉頭問趙一涵要不要試試騎馬。
“要試你自己試,反正我不要,萬一被馬踢了一腳,那我才倒黴呢。
”趙一涵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死活不要。
我被她逗樂了,指着站在休息區的馴馬師,揶揄的說道:“人家不有專業的人在旁邊護着你嘛,隻要你不拿出欺負别人的手段來欺負馬,很大可能性,你是安全的。
”
趙一涵也聽出來我在說她以前的蠻橫,白了我一眼,沒搭理我。
我見趙一涵不肯去,我和李長生去嘗試了一下,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怕的,慢慢的我也就不怕了,過程是挺好的,就是馬跑起來,有點颠屁股。
本來我以為我是算進步挺快的,轉頭一看,結果李長生這厮就跟電影裡騎馬攻城掠地的将軍一樣,一手提缰繩,一手拿鞭子,騎着馬在馬場裡繞着圈子跑,還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等他過來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以前的時候就經常跟蔣青帝去馬場,還說燕京大興區有一個馬場是真的大,各種純種馬都有,還有好幾批汗血寶馬。
我好奇的問汗血寶馬跑起來流汗是不是真的流的血,李長生說隻是跟血的顔色有點像,而且汗血寶馬其實叫阿哈爾捷金馬,一般馬場主人都是當寶貝一樣供起來,舍不得讓人騎的。
當我知道價格之後,我也就不奇怪了,血統純正的一批汗血寶馬價值過千萬,換我的話,我也舍不得讓别人騎,都是錢啊。
三個人在娛樂部待了一圈之後便打算回去了。
不過在俱樂部門口的時候,我停住了,一輛黑色的大衆帕薩特開了進來,并且坐在後座的人我也認識,正是将我從甯安逼走的趙敦煌。
其實在來這個俱樂部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今天很有可能會碰上趙敦煌,所以我才在娛樂部裡多磨蹭了一會。
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毫無道理可言,但又特别的靈驗。
趙一涵身為趙魏公的女兒,本身就是一個很精明的人,見我停下來,問了我一句:“你認識?
”
“認識。
”
我點了點頭,笑着看向了從車上下來的趙敦煌:“還有點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