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沒有回家裡。
而是住在酒店。
李長生現在24小時跟我在一起,黃勇和黃小刀也跟到了酒店,李長生和黃小刀都是屬于人狠話不多的類型,倒是黃勇回來後,一臉的不忿。
“升哥。
”
黃勇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對我說道:“要我說,就不應該放過那個李秋紅,人家都騎在我們脖子上了,想要殺你,你還對她心軟。
”
說到這裡,黃勇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頭看着我問道:“升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
“滾蛋。
”
我聞言,立馬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黃勇。
黃勇嘿嘿一笑:“那也不能怪我啊,那個李秋紅跟你之間的關系一直就怪怪的,以前一直想要你死,還找外人來殺你,弄不好你們現在因恨生愛了呢,這戲碼電視劇裡可沒少演,要不然你放過她幹嘛,興師動衆的把她給抓了,結果又把她給放了,現在倒好,人沒弄死,沒讓李海龍心疼,反而打草驚蛇了。
”
雖然我知道黃勇是為我好。
說的也有道理。
但是這個時候,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以前忠臣忠心耿耿的為了皇帝,為了朝堂,還是會被皇帝給殺了,主要是真的難聽啊。
也聽不下去。
于是我煩躁的點了一根煙,對着黃勇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
”
“好吧。
”
黃勇也看出來我不高興了,也不敢再說什麼,帶着黃小刀便出去了,晚上他和黃小刀,還有李長生三個人都在套房外面客廳睡。
而我在主卧室睡。
在他們出去之後。
我坐在床上,眼神深沉,原本我是想要用李秋紅來威脅李海龍,或者說直接做掉李秋紅,直接讓李海龍絕後,畢竟他要殺我,我肯定是要讓他後悔的。
而讓他後悔最直接的方法,便是讓他絕後。
但是在李秋紅真的被抓過來之後,我反而有些不忍心下手了,但絕對不是黃勇說的那樣,我跟李秋紅是什麼因恨生愛了。
而在想到這幾個字。
我忍不住又罵了幾聲,這種感覺太狗屎了,真的扯淡了,我怎麼可能跟李秋紅那種女人因恨生愛,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嗎?
……
而浦東一棟别墅。
這是李海龍的住所,位于魔都繁華地帶,占地面積超過3300平方米,别墅内布局考究且環境優美,不僅僅内部裝飾豪華,充滿歐式風情,此外,别墅周圍還有美麗的庭院,綠樹成蔭,景色宜人。
哪怕現在是夜晚。
也能夠從别墅區裡面的路燈看到裡面的裝修布局是多麼的高端豪華。
此時有一輛滴滴車出現在了别墅大門外,緊接着,一個長相極其漂亮,高挑的年輕女人從車上下來了,一身的西裝,高跟鞋。
冷着一張臉。
職場女強人的氣質撲面而來。
隻不過她現在的形象卻是有些糟糕,頭發有些淩亂,高跟鞋上也都是泥土。
李秋紅咬着嘴唇,滿腔怒火,罵着某個已經住在酒店套房裡的男人,居然讓人抓到那麼偏僻的鄉下,連個滴滴車都打不到。
摸黑橫插了幾條田。
來到主路上,這才打到了滴滴車回到浦東的家裡。
剛進别墅,李秋紅便直奔二樓,來到了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門口,冷着一張臉敲動起來了,不一會,一個不怒生威的中年男人穿着睡衣一臉不悅的開了門。
剛開門,便看到了李秋紅狼狽的形象。
高跟鞋上還沾着泥土。
中年男人剛因為李秋紅的不禮貌而不悅的心情瞬間變了,而是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秋紅,呵斥道:“你去哪了,弄成這副鬼樣子。
”
“我去哪裡了?
這得問你啊?
”
李秋紅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身往樓下走:“我在客廳等你!
”
中年不是别人。
正是濱海巨擘李海龍。
李海龍原本被吵醒是一肚子火的,覺得李秋紅出國留學一趟回來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但想到李秋紅剛才狼狽的形象。
于是便下樓了。
來到樓下。
李秋紅已經雙手環胸的坐在沙發上等着了。
李海龍則是來到李秋紅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身體後靠,然後敲着腿,深沉的眼神盯着李秋紅說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我問你,你有沒有找人去殺陳升?
”
李秋紅立馬看着李海龍質問起來。
李海龍聞言,皺了下眉頭,看着李秋紅問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
李秋紅問道:“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就行了,不要跟我說别的。
”
但李海龍什麼人物?
當年跟趙端公齊名的枭雄,怎麼可能被李秋紅牽着鼻子走?
于是他眼神深沉,壓着怒火對着李秋紅說道:“你在用什麼身份在質問我?
你别忘了,你之所以能夠站在我面前跟我這麼說話,是因為你是我女兒,不是因為你李秋紅有多麼了不起。
”
李秋紅問:“是因為我不是兒子嗎?
”
“你再說一遍!
”
李海龍聽到兒子兩個字,眼神瞬間尖銳起來,也猛地站了起來。
李秋紅來到李海龍面前,憤怒的盯着他,絲毫不懼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為了兒子,你可以什麼都不顧,隻要他想要的,你都會給他,縱容他,哪怕他捅了天大的簍子,你都會給他兜底,所以他才會被王鋒殺了,李海龍,其實我哥不是被王鋒殺的,而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響起。
挨了一巴掌的李秋紅半張臉瞬間紅腫起來了,不過李秋紅沒有哭,而是盯着紅腫的臉,轉過身來,眼眶發紅的怒視着李海龍。
李海龍看到這一幕,放下來的手掌,微微發抖,語氣依舊嚴厲:“我送你出去留學,不是為了讓你頂撞我的,你說話之前要不要過過腦子,想想你在說什麼?
”
“我說錯了嗎?
”
李秋紅依舊倔強,她是那種認定了一件事情很難改變的女人,她迎視着李海龍說道:“如果你不是那麼慣着我哥,他會那麼跋扈?
他會去招惹趙端公?
他會出事情嗎?
你敢說你不是殺死我哥的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