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生意難做。
”
李國峰說完之後,對我歎息了一聲說道:“别人都覺得我們做工程的能掙很多錢,其實這裡面坑特别多,要給介紹費不說,還得墊資,風險很大,要是真從原本的3個點變成5個點抽成,那我這工程就做不下去了,剛好晚上吃飯提到皇家會所,我就想到你在這邊了,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濱海,沒想到你在濱海混的這麼好。
”
說到這裡,李國峰看了一眼周邊,然後苦笑的對我說道。
“我也是運氣好。
”
我笑着對李國峰說了一句,接着對他說道:“沒事,你以後需要招待客戶的話,随時到我這裡來好了,我給你從會所到酒吧一條龍,預留包間和卡座。
”
李國峰聞言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也難得過來的。
”
“您就别跟我客氣了。
”
我也知道李國峰不太好意思,于是笑着對他說道:“會所和酒吧本身就有專門的招待房的,給别人也是給,那我還不如給小叔您呢。
”
“那行,我以後有機會帶客戶過來。
”
李國峰這個時候,才放下了心裡的石頭,對着我笑了起來。
兩個人也沒聊太久,在外面聊了幾句之後,便又回包間了,不過這次回包間,我态度和之前不一樣了,姿态放低了很多。
剛進包間,便拿起杯子開始倒酒,然後跟李國峰的幾個客戶喝起酒來,并且跟他們說,以後要是有事情的話,可以随時找我。
當然了,說是這麼說,我電話号碼是沒有給的。
本身生意上也都是逢場作戲。
不過盡管如此,幾個人也是受寵若驚,忙不疊的跟我喝起酒來,杯沿全部放低,然後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喝光了。
至于黃勇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面,眼神不斷的在這幾個人身上瞟,而門口位置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個我帶來的打手。
每個人也不言語。
不熟悉的人看到這一幕,是真的有些發怵。
一輪酒喝完。
我便沒有留在包間裡面了,而是跟李國峰還有他的幾個客戶打了聲招呼,說我還有點事情,便帶着人離開了包間。
而在我走後。
李國峰的幾個客戶瞬間心裡松了一口氣,覺得剛才我和黃勇在包間裡面的時候,壓迫力實在是太強了,害的他們都比較拘束。
但更多的是開心。
人就是這樣。
賤骨頭。
在碰到混的好的人,哪怕被他的氣場鎮住了,但隻要對方跟你說幾句話,喝兩杯酒,心裡面便會湧起萬分榮幸的感覺。
甚至可以跟人吹牛逼。
那天晚上,在皇家會所,升哥親自到包間給他們敬酒了,而男人這種動物,有時候面子是大于金錢的。
所以在我走了之後,李國峰的幾個甲方客戶都對李國峰态度客氣真誠了起來,而不是像最開始時候的傲慢和似笑非笑。
等李國峰滿臉紅光從會所裡出來之後。
他的訂單已經全部談成了,拿下了兩個綠化項目,一個項目小一點,綠化造價隻有800多萬,但是另外一個項目就大了,綠化造價有3000多萬。
兩個項目全部做下來。
他能掙到個兩三百萬左右。
……
會所外面,不遠處的一間飯店包間。
李長生安靜的吃着東西,之前在會所的時候,我沒讓他進去,讓他在車裡等我,主要是李長生的形象不合适,倒不是不夠帥氣,拿不出場面。
而是他跟古代的白馬探花郎陳慶之差不多。
文雅帥氣有餘。
拿去唬人,形象不夠兇了。
黃勇則是在跟我吐槽着:“升哥,為了你,我可是喝了不少的酒啊,那幾個孫子還真特麼挺能喝的,跟他們喝,他們還真喝了。
”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會抿一口嗎?
自己傻,喝了一杯又一杯的。
”
“那不都是為了給你架勢嗎?
我容易嘛我。
”
黃勇說了一句,接着說道:“要是别人的話,我還真的不給這面子了,但茜希姐小叔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給的。
”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李茜希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裡,李茜希的心情挺好的,在電話裡面問我:“我小叔去找你了?
”
“他跟你說了?
”
我一聽就知道李國峰肯定跟李茜希說了這事情,不然的話,李茜希也不可能突然打這個電話過來。
“嗯,說了。
”
李茜希在電話裡笑着說道:“他說你混的很好,現在是老闆級别的人物,今天晚上給他漲了不少臉,訂單也簽下來了。
”
我倒是不在意這些,而是對着李茜希笑着問道:“那麼你呢,你開心嗎?
”
“你猜。
”
李茜希嘴角微翹,語氣裡透着笑意。
其實不用李茜希多說,我隻是聽到李茜希如同輕風似的笑聲,心裡便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在和李茜希聊了一會之後,我便讓她早點休息,然後挂斷了電話。
飯後。
我和李長生還有黃勇幾個人從飯店裡走了出來,這家飯店并不大,但由于地理位置好,在酒吧一條街的對面,加上菜炒的還可以,所以生意非常的好。
外面露天桌子上,坐的都是一些社會人和夜場剛剛下班不久的女人。
我最開始也沒多想,打算回去睡覺,但是就當我上車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向了馬路對面皇家會所的門口,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車。
沒有懸挂車牌黑色大衆帕薩特。
其實濱海沒有懸挂車牌的車挺多的,我也見過挺多的,大多都是喜歡玩冰的,也就是冰毒,他們基本上都是夜裡12點出來活動。
此時,一個遮的嚴嚴實實,戴着鴨舌帽的男人,來到那輛黑色帕薩特車門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開離了會所。
原本我對這些車也不會太過在意的。
但是當沒車牌和戴口罩的男人結合在一起,我便不得不關注了,猶記得前幾天,周詩意被撞死在路邊的畫面,那輛車便是沒有懸挂車牌。
并且在臨安。
闖進夏禾家裡的男人,也是戴着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怎麼了升哥?
”
黃勇見我站着不上車,看向對面,詫異的問了一句,但是當他也看向對面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