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
我也不否認,我是一個某些方面比較自私的人,老闆娘相親,我心裡是不舒服的,有點吃醋的意思。
但是,要我跟老闆娘結婚,我又隐隐不太願意。
雖然老闆娘也明确說過不會跟我結婚,因為兩個人年齡,文化差異都不太合适,但是我感覺感覺對老闆娘有些心虛虧欠。
所以,在知道了老闆娘相親之後,我盡管心裡不舒服,但卻并沒有選擇阻攔,而是背地裡去調查她的相親對象李向陽到底是怎樣的人。
如果說這個李向陽人品确實很好,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默默地祝福老闆娘,然後和老闆娘保持距離。
但是,從李向陽和李曉棠之間的事情來看,這個男人人品并不怎麼樣,最起碼李曉棠陪他上床了,一個得到女人身體就翻臉不認人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嗎?
特麼比黃勇還要拔diao無情。
李曉棠這煞筆女人也是瞎了眼了,居然為了什麼教授職稱被人家給睡了。
我心裡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浮現出在李曉棠家,李曉棠背對着我,曲線玲珑,撅着屁股的畫面。
那翹臀何止是一般的女人能夠媲美的?
卧槽。
特麼的,我都有點後悔了,沒事心軟什麼心軟?
真的是,好B都被狗給草了。
越想越覺得郁悶,感覺自己就跟煞筆一樣,那李曉棠都認命同意了,我當時就算把她給上了,也沒什麼影響啊。
哇,我真這麼煞筆的嗎?
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我竟然選擇了禽獸不如?
“……”
在覺察到下身有膨脹的變化之後,我一陣無語,趕緊把腦海裡的畫面甩出去,然後八卦的在甯安大學校園網和甯安大學百度貼吧尋找起甯安大學副校長李向陽的黑料來。
但是找來找去,我發現我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現在年輕人基本不玩什麼貼吧了,都在玩抖音或者快手,在甯安大學貼吧看了一圈,李向陽的消息我沒找到。
但是卻看到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整個貼吧半個版面都被一個叫王景峰的人給刷屏了,并且都是黑白遺像。
标題也都類似是,聽說甯安大學王景峰死一戶口本了?
我點進去了解了一下,發現王景峰這個人真的是人才,開發了一個火牛視頻軟件,用高額利息誘惑分紅,詐騙了上百億。
不知道有多少高中生,大學生被騙的慘不忍睹。
這一百億是多少錢?
我算了一下,我爸媽一萬塊錢存銀行,一年差不多是三百多塊錢的利息,十萬就是三千多利息,一百萬……
以此類推,一百個億存銀行一年不是有三個多億的利息?
最關鍵的是網上無數人罵王景峰是騙子,罵他死全家,應該坐牢什麼的,但是人家依舊好好的,法律根本不承認他是犯法的。
又能騙錢,又能不坐牢,這個就是人家的本事了。
王景峰。
我又念了一下這個被萬人唾罵的名字,我得記一下,萬一我哪天混好了,碰到這家夥的話,我得防備着點。
……
晚上下班。
陳莎莎并沒有急着回去,而是打算去吃點東西,陳莎莎的口味和她的性格差不多,偏重,喜歡吃辣。
兩個人吃的是海底撈火鍋。
她大多喜歡青菜,至于肉就便宜我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羊肉片和基圍蝦的,兩個人一邊吃,一邊随意的聊。
“嗯,我吃飽了,好久沒吃夜宵了。
”
吃到快差不多的時候,陳莎莎放下了筷子,伸了個懶腰,身段一如既往的精緻與妖娆,尤其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可以說精緻到無以複加。
吃火鍋比較熱,我外套都脫掉的,袖子一卷起來,胳膊上就露出了很多的淤青,大多都是被“戰虎搏擊”裡的王雷坤有鞭腿給抽的。
陳莎莎看了一眼,擡起頭看我,說道:“值得嗎?
搞的自己遍體鱗傷的,其實你要不想練的話,我可以跟花叔說一聲的。
”
“有什麼不值得的。
”我夾起一塊肉放到嘴裡,看着陳莎莎,開玩笑的說道:“這是好事呀,我要是身手好了那麼一點,每次跟你在一起也不用那麼狼狽了,到最後都要你打電話叫人來救我,我畢竟也是男人,還是要點面子的,拿你工資,開你的車,反而要你保護,這算什麼事?
”
陳莎莎隻是看着我。
臉上。
胳膊上。
衣服蓋住,看不到的地方,應該都是淤青。
“其實在酒吧和KTV也不能怪你,畢竟對方那麼多人,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趙敦煌也不可能會盯上你的。
”陳莎莎這麼多天,一直對這個感到過意不去,因為她覺得給人下跪這種事情太傷自尊了,尤其是對一個男人來說。
我其實挺不喜歡陳莎莎總是提這件事的。
倒不是我覺得給人下跪丢人,而是我不喜歡陳莎莎用這種同情的語氣來跟我說話。
有點被憐憫的感覺。
這也是我這兩天哪怕睡覺都會疼醒,也沒有對練搏擊退卻的原因,物競天擇适者生存。
你想要什麼,就得靠自己去争取。
我放下筷子,第一次認真的看着陳莎莎輕聲說道:“陳總,其實你真的不用多想,相反,你給我這麼高的工資,我已經很感激了,至于趙敦煌的事情,在自從那天你在射箭館,弓箭對準他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欠我的了,不是每一個老闆都願意為自己的員工跟别人撕破臉的。
”
我點着自己的胸口:“我這裡還是有點良心的,哪怕說,那天我被趙敦煌給一箭射死,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歸根結底,在這件事情上,至少你是對得起我的。
”
陳莎莎沒有去糾結這個,而是反問我:“那你呢?
這件事情就這麼忍下去了?
”
“嗯,我忍下去了。
”
我咧嘴笑了起來,笑的人畜無害,接着曬然道:“雞蛋嘛,總是碰不過石頭的,我幹嘛還要去碰?
他一個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總不可能總彎腰踩我一腳吧?
”
“笑的真假。
”陳莎莎忍不住嘴角微扯說了一句。
“哇,陳總,你這就過分了。
”我佯怒道:“我好不容易才笑出聲來,你居然給我揭穿了,還能留點面子了?
?
?
”
……
這社會就是這樣。
有些人,哪怕沒出現在你的世界裡,也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一直惡心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