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
吳啟華躺在骨科病床上,整個右手手臂都打着石膏,麻醉過去,手肘處的陣陣鑽心似的疼痛讓他臉色幾乎扭曲。
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在病床旁邊還守着一個中年婦女,應該是吳啟華的老婆。
這時候,病房門打開,王學山提着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吳啟華看到堂哥王學山進來,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怎麼樣,謝明娟那個賤女人被抓起來沒有?
”
“沒有。
”王學山面無表情的說着。
“沒有?
”吳啟華急聲道:“為什麼啊,昨天晚上打我的人,分明就是這個賤女人找的人啊。
”
王學山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床邊的婦女說道:“張梅,你先出去會,我和你老公說點事情。
”
“那行,你們有事先談。
”張梅站起來,出去了。
吳啟華能做到教務處主任,并且在學校這麼多年沒出事,代表他也是個很有眼力勁的人,得罪不起的女人,絕對不亂得罪。
比如張岚那個女人,長得也夠勁,他也想玩,但從來都是心裡想想,或者用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看一下她敏感的部位,但卻從不會亂伸手。
所以,吳啟華見王學山把自己老婆支出去,就知道王學山有事情跟自己談,忍着不甘,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
“謝明娟我已經給她轉正了。
”王學山看向吳啟華:“你在醫院好好養身體,好了之後也不用去學校了。
”
吳啟華聞言,心裡一沉,臉色難看的看着王學山:“什麼意思?
敢情我被人家打骨折,骨頭裡打了兩根釘子,動都動不了,弄到最後,謝明娟那個賤女人被轉正了,我反而被開除了?
”
“不是開除,是停職留薪。
”
“待在家裡隻拿個底薪和開除有什麼區别嗎?
”
吳啟華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激動的說道:“王學山,王校長,你是我哥,不是謝明娟的哥,也不是她的男人,怎麼我出了事情,你向着她,不向着我?
還是說你他媽跟她也有一腿?
”
王學山無動于衷:“你聲音再大點,最好讓你外面的老婆也聽見,然後我再跟她說說你在學校裡到底做了哪些龌龊的事情,這次又是因為什麼被人打的骨折。
”
吳啟華頓時不說話了。
王學山看着悶聲的吳啟華,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有憤怒,有恨鐵不成鋼,也有活該,最後他拿出手機,打開張岚給他的微信聊天記錄,丢到了吳啟華的面前:“看看這是什麼。
”
吳啟華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照片和小視頻,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張岚這個賤女人也有份參與,真他媽都是婊子!
”
“出了事情别光怪别人,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
王學山見自己這個堂兄弟還不知道錯在哪裡,火氣上來了,發火道:“我早跟你說了,在學校裡手腳幹淨點,管好自己褲裆裡那東西,真想玩的話,出了學校,花點錢,怎麼玩都可以,結果你呢?
非不聽,一次又一次被家長投訴,都是我幫你兜下來的,現在更是在辦公室裡對那個謝明娟動手動腳,是不是當時如果沒有人從外面路過,你就要在辦公室裡面把人家強上了?
你哪來這麼大膽子?
”
王學山越說越氣,指着吳啟華罵道:“你知不知道張岚把這照片和小視頻放到我面前,說這些照片和小視頻随時可能到網上和教育局郵箱,我有多難堪?
多下不來台?
我他媽都打算開除謝明娟了,結果到最後,自己又打臉,不但不開除她,反而還要幫她轉正!
”
王學山氣的都渾身發抖,白天把謝明娟又叫進辦公室,撤回開除她,并轉正的時候,張岚那女人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在王學山看來,無疑是對自己的嘲笑。
“我這張臉都被你給丢盡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兄弟的份上,我早讓你滾蛋了!
”
王學山滿肚子火,最後他又不耐煩的對吳啟華吩咐道:“還有,你的報警案子也去撤銷掉,鬧大了對你沒好處,現在好歹可以停職留薪,到退休年齡,我再給你辦個退休,好歹有退休工資拿。
”
“那我就這麼白白被人打了?
”吳啟華想想還是不甘心,手肘骨頭裡打的釘子仿佛打在了心裡一樣,如蟲蟻在爬一樣。
他這輩子都沒丢過這麼大的人,不過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年輕人抓着自己的手,問自己左手還是右手的時候。
吳啟華又是一陣的膽寒,他這輩子也沒這麼怕過。
王學山冷冷的教訓道:“你這就是活該,我也不是警告過你一次兩次了,自己偏不聽,這回踢到鐵闆,也算給你一個教訓,省得你以後吃更大的虧!
”
……
“你這可以啊,那個叫小蘭的,該不會真被你給勾搭上了吧?
”我一下午都和黃勇在公司裡待着,三個小時,黃勇起碼有兩個小時在和那個叫小蘭的在聊天。
聊的那叫一個火熱。
黃勇回複完小蘭一個消息,擡頭得意洋洋的跟我說:“那是,你還不知道兄弟我嗎?
但凡我出手,就沒有失手過的。
”
“我看看你和她聊什麼呢。
”我好奇的湊過來,主要好奇黃勇和小蘭聊的有沒有那些比較激動人心的消息。
但是黃勇這B賊的很,見我伸頭過來,立馬把手機移過去,倉促之下,我隻看到一個紅包,是黃勇給小蘭發的。
“卧槽,你還給人家發紅包呢啊?
”我見他不給我看聊天記錄,故意刺激他:“一百五明明可以上床啪啪啪,你昨天發了五十紅包,今天又發紅包,連根B毛都沒看見,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
”
黃勇切了一聲,不屑的對我說道:“你懂屁,一次一百五,十次呢?
我這是在以小搏大,萬一聊好了,長期暖床不要錢,你懂麼?
”
“得得得,你繼續你的幻想吧,人家套路不死你。
”
我故作不耐煩的說着,其實心裡還真沒底,挺酸的,因為黃勇這家夥确實挺會哄女人開心的,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女的看上他哪一點了。
就在我憤憤不平的時候,娟姐來電話了,語氣有些怪,好像很緊張,很害羞:“陳,陳升,你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