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河惱火不已,跟吃了蒼蠅一樣,夏禾和李培靈也好不到哪去,心裡都充滿震撼,第一次覺得小瞧了趙魏公帶進家來的這個年輕人。
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這個小保安出身的男人,竟然隐隐有了要逐漸掌控主動權的趨勢。
夏禾把财狼一樣蘇天河帶回家裡,覺得理虧,也怕李培靈拿她和蘇天河之間的傳聞做文章,因為蘇天河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聽。
所以夏禾一直沒說話。
李培靈到底是經曆過做副市長父親的熏陶,心裡雖然震驚,但很快沉穩了下來,本來她也覺得自己還沒開口,身邊這個低眉順眼的年輕人跳出來,有點弄不清自己身份了,還真以為自己就是趙魏公的接班人了。
所以李培靈想的是讓蘇天河的保镖先教訓教訓他,讓他吃點虧,記下打,再讓王鋒出手,要說在濱海除了趙魏公誰最了解王鋒的身手,就要數她自己了。
她可以很肯定的是,蘇天河帶來的兩個保镖絕對不是王鋒的對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陳升帶來的這個不顯山不顯水居然也是如此悍勇的人物。
甚至她都不确定王鋒和他對上,到底誰有勝算了。
李培靈重新拿出兩個杯子,泡的是上好的普洱茶,分别給我和李長生倒了兩杯,示意我們兩個坐下說話,我坐了下來,李長生卻沒有坐,也沒有去碰茶的意思。
我指了指腦袋,對李培靈解釋說:“他就是我以前在禦心苑上班的同事,他腦子一根筋的,比較木讷,也不愛跟别人交流,在禦心苑好幾個富婆追他,他都跟木頭一樣,也不搭理人家,李姨,你不知道,那幾個富婆那身材,那樣貌,都漂亮的不行,我都替他着急,恨不得自己代替他。
”
李培靈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接着問我李長生的名字。
“李長生。
”我把李長生的名字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李培靈笑了出來,忍俊不禁的說道:“是那個仙人扶我頂,結發受長生嗎?
嗯,好名字。
”
“李姨,你還看小說呢啊。
”我汗顔。
李培靈看着我,笑道:“沒事的時候也會看一點,怎麼,是不是覺得李姨老了,看小說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
“沒有,怎麼可能。
”我連忙說道:“李姨現在一點都看不出年紀,很多女的二十多歲看起來都沒李姨好看。
”
“好啦,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老不老,我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
李培靈語氣淡然,接着看向夏禾,這個讓趙魏公在自己之後又娶的女人,看不出喜怒的笑着問道:“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飯?
”
夏禾當然不會留下來吃飯。
“不了,我晚上還有一個飯局。
”夏禾臉色不變,就像看不出來李培靈話語裡的宣誓主權,站起來,看向了我,對我說道:“陳升,你送我回去。
”
李培靈還在呢,我不想給她造成一種我兩面逢源的不良印象,拒絕說:“你自己回去好了啊。
”
“我沒車。
”夏禾站着不動,精緻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看着我。
我剛想說你沒車,剛才怎麼來的,然後突然想到她是和蘇天河一起來的,應該是坐的蘇天河的車。
現在蘇天河走了,她自然沒有車了。
所以我隻好說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
在我們所有人都走後。
李培靈臉上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出身官宦家庭的深沉,看向一直旁觀的王鋒,問道:“陳升帶來那個叫李長生的,真是禦心苑的保安?
”
“是的,禦心苑站崗的。
”王鋒點頭說道。
“哦,那可能是我以前沒注意。
”
李培靈伸出手,捏了一下眉心,接着問道:“你對上他的話,有多大勝算。
”
“殺他的話,九成以上的勝算。
”王鋒平靜的說道,他王鋒不擅長擂台,也不擅長切磋,但是比較擅長傷人以及殺人。
早些年他就是這麼一路打殺過來的。
至于蘇天河居然也敢在他的面前肆無忌憚了,看來這幾年趙爺收手,自己也沒再動手之後,很多人都忘了他王鋒是什麼樣的人,又是為什麼被别人形容為殺性極重的斬馬刀了。
王鋒眼神低垂,單眼皮微微眯了一下,眼簾中藏着刀子般的鋒利。
出了門。
我讓夏禾在門口等我,我回去開車,到了一個拐角,夏禾看不見我的時候,我突然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你踹幹嘛?
”我回頭怒視着剛剛收回腳的李長生。
李長生腳步不停:“什麼叫腦子一根筋,木讷,富婆追我,你恨不得自己代替我?
”
“我以前在禦心苑的時候也經常說你悶葫蘆,也沒見你這麼記仇啊。
”
我追了上去,然後腦子裡想被閃電擊中了一下反應過來,看着李長生的身影,不确定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蘇婉生氣了吧?
”
李長生腳步微頓,接着繼續往前走:“沒有的事。
”
“我特麼越看越像,靠,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這木頭對女人也是有感覺的。
”李長生剛才腳步頓了下,更加确認了我的懷疑。
我追着他問:“你等等我,我們來聊一聊蘇婉的事情,你們兩個現在怎麼回事啊?
”
李長生根本不搭理我,停都不帶停的。
……
由于要送夏禾,我也就沒有帶上李長生,從停車位上開着奧迪A6重新來到了李培靈的家門口。
夏禾化妝水平很高,很白,但卻看不出來粉底,讓你覺得她本來膚色就這麼的白,嘴唇抹的口紅如胭脂紅,驚豔無比,讓人有種咬着她的薄唇細細品嘗的沖動。
上身是寬松的那種衣服,抹胸,看起來既大氣,又誘人,女人味十足。
裙子下的長腿筆直修長。
上車之後,她看了眼内飾,然後以說不清什麼語氣說道:“李培靈還真舍得,居然把這輛車給你開了。
”
“這車有什麼故事嗎?
”
我愣了愣,從夏禾充滿女人味的身體上收回目光,好奇的問道,我以前還以為這輛車是趙魏公沒和李培靈分居時候開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