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馬上傳遍江公館。
由此大家都接收到了一個訊息——二少爺已經徹底承認二少夫人了。
也是,聽說二少爺遭遇綁架的時候,二少夫人先是開車狂奔幾十公裡,後來還替他擋了混混一棍,這樣的情深義重,二少爺怎麼會不動容呢?
沒看到就連夫人對二少夫人也比以前更好了嗎?
是的。
江夫人最近對時歡的态度要比以前好,可能是因為參與下藥事件心存愧疚,也可能是因為時歡保護江何深所以改觀了,總之沒再像以前那麼挖苦和厭惡她。
早上聽說江何深讓時歡搬回主卧後,還想着,主卧的床,雖然也是雙人床,但以前都隻睡江何深一個人,現在兩個人睡會不會太小?
還是重新定制一個吧,免得他們睡不舒服。
這麼想她也就這麼做了,吃完早飯,便雷厲風行地叫了設計師上門,親自帶着設計師去了主卧。
那會兒時歡剛剛醒,她昨晚被江何深反複折騰,幾乎一夜沒睡,整個腦袋都是懵的,看着江夫人與女設計師大談特談,從尺寸到風格,從質量到舒适度,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确定,她被江何深“綁架”到主卧。
江夫人安排完了,見時歡還亂糟糟地坐在那兒,象征性地問了一句:“你有什麼意見嗎?
”
時歡頭疼:“……沒有,母親拿主意就好。
”
江夫人心滿意足:“那就我決定了。
你可别小瞧我,我們家三姐妹以前都是設計師,我大姐學的建築設計,我學的服裝設計,薔薔學的珠寶設計,雖然都不是家具設計師,但家學淵源,審美還是可以相信的。
”
提起陶思薔,江夫人就想到陶思薔已經被判六個月刑期,雖說緩刑兩年,但到底還是留下了案底,心情就有點兒郁郁,但也明白不能怪誰,是她做錯事。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繼續睡吧,我們走了。
”
說完她便帶着設計師離開,回到1号樓溝通細節。
時歡倒回床上,手在被子下揉着酸軟的腰,回想起昨晚江何深是怎麼讓她求饒,她求饒後他又反悔,總之折騰到他瀉完卧床這大半個月的火才放過她的事,就忍不住咬住牙。
二少爺不愧是二少爺,無論做什麼都是遵循自己的喜好,都是這麼的——不講道理!
不管時歡怎麼不爽,江何深此刻已經在公司,他昨晚“睡得”很好,今天心情不錯,簽了一份文件,順便看了眼手表,估摸着時間,時歡應該醒了。
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去2号樓,他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了敲,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他無論做什麼,都賞心悅目至極。
傭人接聽:“二少爺。
”
江何深:“讓榮媽接。
”
榮媽誠惶誠恐地接過電話:“二少爺,是我,您有什麼事嗎?
”
“吩咐廚師,做點補身的東西給時歡,再讓家庭醫生看看她的身體。
”他昨晚是有一點過了。
“……是。
”
江何深手裡轉動鋼筆:“她身上還有淤青,過了這麼久沒消,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讓家庭醫生也幫她檢查。
”
“……是。
”榮媽猶疑不确定,二少爺這是在關心二少夫人嗎?
江何深又想起一件事:“她前幾天說主卧窗簾的顔色太厚重,去問她喜歡什麼,重新換一套。
”
“……”雖然今天公館上下都在傳,二少爺已經接受二少夫人,但榮媽這段時間忙着幫江夫人照顧咬咬,沒怎麼親眼看到他們相處,還有點兒将信将疑,直到現在才敢肯定是真的!
二少爺真的在關心二少夫人!
榮媽激動地表示:“是是是!
我明白了!
二少爺,我馬上去安排!
一切按照二少夫人的喜好!
”
江何深“嗯”了一聲,高冷地挂了電話。
榮媽放下聽筒,欣喜至極——二少爺特意打電話回家,居然隻是為了二少夫人,她還從沒見過二少爺這樣呢,看來這次是真的,二少爺真的喜歡上二少夫人了!
她迫不及待去廚房安排,炖好了補湯,端着就去找了時歡。
時歡在嬰兒房安頓小家夥,雖然依舊是在同一個屋檐,兩間房就隔着幾米的距離,但時歡還是有些舍不得。
“二少夫人,給您炖了點湯。
”榮媽打開蓋子,裡面是乳白色的湯,時歡看了一眼,沒胃口:“我現在不餓。
”
“二少夫人,您得喝,這是二少爺特意吩咐說要給您補身體的。
”
時歡一頓:“他說的?
”
榮媽喜形于色:“是呀,二少爺特意從公司打電話回來,還說讓家庭醫生來看看您身上的淤青,不過二少夫人,我記得您的淤青不是已經好了嗎?
又不小心撞到了?
”
“……”是昨晚被那個男人弄出來的!
榮媽笑得合不攏嘴:“二少夫人,您趁熱喝,二少爺可是足足叮囑了我三分鐘呢!
”
時歡看着炖湯,最終還是接過去,抿了一口,被迫搬回主卧的最後一點點不甘心,也消失在江何深難得的關心裡。
算了,就當他是“求”了吧。
她拿起手機,拍了湯的照片發給江何深。
辦公室裡,江何深點開圖片,嘴角微舒。
夏特助敲門進來:“江總,陸機長來了。
”
昨天他複工,陸靜因就問過夏特助能不能見江何深?
江何深讓她今天來,她現在就來了。
江何深收起手機,面色恢複淡漠:“讓她進來。
”
……
陸靜因得知江何深願意見她,結束飛行後便馬上來了公司,身上還穿着紅白色的機長服。
她筆直地站在江何深面前,然後45度角鞠躬:“師兄,我應該先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
江何深看着她,眼角眉梢皆沒有任何情緒。
陸靜因自責道:“都怪我平時跟薔薔姐說了太多‘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她是因為同情我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歸根到底,錯在我,希望師兄能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不要追究薔薔姐的錯,如果一定要怪罪一個人,就怪我吧!
”
這種煽情攬責的話,江何深不感興趣,想問的是:“我們除了是同一個飛行教練外,以前還有沒有過别的交集?
或者說,你為什麼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