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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江何深說對不起

野歡 2870 2025-01-16 17:32

   “……”

   時歡怔怔地看着他。

   他洗了頭,但隻是草草用幹毛巾擦了一下,發絲還在滴着水。

   水珠落在他英挺的眉骨,又沿着他棱角分明的線條滑到下巴,時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那顆水珠,再次落在他的胸口。

   江何深的浴袍也隻是随意地打了個結,胸前大片的皮膚裸露,胸肌、腹肌,起伏有度。

   時歡還看到他身側,腰最窄的位置,有兩顆小痣,水珠從上面滑過,留下水痕,仿佛一個吻,最終沒入腰間的浴袍消失,像一場绮麗的夢。

   “……”哪怕他們有過好幾次肌膚之親,但那都是在關了燈的夜裡,還沒有這樣堂而皇之地直視過。

   時歡生硬地别開頭,“我幫你吹幹頭發,不然明天頭會疼。

   江何深看向外面:“盛曆帆走了?

   ……他怎麼還惦記着盛曆帆?
時歡好氣又好笑:“他沒有來!
剛才幫我把你扶回房間的,是酒店的服務生。

   “聲音聽着很像盛曆帆。
”二少爺微擡下巴,傲慢又倨傲,“也是,他能力普通,相貌普通,聲音也普通,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

   時歡忍不住辯駁:“盛學長當年是北外的校草。

   江何深眉毛一揚:“原來這就是那一年北外在國際排名上輸給上外的原因。

   “……”

   算了算了,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怎麼能跟醉鬼講道理?

   時歡今晚說的最多的,就是“算了”。

   時歡将吹風筒接上電,江何深對被人伺候這種事很習以為常,坐在沙發上,對面是全身鏡,他平靜裡略帶幾分渙散的眼神,落在鏡子裡。

   時歡先用幹毛巾将江何深的頭發絞幹一點,然後才用吹風筒去吹,他的頭發濃密,發根有點硬,像他這個人的脾氣。

   時歡專注地撥弄他的頭發,江何深也專注地看着鏡子裡的她,房間裡隻有吹風筒沙沙的聲音,氣氛莫名缱绻和安逸。

   “吹幹了。
”時歡用手指将他吹得淩亂的頭發稍微整理了一下。

   江何深突然抓住她的手,将毫無防備的時歡直接拽到自己腿上。

   “二少爺!
”時歡下意識抓緊他胸前的浴袍,穩住自己的身體。

   江何深開口就是一句:“對不起。

   時歡眼睛一睜。

   什麼?

   他是說,對不起?

   “……”

   時歡完全沒想到,江何深會跟自己道歉。

   從她進入江家開始,江何深就是目中無人我行我素,哪怕有時候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做的事過分,最多隻是塞給她一條項鍊、一根發帶,不管她原不原諒,就自顧自将事情翻篇,之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這麼确切的“對不起”,他是第一次說。

   “你怎麼……突然想到跟我道歉?
”時歡聲音都弱了。

   江何深低着頭看她,嗓音低沉沙啞:“你不是說,我連一句‘對不起’都沒對你說?
現在我說了,你可以不生氣了。

   時歡的情緒頓時像被人鏟了一捧雪,一秒冷卻。

   原來如此。

   他隻是受夠了她的冷,想結束這場矛盾,就像對待無理取鬧的小孩,敷衍地哄一下,讓孩子不要鬧了,才說這句“對不起”。

   時歡不需要這樣的道歉,她用力推他的胸膛,但推不動,反而摸到他結實溫熱的皮膚:“……你放開我。

   “我不是說‘對不起’了,你還不滿意?
”江何深皺眉,“上次你明明說隻要一句‘對不起’。

   時歡抿唇:“你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江何深幹脆另一隻手也攬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都納入自己懷裡。

   時歡一下就被他的氣息團團包圍。

   他們雖然做過最親密的事,她甚至主動撩撥過他,但比起情和欲,這種純粹的擁抱,帶着溫情,反而是沒有過,她很不習慣:“你……”

   江何深現在還醉着,說話做事都跟平時不一樣,更加的赤裸直白,直勾勾地看着她:“那你說我哪裡有錯?
是那天晚上在辦公室對你做的事有錯?
還是批評盛曆帆有錯?

   時歡嘴唇一動。

   “前者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做的事,都是在彌補你,你看不出來麼?
至于後者。

   江何深轉頭看向别處,隻留給她一個凜冽的下颚,“我不喜歡盛曆帆,我也不想知道他是你的什麼人,我隻知道,你現在是我的江太太,我不準你跟他有關系,所以,你要是生後者的氣,那就繼續氣着吧,我不可能改變想法。

   “……”

   時歡在他蠻不講理的話裡繞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出他表達的意思。

   “為什麼不準我跟他有關系?
難道你還是認為,我當年沒了的那個孩子,是他的嗎?
所以我跟他連當普通朋友也不行?

   江何深看了她一眼,摟着她的力道加重:“我可以相信不是他的。

   “那你……”

   江何深冷道:“我就是不喜歡他,追了那麼多年沒追上,換我都不好意思再見你,他倒是不要臉,還想跟你做‘普通朋友’,呵,司馬昭之心。

   “……”時歡覺得自己的心情早晚要被他折騰瘋,忽起忽落,她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這是吃醋!

   江何深闆着臉:“我沒有吃醋。

   二少爺就是二少爺,哪怕醉了,也改不了嘴硬的毛病。

   可時歡卻清楚地感覺到,從有了矛盾那天開始,一直堵在她心口的那塊大石頭,松了一點,又松了一點,最終在他今晚這些話裡,碎得七零八落。

   他是在乎她的。

   過了這麼久,時歡終于能确定,自己在他身邊這一年,不是無用,他心裡有她的一席之地,所以才那麼介意,介意她身邊有其他男人。

   江何深看她一直在出神,不滿地用鼻子撞了撞她的鼻尖:“看着我,在我身上你還要想誰?
盛曆帆?

   時歡咬唇:“你怎麼什麼都能扯到盛學長?
我跟盛學長真的隻是朋友啊。

   江何深道:“那你還因為他跟我吵架,你擺得清自己的位置嗎?
江太太。

   時歡沒好氣:“你又在怪我?
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嗎?
你應該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江何深沉聲:“時歡,聽着,是你要嫁給我的,我是被你逼婚的,你不準招惹了我又轉去看另一個男人,什麼盛學長,我手底下的人,他都排不上名号,他算什麼東西?
年後我就把他發配到國外,讓你們永遠見不到。

   時歡想打他:“你是總裁,你不能這麼幼稚!

   江何深繃着下颚,忽然将時歡的後背扶起來,一張俊彥湊到她面前:“我不好看麼?

   時歡怔住,他用氣音說,“你看着我就夠了。

   時歡蓦然間感覺,心口被密密麻麻的情緒填滿,她剛動了一下唇,江何深就不由分說,直接吻住她的唇,兩人本就互相侵襲的氣息,一瞬間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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