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和周自珩對視,兩人都很莫名,都不懂常加音這麼做是為什麼,她是喝醉了亂開玩笑還是怎麼?
時歡轉身拍門:“加音?
加音?
”
周自珩沉聲:“再胡鬧我真的生氣了!
”
常加音後背抵着門,聽着裡面的聲音閉上眼。
她是騙溫隻顔的。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想跟周自珩發生什麼,她是想對周自珩下藥,但她想成全的,是周自珩和阿稚。
既然她注定得不到周自珩,那她就要讓周自珩得償所願,他那麼喜歡阿稚,喜歡到沒有底線,不計後果,那她就成全他。
她和他,總要有一個人圓滿吧。
那杯酒被阿稚喝了也好,她還擔心事成之後周自珩會自責不原諒他自己,如果是阿稚“主動”,那他的心理負擔應該會減輕很多吧?
——對不起,阿稚,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但我還是更在乎我哥哥,你别擔心,他是個好人,你跟他在一起,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至于溫隻顔……
我去替你解決她,就當是我,還你的吧。
常加音擦掉眼淚,直接離開。
……
時歡敲了一會兒門,确定常加音不會放他們出去後,歎氣皺眉:“加音為什麼要把我們鎖在一起?
”
周自珩也不知道:“我打電話讓付衡之來開門,今天這個答謝宴,主要是他在操辦。
”他說着,忍不住悶聲咳嗽了兩聲,怕傳染時歡,走開了幾步。
他到客廳打電話,臉上出了病态,還有隐隐的生氣,顯然是為常加音的做法不高興,但同時,時歡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一點微妙。
她開始覺得有點兒熱,她穿的是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外套一件淺灰色的雙面毛呢大衣,應對鹿城這個十幾度的氣溫剛剛好,現在卻不太舒服……是因為房間開了空調,溫度更高嗎?
時歡脫掉外套,可還是覺得熱,又情不自禁地往下扯了扯領口,但很快,時歡就意識到,她的這種熱,好像不是因為氣溫,而是她自己身體裡的熱。
“……”
時歡抿住唇,走到櫥櫃拿了一瓶礦泉水,費勁地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
涼水穿過喉嚨進入胃裡,起初有些緩解,時歡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感覺到更加強烈的“火”,好像她喝下去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一瓢助長火勢的油。
這不對,很不對。
時歡緊接着就感覺自己的四肢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她不禁扶住櫃子,但羊毛裙下的雙腿,卻開始發抖,站不穩了。
怎麼回事……
時歡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不是生病,那是吃錯什麼東西了?
可是她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是在家裡吃的,吃的也是正常食物,不會有問題,今晚她更是沒吃東西,隻喝了常加音那杯酒……酒?
!
時歡眼睫閃爍,想到常加音和溫隻顔的接觸,想到溫隻顔給常加音的不明物品,還想到常加音不管周自珩生病非要他喝的那杯酒……問題就出在那杯酒!
時歡額角青筋跳了跳,結合她身體的反應,她已經猜到常加音為什麼要把她和周自珩關在一起了。
但她今天才知道常加音不是周自珩的親妹妹,她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想不出常加音做這件事的動機和目的,隻能确定,自己現在,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