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都拿下首富了,誰還伺候渣前夫啊!

第242章 為什麼還執迷不悟

   夏君安其實已經有段時間沒去上學了。

   有一夥人長期在學校裡堵他,動辄對他拳打腳踢,把他的書包和習題冊扔進糞坑裡,逼着他磕頭喝尿……

   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可能是他以前招惹過的仇家,如今他重新回到學校好好讀書,被他們視為眼中釘。

   那群人弄得他沒辦法好好上學。

   他試圖找老師說,可是他們每次堵他,都是在角落裡,沒有監控,根本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老師也是愛莫能助,隻能告誡他要小心點。

   這種事,沒法報警。
報警會查出他以前不懂事時候做的一些混賬事,學校肯定要連帶給他處分,他不想這些影響到自己的高考。

   更不會告訴許嫣桑。
他跟人家又沒有血緣關系,不過是兩個人的父母半路夫妻,他們就成了名義上的姐弟,可關系又不親近,他不想給許嫣桑添麻煩。

   主要也是怕許嫣桑插手,被那些人報複。

   于是就這麼一直拖着。

   原本還能堅持着,即便再痛苦,隻要一想到高考完就能擺脫這種悲慘的人生,他就充滿了力量,可母親突然對許嫣桑下毒,被警察抓了起來,仿佛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突然覺得沒有意義。

   心勁兒一洩,他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這段時間,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學校,每天躲在一個廢棄的地下室裡。
學校裡他隻留了母親的聯系方式,如今母親進去了,手機在他這裡,住址也是很久以前住的房子,早就不租了,所以他曠課,老師根本找不着他。

   許大喬因為夏豔芳的事,深受打擊,或許是覺得他都這麼大了,能照顧好自己,所以對他也沒有太上心,這段時間他沒回去,許大喬也沒問過。

   他就像個陰溝裡的老鼠,在這間肮髒漆黑的地下室裡住了下來。

   身上有些錢,每天叫一些廉價的外賣,或者等到深更半夜沒人的時候,跑出去買點廉價的面包果腹,他準備了一個盆,白天上廁所都在盆裡,等晚上夜深人靜,他再去附近cbd的公共衛生間刷洗幹淨。

   他知道那群人一直在找他,他一直不停的收到那些人的恐吓短信或者電話,但他都視而不見,反正他躲得嚴嚴實實,這個地下室讓他感到心安。

   他覺得自己做了個明智的決定,要不然,他會在學校裡被那群人弄死的。
那群人明确的說過,等玩夠了,就把他從教學樓的樓頂扔下去,他不寒而栗。

   可是沒想到,許嫣桑今晚上會突然聯系他,說要去學校看他。

   他心裡很慌,他肯定不能讓許嫣桑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可如果不答應她,她難保不會找到老師那裡去,到時候一切更完蛋。

   夏君安隻能暫時答應下來,想想還有沒有别的辦法。

   這天夜裡,他偷偷跑去公共衛生間,用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洗了個頭,把身上也洗的幹幹淨淨,衣服有點髒了,但幸好他之前帶着的校服是幹淨的,可以糊弄過去。

   他在燈光下對着鏡子檢查自己的臉和脖子,之前被打的痕迹都下去了,不用再抹粉遮掩。

   夏君安對着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很大的笑容,然後安心的轉身回去睡覺了。

   不遠處,剛下了車,正要往會所裡走的傅臻謄突然腳步一頓,皺眉看向遠處的地方。

   旁邊的白朗疑惑的問,“傅哥,怎麼了?
你看什麼呢?

   傅臻謄搖搖頭,收回目光,“應該是看錯了。

   剛才那個牆角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些像夏君安。
但他對夏君安也不怎麼熟悉,說不定是看錯了。

   畢竟夏君安如今高三住校,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應該不會有機會大晚上跑出來浪。

   對他來說,夏君安也好,夏豔芳也好,都是許嫣桑的附屬,他愛許嫣桑,所以有些舉手之勞的事,願意幫忙,可也僅此而已,他的時間寶貴,不會耽擱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傅臻謄擡腿上台階,白朗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跟在他身旁一個勁的念念叨叨,“不知道馮铮到底想幹什麼,總感覺他跟瘋了一樣,這段時間我跟他聯系都害怕。

   傅臻謄臉上表情淡淡,腳步從容。

   馮铮在這家會所等了他六天了,據說不吃不喝,不管誰來勸他,他都不肯走,人好像已經快不行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過來見馮铮一面。

   很快就到了包廂。

   包廂門打開,一向調節的昏暗刺激的光線,如今規規矩矩的亮着白燈,在這樣的光線下,包廂裡擺着的豪華誇張的家具擺設,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而馮铮半躺在沙發上,整個人憔悴不堪,甚至有些虛弱,而旁邊的茶幾上,擺着一些錫紙包,有些拆開了有些沒有,錫紙包旁邊是一個簡易的塑料加熱裝置。

   傅臻謄眼皮一跳,目光沉下來。

   白朗看到那些東西的一瞬間,頓時瞳孔猛縮,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馮铮的衣領,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吸白面了?

   馮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白朗,露出一個癡傻般的笑容,“白朗,你來了?
傅哥呢?
傅哥來了嗎?

   他目光移動,立即就看到了茶幾前面站着的高大身影,呵呵笑了兩聲,“傅哥,好久不見啊。

   白朗滿眼痛心疾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擡眼看向傅臻謄。

   而傅臻謄站在那裡沒動,隻靜靜的看着馮铮,問,“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馮铮眼神呆了呆,突然就雙目一紅,熱淚從眼眶裡滾出來,“傅哥,我……”他聲音哽咽着,懇切卻又難堪的道,“我想……我想見柒柒一面,就一面。

   “求你了,傅哥,我想見她一面我有很多話想問她,我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面吧!

   他突然痛哭流涕,不知道是瘾犯了還是真情流露,亦或是自己也覺得難堪。

   白朗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他知道,傅哥自從把杜柒柒送進去之後,就一直從嚴看管,因為有傅哥的插手,杜柒柒那邊沒有絲毫操作的空間,傅哥就是想讓杜柒柒死在裡面。

   前幾天杜柒柒的案子就已經判了,杜柒柒詐騙加上謀殺未遂,數罪并罰,從重處理,判了個無期徒刑。

   而夏豔芳作為從犯,判了七年。

   那兩人當然不甘心,不停的找律師要求上訴,隻可惜外面有傅哥鎮着,好一點的律師沒有敢接這個案子的,于是也就這麼着了。

   整個過程中,馮铮都沒辦法插手半分,沒有傅哥的準許,他甚至連探監的資格都弄不到。

   白朗其實本以為經過這次的事,馮铮看透了杜柒柒,已經放棄那個女人了。
可沒想到,不過是幾天沒見,他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而是直到現在還想再見杜柒柒一面。

   沒救了。

   傅臻謄看着馮铮,臉上的表情很淡,“可以,我會安排你們見一面。

   馮铮眼中露出狂喜,“真的嗎,傅哥?

   “真的。
”傅臻謄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包廂。

   白朗到底沒有傅臻謄那麼強大的心髒,他沒舍得就這樣走了,馮铮到底是他多年的兄弟,眼睜睜看着兄弟堕落,他做不到的。

   他坐下來,痛心疾首的看着馮铮,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碰白粉?
為什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馮铮不說話,白朗突然就急了,站起來沖過去,揪着他的衣領質問道,“你他媽的為什麼?
為什麼!
你是馮家的嫡長子!
你這一輩兒,隻有你一個男人了,你是無可替代的繼承人,整個馮家都是你的,不管是做你喜歡的醫生,還是接手家族,你的人生都是一片光明!
一片光明!
你他媽的到底為什麼!
為了個女人就自甘堕落,把自己毀了?


   他把桌上那些展開的錫紙砸到馮铮身上,“你碰這玩意兒?
啊?
你腦子有病吧!
你敢碰這玩意兒!
你真是瘋了!

   馮铮被他用力搖晃,也隻是麻木的落淚,白朗到底是心軟,看不下去道,“明天就開始戒,你染上的時間不長,能戒得掉,我和傅哥會給你找最靠譜的團隊,肯定能戒掉的。

   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馮铮聽。

   馮铮聽着這話,隻是麻木的看着别處,一句話都不應。

   白朗氣急,“你他媽現在還犯糊塗嗎?
這東西是人碰的嗎?
你不戒掉,這一輩子就完了!

   馮铮終于開口,聲音嘶啞着,“可是,我隻有吸了這個,才能在夢裡擁有一切啊,柒柒她不愛我,可在夢裡,她是愛我的。

   他看着白朗,說,“我不戒。

   白朗突然就洩了氣,他終于明白傅哥為什麼在知道馮铮這爛事兒之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也知道,馮铮是救不了的吧。

   一個人自甘堕落,誰能救得了他呢。

   一個男人,如果在遭遇痛苦之後,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那誰能幫得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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