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871 她到底是什麼人?
戰九枭忽然的低吼,将顧非衣徹底吓壞了。
她沒見過他這樣!
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隐隐地,她終于嗅出了一點不尋常的氣息。
不該是這樣的,事情完全超出她的預料。
到底,是哪裡不對?
猛地,戰九枭将她攔腰抱起來,往大床走去。
顧非衣卻掙紮了起來,急了:“枭,你先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說我騙了默大哥?
”
她好像錯過了很多很重要的信息,可她直到現在,依舊一頭霧水,什麼都想不明白。
人被扔在床上,趴着的,她要起來,卻發現他就站在她的身後,将她壓得死死的。
被他壓着兩腿,她根本起不來,隻能趴在床上。
“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枭……”
忽然,一封陳舊的信落在她的面前。
看信封的色澤,很明顯已經有不少年月。
上頭的字,娟秀好看,一看就知道出自一個溫柔的女人的手。
将信封撿起來,顧非衣的心莫名加快了跳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封信,一定和自己有很大的關系。
終于,她顫抖着長指,将裡頭那張舊信紙拿出來。
一個女人,寫給自己男人的信,上頭的内容很簡單,卻很沉重。
她告訴他,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女兒很乖巧,很像他。
如果将來有一天,她不在了,他一定要回來,好好照顧他們的女兒。
他們的女兒……後腰有一個蝴蝶胎記……
沒有稱呼,沒有名字,沒有落款,什麼都沒有。
可是!
她就是有一種預感,這信……這信一定是……一定是……
一定是阿雪寫給柯正的!
“為什麼?
”顧非衣徹底怔住了,也徹底傻了!
為什麼……他們的女兒後腰有一個蝴蝶胎記?
可她……可她……
“我沒有……我……嗯!
”
身上的睡裙忽然被人從身後撕開,一分為二!
雪白的背,清晰暴露在戰九枭的視線裡,他又用力一扯,連她身下的布料也被扯了下來。
戰九枭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冷到令人發指。
“你的蝴蝶胎記呢?
在哪裡?
要不要跟我說,這封信是假的?
”
“你……從哪裡找到的?
”她真的很想說,這信是假的!
可是,她說不出口。
“島上那間小木屋,某個房間的抽屜裡,這封信,根本就沒有寄出去,它放在那裡,就等着義父回去的時候,可以看到!
”
顧非衣深吸一口氣,咬着唇,忽然用力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的!
假的,一定是假的!
”
不可能!
這信不可能是真的!
她沒有蝴蝶胎記,她根本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難道,她真的不是柯正的女兒?
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是柯正的女兒,是阿雪的女兒,她是!
她早就認定了這一切,早就将柯正和阿雪當成自己的父母,現在才來告訴她,她不是,可能嗎?
不可能,不可能……
“你不是說,申屠默小時候照顧過你嗎?
”
啪的一聲,一部手機落在她的面前,身後,是戰九枭冷飕飕的聲音:“給他打電話,問問她小時候的小丫頭,到底有沒有胎記!
”
顧非衣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手機,忽然有點沒勇氣将它拿起來。
胎記……默大哥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什麼胎記的事情,她的身體當然也沒有讓他看過。
後腰,這麼私密的地方,除了戰九枭,除了她媽媽,誰也沒有見過。
申屠默之所以認定她,是因為她手上有阿雪當初留下來的鍊墜,因為他相信,她不會騙他。
可是,胎記……不,一定是假的,絕對不會有什麼胎記這種事!
她一咬牙,将手機拿起來,撥通一個熟悉的号碼。
沒多久,那邊将電話接起來:“有事?
”
聽起來,似乎太子爺也曾經用這個手機号碼給他打過電話,他這語氣,分明将她當成戰九枭了。
顧非衣咬着唇,胸口不斷在起伏:“默大哥,是我。
”
“非衣?
”申屠默皺了皺眉,立即問:“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
”
“你說……你小時候照顧過我,那我……”
顧非衣想回頭看戰九枭一眼,但,她被壓得趴在床上,根本做不到。
隻能看着前方的影子,閉了閉眼,啞聲說:“我的後腰上,是不是有……”
“當然有,那個蝴蝶胎記是不是?
”申屠默淺淺笑着,跟她說話的口吻,簡直寵入天際。
“剛開始我還看不出來是什麼模樣,是雪姨說的,是一隻蝴蝶……”
顧非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這通電話的,隻知道,聽了申屠默的話之後,她整個人徹底涼透了。
很冷,渾身都冷,很冷很冷。
她不是柯正的女兒,她真的不是……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是?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唐佳并不知道這些事,她隻知道你是南宮映雪送去的。
”
“南宮映雪?
”顧非衣一愣。
“雪姨的名字,她是西陵南宮家的私生女。
”
“媽媽……”
“她不是你媽媽!
”戰九枭忽然彎身,将床上那封信收了起來,珍而重之地!
顧非衣卻受不了了,忽然嘶吼了起來:“不!
她是我媽媽!
她是我媽媽!
”
眼淚,忍不住滑了下來,很疼,胸口真的很疼,很疼!
如果南宮映雪不是她的媽媽,那麼,誰才是?
如果柯正不是她的爸爸,那,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忽然間,她就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嗎?
忽然之間,她就連自己到底是誰的女兒,到底來自哪裡都不知道了嗎?
“她是我媽媽,她是我媽媽……”她趴在床上,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那傷心欲絕的模樣,讓戰九枭眼底淌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但他眼底的憐憫,很快就被冷漠所代替。
忽然一把扯下自己的浴袍,他傾身壓了下去:“如果我沒有找到這封信,你是不是打算連我都騙?
”“我沒有騙你,沒有騙默大哥,我沒有……啊!
戰九枭!
不要!
不要這樣!
我不要!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