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早膳,謝安瀾便回到了新搬的謝府。
新搬家的房子比之前的謝府大了兩倍都不止,府中的裝飾也越加的驚喜了許多。
看到謝無衣突然出現在府中,方信等人也不奇怪,隻當他之前是在穆府。
畢竟在城外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到是穆家大公子將謝無衣帶走了。
而且無衣公子和穆家大公子是結義兄弟的事情京城裡也算是人盡皆知的。
看到謝無衣從書房走出來,寧疏清冷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公子。
”
謝安瀾道:“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
”
寧疏搖搖頭,道:“真正辛苦的是公子,我不過是去湊個熱鬧罷了。
”
“這段時間府裡沒什麽事吧?
”
寧疏搖頭,“大家都各行其是,並沒有什麽事情。
”
“那就好。
”謝安瀾點頭,道:“一會兒我要去一趟睿王府,讓方信跟我去,他現在在幹什麽?
”
寧疏道:“方護衛在前院教導府中的人練功,他說看了公子的訓練之後才知道,之前他教的那些完全不夠呢。
”謝安瀾有些好笑,“那不一樣,我們又不要人上戰場打仗。
”當然,那些紈絝大概也沒有人指望他們能上戰場打仗的了。
寧疏也不由莞爾一笑,正要開口門外管事匆匆進來稟告,“啟稟公子,有貴客求見。
”
“貴客?
”謝安瀾有些好奇地道。
跟他認識的也就是那些人,不知道有什麽樣的人能夠被稱之為貴客。
當然不是說穆翎他們就不是貴客,隻是都太熟悉了,比如穆翎不管他在不在一般都直接進來了。
還有就是睿王,但是她覺得睿王應該不會親自上門來找她。
樹大招風終究是不太好的。
管事神色有些怪異,猶豫了一下道:“是...胤安三皇子。
”
謝安瀾皺眉,“宇文純?
我跟他很熟麽?
”
管事無言的看著謝安瀾,等著她的決定。
謝安瀾想了想道:“算了,請他進來吧。
”
“是,公子。
”
片刻後,宇文純跟著管事走進了大廳。
謝安瀾打量著這位胤安帝的嫡皇子,一時也沒有說話。
宇文純似乎也不覺得自己貿然前來拜訪一個跟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有什麽失禮的地方,隻是含笑拱手道:“在下貿然前來,打擾謝公子了。
”
謝安瀾道:“三皇子言重了,三皇子能夠光臨寒舍是在下之幸。
隻是不知道三皇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
宇文純笑道:“沒什麽大事,隻是昨日有幸見識了謝公子的風采,在下不勝欽佩,才想要結交一番罷了。
”謝安瀾微微挑眉,卻沒有將宇文純的話當真,這次的比賽雙方都沒有派出自己最厲害的人馬出手,過程也遠遠稱不上激烈。
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隻怕跟玩兒也差不多了。
這樣就能讓胤安皇子欽佩了?
若真是如此,謝安瀾隻能說活該胤安皇室被宇文策壓得擡不起頭來,眼界實在是太低了。
謝安瀾挑了挑眉,淡笑道:“三皇子說下了,在下這點三腳貓功夫,隻怕連三皇子也未必能夠打得過。
”
宇文純搖頭道:“謝公子過謙了。
”
謝安瀾淡笑不語並不在接話,宇文純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有些僵硬起來。
一個人就算再怎麽能言善道長袖善舞,也擋不住對方完全不接話,一臉看笑話的神色看著你吧?
宇文純若是還能演得下去,那他就不是心智堅定而是臉皮太厚了。
宇文純輕歎了口氣道:“讓公子見笑了,既然如此在下實話實說。
在下的伯父...胤安攝政王殿下很看重公子,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到胤安去?
胤安定然不會虧待了公子的。
”說話時,宇文純定定地盯著謝安瀾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謝安瀾偏過頭道:“看重?
不知道攝政王是真的看重在下這點微末的本事,還是因為睿王殿下?
”
宇文純不由得一笑,“謝公子果真是聰明過人。
”言下之意,宇文策確實不是因為謝無衣的實力看重他,而是因為他可能跟睿王有什麽關系才如此拉攏他的。
也不知道宇文策到底是對睿王為何如此恨得深沉。
謝安瀾道:“如果是因為這樣,三皇子可以回去稟告攝政王,謝無衣和睿王殿下並沒有什麽關系。
至少...目前沒有。
”
那就是以後可能會有了?
宇文純挑眉。
不過對此並不驚訝,就像是胤安的年輕人都崇拜著宇文策一眼,東陵的年輕人自然也是崇拜著睿王的。
尤其是謝無衣這種沒有什麽家族牽扯的人,不過換了是他站在謝無衣這個位置,隻要睿王稍稍示好他都可能會毫不猶豫投向睿王府。
宇文純道:“謝公子當真不考慮一下麽?
我伯父言出必行,既然他說了不會虧待你,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招攬你的,以後必然都不會虧待於你的。
”
謝安瀾搖搖頭,打量著宇文純道:“三皇子分明並不希望我答應,為何還要勸地如此殷勤?
萬一我一時想不開,腦子一熱真的答應了可怎麽好?
”
聞言,宇文純臉色微變,有些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
謝安瀾笑道:“三皇子不必如此看我,我也沒有多管閑事的毛病。
所以,三皇子可以不用再勸了,現在回去向攝政王交差便是了。
”看著宇文純一臉真摯的做戲,真的好累啊。
而且如果宇文純隻是打算稍微做戲一下也就罷了,但是宇文純的做派顯然是真的打算努力的勸她。
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