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神色淡淡的的看著眼前哭得淒慘無比的女子,並沒有開口替她求情的打算。
柳浮雲眼底掠過一絲戾氣,淡淡道:“看來是還不夠痛,那就繼續吧。
”
旁邊兩個大漢用力一拉女子嘴邊的哀求立刻化成了慘叫,滿是血汙的臉上早就痛出了滿頭大汗。
柳浮雲道:“你可以繼續嘴硬沒關系,這慎刑司的刑罰你可以一樣一樣的慢慢試。
我們並不趕時間。
”宮女痛的渾身顫抖,“大人…奴婢,冤枉…”
柳浮雲道:“你可知,我為何不審被人,單單審你?
”
宮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是立刻就掩蓋過去了,連連搖頭道:“奴婢…奴婢不知,貴妃娘娘小產,真的與奴婢無關啊,奴婢從來沒有碰過那晚羹湯!
”
柳浮雲挑眉,“你怎麽知道,貴妃娘娘小產是因為那晚羹湯?
”
宮女一愣,道:“大家…大家都是那麽說得啊,貴妃娘娘是喝了陛下喂得一碗湯才小產的。
”
“哪個大家?
一個一個說來聽聽。
”
“這…奴婢,奴婢沒注意。
”宮女顫聲道。
柳浮雲冷笑一聲,“繼續上刑!
如果手指都斷了她還不肯說實話,就換到腳上繼續,若是還不行…就試試四肢吧。
”
“啊!
?
!
”宮女地慘叫聲再一次響徹了整個囚室。
終於有些熬不住了,仿佛一團爛泥一般委頓在肮髒的地上的女子渾身都在顫抖,“我…我說…我說…”
柳浮雲點頭,“說罷。
”
宮女終於開口說了她的身份,她是皇後放在鳳台宮的臥底。
平時跟在銀葉身邊做些雜事,她自然知道銀葉的習慣,柳貴妃吃的東西她都要親自試毒。
所以她趁著銀葉不注意的時候將陰寒的藥物抹在了銀葉用來試毒的銀針上。
其實不止是銀葉的銀針,銀葉的衣服,甚至是一些首飾上都有她摸上去的寒毒,這樣不是她第一次在銀葉的銀針上抹毒了,這一次隻能說是碰巧了。
誰知道那一點點的毒就能讓柳貴妃小產了。
原本她的計劃是一點點的滲透,讓柳貴妃悄無聲息的小產了。
卻沒有想到就正好撞到了那一天,柳貴妃提前小產了。
皇後的人?
謝安瀾和陸離對視了一眼,雙雙側首去看柳浮雲,隻見柳浮雲也劍眉微鎖,緊緊地盯著那個宮女,似乎是在考慮她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被他冷眼一掃,那宮女立刻嚇得縮成了一團,泣不成聲,“大人明鑒!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求大人饒命啊!
”
柳浮雲道:“將你如何進宮,如何進了鳳台宮,平時又是如何和皇後聯系的仔仔細細的說清楚。
”
“是,是!
”宮女顫聲道。
原來,這小宮女原本是皇後的生母娘家的一個早就出了五服的親戚。
雖然已經不在一個分族但是到底也是同宗,多少還是有些聯系的。
玉皇大帝都有三門窮親戚,尋常人更不用說了。
這宮女家裡貧苦,小小年紀就進了宮,甄皇後想要用人,自然是跟自己有關系的人更放心一些。
於是皇後外祖家對這宮女的家人多有關照幾分,這宮女便暗地裡成了皇後放在宮中的眼線。
兩年前才被皇後使了個法子調進了鳳台宮,平時也都十分低調不起眼,就連傳遞消息都是極少的。
安分守己又乖巧聽話,才讓銀葉看重留在了身邊,卻不想竟然留下一個如此大的隱患。
等到那宮女說完,柳浮雲思索了片刻才擡手揮了揮,示意囚室裡的人將這宮女壓了下去。
看到柳浮雲的動作,那宮女這才松了口氣完全地軟倒在地上。
由衷的感到一種劫後重生的喜悅。
從慎刑司出來,七月初正午的擡眼還有些火辣辣地山。
但是謝安瀾卻覺得舒服極了,揚起頭將自己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在那種幽暗陰森的地方待了一會兒,就讓人深刻的感覺到陽光的溫暖和重要性。
柳浮雲回頭看到這一幕,眼底倒是閃過一絲笑意。
陸離無奈地搖搖頭,擡手遮住了謝安瀾的雙眼。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現在的眼光太烈了總歸是不好。
謝安瀾擡手抓住他擋在自己跟前的胳膊,睜開眼睛就看到陸離不讚同的眼神。
眼光掃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柳浮雲,謝安瀾連忙輕咳了一身伸手拉下了陸離的手道:“現在有線索了,兩位大人準備怎麽查?
”一審就審到皇後身上去了,這真是順利的讓人覺得像是踩到狗屎了。
柳浮雲神色肅然,“陸大人覺得,這宮女的供詞可信麽?
”
陸離淡淡瞥了柳浮雲一眼,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可信,卻不可全信。
她的身份查一查就能知道,她若是不傻就不會拿來騙人。
”但是,身份是真的,事情卻未必就全是真的。
九分真的摻了一分假的,才是最難區分的。
柳浮雲點頭,顯然也跟陸離的看法一眼。
沉聲道:“確實是要仔細查一查,本官總覺得,這線索來的太容易了一些。
”
“……”人都要被你弄廢了,這還算容易?
在浮雲公子眼底什麽樣的線索才算是來之不易的?
謝安瀾心中暗暗吐槽。
又伸手摸了摸額頭,好吧,她也覺得那個宮女招的有點太乾脆利落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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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下午就能回來,誰造政務中心和稅務局居然不在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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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今天都沒來得及交接,我要回來趕更新,對方要回家接娃放學,於是約好了明天去辦交接。
所以,明天也是下午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