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策身後的兩個男子同時一躍而起想要迎上去,宇文策冷笑一聲,“螳臂當車!
”
睿王微微皺眉,輕輕一拍馬鞍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攔在了兩個男子和宇文策中央。
幾乎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一道銀光如瀑布一般從天兒降攔住了宇文策的去路。
宇文策冷笑一手,黑色的彎刀淩空一劈仿佛帶著千鈞之力一般斬向拿到銀光。
同時睿王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柄長劍,在那道銀光被斬破的一刹那睿王再一次揮出一劍。
宇文策淩空一轉飛身而上,然後就勢下衝,從頭頂一刀揮向睿王。
睿王寬大的袖袍一展,直接卷住了那黑色的彎刀朝前方甩去。
宇文策縱然武功絕頂畢竟也還是人不是神仙,人是不可能在沒有借力的情況下長時間的停留在空中的。
連續數刀都無功而返,宇文策也隻能順著睿王甩出去的力道飄回了房頂上。
同時睿王落回了馬背上。
在不懂武功的普通人眼中,其實這也不過就是睿王一個躍起一個落下的功夫罷了。
睿王坐下的馬兒依然安靜的站著,這樣的驚變下竟然連腳步都沒有移動一下。
睿王擡手將劍收回腰間,淡淡道:“宇文策,本王說了不打,你聽不懂麽?
”
宇文策輕哼了一聲,轉過身飛身而去。
距離上次交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他以為睿王的傷勢隻會越拖越重,沒想到東方明烈的修為竟然越加高深起來。
現在交手,他取勝的把握連六成都沒有。
五五之數,宇文策不會在這種地利人和都與自己不利的場合交手。
不過,試出了東方明烈的武功修為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想必有人會比他更加不安。
宇文策目光掃向不遠處一座茶樓的窗口,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很快消失在了街頭。
宇文策離去,睿王並沒有如何高興或者動怒的表情,隻是淡淡的對身側的人點了點頭道:“走吧。
”
“是王爺。
”
人群中再次歡呼起來,整條街道上都仿佛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
謝安瀾趴在窗口,雙手拖著下巴望著樓下經過的隊伍。
當睿王走到樓下的時候仿佛察覺了她過於火熱的目光,突然擡頭朝著樓上看了過來。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突然一下子縮回了蹲在了地上。
這個動作還沒昨晚,謝安瀾就後悔的恨不得拿腦袋去撞牆了。
她這是在幹什麽啊!
蘇夢寒和穆翎也忍不住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謝安瀾,“你在幹什麽?
”
謝安瀾忍不住捂臉,“沒…我腿麻了。
”
她怎麽能說,和那位睿王殿下對視的那一秒,她突然以為看到了自己前世的狐狸窩飼養員,習慣性腿軟呢?
不過話誰回來,這位睿王殿下可比那位折磨了她n年的飼養員要帥多了。
氣勢也更盛。
所以,在飼養員面前原本早已經能夠鎮定自如的青狐大神,在對上睿王的雙眼的時候險些直接跪了。
穆翎無語的搖搖頭,一個習武之人,好好地竟然會腿麻。
等到謝安瀾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睿王已經從樓下走過了,隻留給他們一個挺拔的背影。
謝安瀾靠在窗戶上,歎了口氣道:“世間英傑當如是,睿王殿下果然是氣勢不凡啊。
”
“……”一個女人,到底是怎麽生出來的才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對著一個男子一臉花癡的流口水啊。
距離謝安瀾等人不過隔著幾個鋪子的另一間茶樓裡,幾個人坐在一個廂房裡同樣將方才外面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隻是這裡面的氣氛卻沒有謝安瀾三人那邊的那般歡樂,甚至可以稱得上陰沉。
昭平帝坐在窗口的位置看著大軍睿王親兵隊伍遠去的方向,神色陰沉。
他的身後,站著柳侯,曾大人,陸離,柳浮雲,百裡胤兩人。
隻是此時誰也不敢開口說話,更不敢好奇地往外面張望一眼。
因為即便是最受重新還有柳貴妃撐腰的柳鹹也知道,昭平帝這是已經到達爆發的邊緣了。
他們這些人能不招惹還是別招惹的比較好。
隻是他們安靜了,昭平帝卻不想安靜。
回過頭來,冷冷的掃了五人一眼,道:“多年不見,睿王倒是英氣不減當年。
”
曾大人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仿佛那上面突然長出來了一朵絕世美麗的花兒一般。
柳鹹陪著笑道:“陛下說得是。
”
昭平帝冷哼一聲,柳鹹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顯然他也明白這句“陛下說得是”用的有些不是時候。
皇帝也不是什麽時候都希望別人覺得他說得對的,比如說現在。
昭平帝沉聲問道:“你們說說,睿王和宇文策的武功,誰更厲害一些。
”
“……”柳鹹有些為難,說是睿王吧,陛下肯定不高興。
說宇文策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支持敵國的攝政王,萬一傳了出去,那些讀書人還不罵死他?
昭平帝將目光轉向了站在一邊的三個年輕,最後落在了陸離身上道:“少雍,你說說看。
”
陸離垂眸道:“回陛下,微臣並不懂武藝,不過…以微臣看來,睿王殿下和胤安攝政王誰的武功更厲害都無關緊要。
”
“哦?
”昭平帝挑眉,“你是這麽認為的?
”
陸離道:“不錯,微臣認為武功如何對那兩位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並不能影響大局。
甚至,臣以為若是將修煉武功的時間用來研習兵書,訓練軍隊,或許東陵和胤安早已經決出勝負了。
”
陸離的話語,透露出對追求絕頂武功的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