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樸大昌從果園回來後,壯子紅燒肉吃的張嘴往外吐。
一邊吐一邊硬着頭皮伸手往嘴裡塞着咽。
看的樸大昌咽口水都感覺噎得慌了。
“姨夫。”
壯子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後嘬了嘬手指頭咧嘴對着樸大昌笑着叫了一聲。
一旁的馮玉珍見狀。
高興的把給樸大昌專門留的可口可樂都拿出來給他倒上了一大杯。
“壯子這孩子真懂事兒,來,慢點喝。”
“玉珍姨真好。”
壯子對馮玉珍咧嘴笑了笑,瞪大眼睛就捧着玻璃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把樸大昌看的一臉懵比的撓頭。
這小子開始還叫我姐夫,咋又變成姨夫了??
壯子也就短暫的吃飽喝足高興了會。
後來樸大昌問他家裡是不是出啥事兒了,壯子瞬間眼淚就滾了出來,開始講述家裡發生的事情。
原來香秀他們回家之後。
就開始張羅着将父親的後事給處理了,可下葬的時候鬧事的來了。
鬧事的不是外人,是他們的親二叔。
二叔一家人攔着不讓下葬,說是他爹活着的時候治病從他們家借了不下十萬塊。
現在人走了錢得有個說法。
為了讓父親順利下葬,香秀隻能答應這錢她來還。
二叔不相信她有那個能力,最後就讓香秀簽訂了一份賣身契給他們。
“媽的,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家人。”
樸大昌氣的一拳砸在了牆上,預制闆的泡沫闆都被他砸出了一個窟窿。
“那你姐現在咋樣了?”
“二叔下午就找了城裡的老闆把我姐帶走打工了,我姐走的時候跟我說,讓我來找你。”
“她說你一定會幫她的。”
壯子說道。
聽到這裡樸大昌腦中恍然一亮。
想到了從車站離開的時候見到的那個進入發廊的身影。
看來那不是眼花了,那人還真有可能就是香秀。
“壯子,你也别害怕。”
“你姐隻是去做工了,人不會有事兒的。”
“天不早了,你就先在沙發上湊活睡一覺。”
馮玉珍突然熱情的說道。
“這孩子身子骨太弱了,沙發怎麼能睡。”
“壯子,你去你大昌姨夫那屋睡去。”
樸大昌之前還以為嫂子跟香秀不對付,肯定對大壯也沒啥好印象,沒想到自己把嫂子想的太不堪了。
“對,你去我那屋睡去。”
“那我姐……”
“等天亮了,我進城找找再說。”
大壯去隔壁睡覺後,馮玉珍将單獨為樸大昌留下的滿膘紅燒肉端出來,又給他倒了一杯白酒。
忙完這些,馮玉珍将屋門從内插住,就坐在床上背對着樸大昌将那件粉色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面對香噴噴的紅燒肉,樸大昌也沒啥胃口。
腦子裡都是香秀的事情,按說發廊應該是個手藝活,隻要香秀能夠學個手藝,将來的日子也不當賴時光過。
隻是樸大昌想起那個殷勤的有些過分的老娘們,心裡就總有點不安生。
算了。
還是明天去看看再說吧。
随意吃了幾口,幹了一杯白酒。
樸大昌暈暈乎乎的就要起身回去睡覺,這時候馮玉珍上來拉住他的手臂羞澀的說道。
“大昌,你那屋被壯子占了,不如,你就在嫂子這裡睡吧。”
這……
樸大昌身體瞬間怔住。
他扭頭看着嫂子那被粉色連衣裙包裹的身材,身體一時間不受控制的随着她來到了床邊。
“你先躺下,嫂子把燈熄了。”
“恩。”
樸大昌躺在床上,橙色的昏暗燈光瞬間陷入了黑暗。
接着。
他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一個滾燙的身體貼着他爬上了床。
“大昌……”
因為高強度的工作到了後半夜,樸大昌後面根本沒聽馮玉珍說了啥,他呼呼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他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匆忙的往果園跑去。
昨天他利用生命本源的稀釋了那麼多的水源灌溉,他要看看效果去。
到了現場之後。
樸大昌表情顯得有些失望。
這漫山的果樹隻是長出了翠綠的葉子,果實并沒有明顯的變化。
樸大昌想着。
可能是自己修為太弱,識海泉眼中生命本源存量太少,根本無法将所有果樹催熟。
看來。
修煉是一刻都不能耽擱呀。
隻是樸大昌感覺毒書一層的修煉達到了瓶頸,單靠在屋中修煉已經不足以讓他凝聚更多的生命本源。
按照絕命毒書第二層的修煉方式。
樸大昌需要找到蘊含蓬勃生命力的東西,吸收其生命力為己所用。
這個東西是什麼呢??
“大昌,梨子我都幫你摘好裝車了,你看你今天還要不要去城裡?”
馮玉珍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樸大昌看到玉珍嫂子略有疲憊表情,有些心疼的說道。
“嫂子,你起床咋也不叫我啊,誰讓你自己來摘的。”
“我看你昨晚那麼累,就沒想打擾你。”
“怎麼樣,晚上睡得還可以吧。”馮玉珍走進樸大昌,為他扯了扯短衫的領口笑道。
“那還用說,太舒服了。”
“舒服那就今天晚上還在嫂子那裡睡。”馮玉珍羞澀的低頭說道。
樸大昌擺手說道。
“不行不行,等我把香秀的事情處理了,就把壯子送走。”
“他在咱家也不是個事兒,關鍵是真的不方便。”
“那你準備咋處理呀,難道還要替她還了那十萬塊錢??”馮玉珍的眼神瞬間變得尖銳。
樸大昌知道這是嫂子的逆鱗。
倒不是她心疼錢,而是這錢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嫂子是不忍讓自己遭的罪最後成全了外人。
可香秀對自己來說。
能是外人嗎??
那是除了嫂子之外,唯一跟自己有情感交流的女人。
可以說香秀就是樸大昌的初戀。
“放心吧嫂子,我又不傻。”
“咱家還有幾十萬的欠款沒還,我哪有那麼多錢幫她。”
“我看未必。”
馮玉珍瞪了樸大昌一眼,随後就闆着臉回家去了。
樸大昌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提香秀就翻臉了呢。
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樸大昌開上拖拉機來到果園門口,正準備下車吃飯呢。
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糟了。
我咋把這事兒給忘了,不知道曉雯是不是又等的着急了。
樸大昌飯也顧不得吃了,開着拖拉機嘭嘭嘭就快速朝着城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