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軟的身體瞬間摟入懷中。
樸大昌臉紅筋暴的啃向了姚曉雯,然而,姚曉雯這時候的五官卻突然扭曲,接着她張嘴将中午吃的酒菜全部吐了出來。
樸大昌閃躲不及,從脖子往下順着流水。
嗆人的味道讓他當場清醒,從床上站起來弓着腰狂吐酸水。
姚曉雯吐出來後舒服了很多,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大昌,弄髒了你的衣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說你一個女人幹啥喝那麼多酒啊,真是的。”
樸大昌有些氣急敗壞的将短衫脫了,褲衩上也被嘔吐物給濕透黏在身上,他隻能去衛生間脫光了洗涮。
誰知。
他剛把衣服上的嘔吐物給清洗掉,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呢。
衛生間的門突然從外推開。
姚曉雯妙曼的身姿出現在身後。
樸大昌扭頭一看,眼睛珠子瞬間就瞪的滾圓。
接着。
那個猶如白雪的女人緩緩走向了樸大昌……
樸大昌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他從賓館出來去附近超市幫姚曉雯買了衛生用品,在女服務員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離開。
交給她之後,樸大昌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開着拖拉機離開了賓館。
他本想直接回去,半路再次想起還要買個抽水泵回家,所以就直接開着拖拉機來到了車站。
樸大昌記得之前坐公交在這裡見到過銷售水泵的門店,他找了一圈果真讓他找到了。
現在天色稍微有點暗了。
不過好在這個門店還沒有開始收攤,門口擺放了幾個樣品。門内老闆正在招呼客人,所以樸大昌就自己在門口看那些水泵的大小。
這時候。
隔壁亮起彩條旋轉燈的發廊門口。
一位臉上跟儈了膩子粉一樣的中年女人,湊上來笑盈盈拉了拉樸大昌的肩膀。
“小兄弟,玩不玩呀?”
“玩?”
樸大昌被這個臉白的跟紙紮一樣的老娘們搞得有點不解。
他撓頭看向對面的招牌,這不是發廊嗎?
難道城裡人不叫剪頭,叫玩頭??
樸大昌摸了摸紮手的短發搖頭道。
“我頭還短呢,今天就不玩了。”
“沒事兒,咱們這裡的小姐姐手藝可好了,長短都能讓你滿意。”
老娘們咯咯一笑,竟然扯着樸大昌肩膀的短衫往發廊走。
樸大昌頓時有些生氣,他甩開老闆娘的手臂,不高興的說道。
“你這人咋回事,我說了不用你咋還來硬的。”
眼看樸大昌不識趣的嚷嚷,老闆娘怕事情鬧大頓時冷着臉罵了一句傻逼,就繼續去招攬其他路過的客人了。
那麼熱情肯定是黑店,還想坑老子,沒門!
樸大昌暗罵一句,将被扯的露出肚皮的短衫整理好,随後就進店跟忙碌的老闆交涉了。
“老闆,你這還得忙多長時間啊。”
“你是幹啥的?”老闆是個大胖子,皺眉看向了樸大昌。
似乎對他打擾自己跟朋友喝茶有點不太高興。
那位客人光着膀子後背紋着一頭下山虎,抽着煙不屑的瞥了樸大昌一眼沒有說話。
“我想買個水泵啊。”
“你看能不能先賣給我一台再跟這位大哥喝茶?我家裡離得遠,拖拉機又沒有燈,我怕回去不安全。”樸大昌客氣的說道。
“你的死活跟老子有啥關系?”
“趕緊出去,影響了我跟兄弟談生意你付得起責任嗎。”
老闆揮手驅趕樸大昌。
樸大昌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
“老闆,我是買水泵又不是乞讨,你什麼态度啊。”
老闆嘲諷冷笑。
“想要好态度?”
“可以呀,看到我這位兄弟沒有,剛剛從我這裡訂購了一台五十千瓦的抽水泵。你别訂五十千瓦了,訂台二十千瓦的老子把你當祖宗招待。”
老闆的話直接惹的那位紋身男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哥,你可太壞了。”
“明知道這鄉巴佬窮的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還讓他訂二十千瓦的。我看呐,他買個兩千瓦的水泵都得把他祖宗八代的墳圈子給刨了才能湊夠。”
态度不好也就算了。
竟然還對自己肆無忌憚的羞辱,樸大昌的火氣瞬間就壓不住了。
他砰的一下将賣梨子的一萬塊錢拍在桌子上。
“老子就他麼讓你們看看,我能不能買得起!”
看着桌子上有零有整的錢,倆人的笑容當即收斂了很多。
劉老闆畢竟是個生意人。
他立馬轉變了表情,起身後對着樸大昌不好意思的笑道。
“大兄弟,我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咋還真生氣了呢。”
“我就問你,這一萬塊錢夠不夠買台二十千瓦的水泵。”樸大昌高聲問道。
“夠,我們店裡二十千瓦的水泵,剛好一萬。”劉老闆笑着說了一句,就帶領樸大昌來到門口一台二十千瓦的水泵前。
為他客氣的介紹起來。
樸大昌根本沒有心思聽,他冷聲問道。
“你剛才可是說過,我要有錢買你就把我當做祖宗招待。”
“你們家就是讓祖宗站着說話的??”
“兄弟别急,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給你拿凳子呀。”
劉老闆堆滿肥肉的臉上滿是讨好的表情,随後從門市内給樸大昌搬來一個凳子。
“來兄弟,坐下聽我給你說說這水泵的流量。”
“我有點渴了。”
“渴了好說,你稍等,我這就跟你準備上好的茶水。”
“我喜歡喝可口可樂。”
“馬上買!!”
劉老闆屁颠屁颠的去附近超市買來大瓶的冰鎮可口可樂,樸大昌也不客氣。
當着劉老闆的面咬着瓶口敦敦敦的喝了個底朝天。
劉老闆的介紹沒有閑着。
“兄弟,其他地方水泵買回家都是一個月保修期,在哥哥這裡,我給你三個月。另外,隻換不修。”
“我還給你贈送一百米抽水的帶子,這帶子在其他門市你單買都得四五百。如果沒問題的話,我現在就幫你安排裝車。”
劉老闆說着就要去附近裝卸門市租車了。
樸大昌将空瓶子扔在地上,打了個飽嗝站了起來。
“誰讓你張羅幫我裝車的,我又沒說要買。”
說完,他竟然直接進屋将放在桌子上的錢裝起來往外走。
這一幕直接就把劉老闆刺激的火冒三丈。
他攔住樸大昌,抖着臉上的肥肉惡狠狠的說道。
“你特麼玩我?”
“你之前不也羞辱我了嗎?咱倆現在扯平了。”
樸大昌說着就要推開他,張老闆出手揪住了樸大昌的領口。
“在車站這一代還特麼沒有人敢拿老子開涮,今天,這水泵你不買也的買!”
樸大昌臉一沉。
“怎麼?你難道還想強買強賣?”
“是又如何?”老闆臉露兇相,這時那門市中喝茶的紋身男已經出來站在了樸大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