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趙富貴的計劃。
接下來救護車來了就會把亮子拉走,到醫院各種檢查沒查出問題,然後亮子一口咬定就是吃了梨子不舒服。
最後,就是狠狠的敲竹杠了。
樸大昌這裡。
他被義憤填膺的人群圍着沒有絲毫的懼意。
面對衆人的指責,樸大昌說道。
“我沒想跑,也根本不會跑的。”
“因為我的梨子根本就沒毒,我可以當着所有人的面吃下去。”
樸大昌拿起梨子啃了幾口。
甚至,他還不嫌髒的将光頭啃了大半的梨子當着衆人的面吃的幹幹淨淨。
“你們都看到了,我沒事兒。”
這……
衆人皆都有點意外。
看着那個用手把嘴巴都扣出血的光頭,很難相信他也沒事兒啊。
“你肯定提前吃了解藥,所以才會沒事的。”
“對,肯定是這樣。”
樸大昌哭笑不得。
反正隻要他們不相信你,就算自己如何證明他們也有其他的奇葩想法。
“我說了你們不信,那就隻能讓他親口說了。”
樸大昌靠近滿嘴出血的光頭,左手捏着銀針瞬間出手。
很快光頭體内的毒素就被控制。
樸大昌看着他冷冷的問道。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樸大昌雖然沒有問那麼多,可剛才銀針捏在手中替他控制身體疼痛的動作,亮子看的清清楚楚。
他此刻早已把對方當做了不計前嫌的救命恩人,當即對着衆人說道。
“我剛才的确沒有中毒,我是被一個叫金波的人花錢買來陷害這位大哥的。”
“啊??”
衆人聽到這個真相。
意外的同時,紛紛吃驚的看向不遠的金波。
金波跟趙富貴雖然聽不太清楚這裡具體的對話,但是從衆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中,就感到了事情有了變化。
尤其趙富貴。
立馬從躺椅上站起來,快步上車離開了。
可悲金波還不知道趙富貴利用他的名義讓亮子做的事情,等他想知道真相的時候。
已經晚了。
警車跟救護車同時趕來。
下車後的執法者了解情況後,當場将喊冤的金波帶走。
而亮子因為被樸大昌出手解了毒,所以救護車算是空跑了一趟。
不過讓樸大昌意外的是。
那位上次在輝煌物業救他昏倒的急救醫生,看到他後再一次昏倒了。
樸大昌對着随行的醫生說道。
“你們醫院怎麼一點人性都沒有呢,前兩天這個醫生就昏倒了一次,你們竟然還讓他工作。”
那些醫生也很懵比。
最後隻能急匆匆的擡着昏倒的同事往醫院趕去。
危機順利解除。
隻是讓樸大昌感到有些可惜的是。
趙富貴那個狗日的竟然留了一手把責任都推到了金波身上,這次讓他跑了。
下次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亮子對樸大昌感恩代謝,甚至都要跪下來為自己對樸大昌做的事情表示道歉。
樸大昌不想跟這種無賴糾纏太深,當即就制止他讓其離開了。
遣走了亮子,樸大昌對着那些看熱鬧的顧客當場宣布了一個消息。
從明天開始。
香草果梨的優惠活動結束,恢複原價購買。
顧客們覺得樸大昌是借此打擊報複,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啊。
因為這梨子的效果太好了,讓許多頑固性的氣管炎咽炎等疾病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樸大昌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将東西收拾了一下開着拖拉機就要回家。
快要出城的時候,他猛然想到,今天還要去賓館給姚曉雯治病呢。
這特麼一通折騰竟然給忘了。
他踩下刹車後調轉車頭,嘭嘭嘭的朝着賓館的方向走去。
賓館中的姚曉雯披着浴巾站在窗口,心情也由來之前的激動,興奮,慢慢變得失落,焦慮。
時間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大昌怎麼還不來?
他是故意吊我胃口?
還是說他根本就把我給忘記了。
慢慢的。
姚曉雯的心情跌到了低谷,從小到大從沒有人讓她如此煎熬的等待過。
原來思念一個人竟然如此痛苦。
她伸手推開窗戶,一股熱風頓時襲來。
酒精帶給她的眩暈感更加強烈,腹中更是傳來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姚曉雯立馬關上窗戶,本想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可剛到衛生間門口就聽到敲門聲。
姚曉雯臉色一喜。
一把将房門打開,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
酒精的刺激,加上思念的煎熬,讓姚曉雯的情感在這一刻瞬間爆發。
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樸大昌,整張臉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中。
她激動的流着淚。
“你怎麼才來呀,怎麼才來!”
“我一直等着你不來,還以為你把我忘了。我從來沒有如此思念過一個男人,你今後别這樣讓我等好嗎……”
樸大昌聞着她渾身酒氣。
從開始的錯愕,慢慢被她的哭聲感動。
那被姚曉雯抱着的僵硬身體放松下來,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身體說道。
“對不起,我有點事情耽擱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你可不要騙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姚曉雯漂亮的臉頰在樸大昌懷裡拱了幾下将眼淚擦掉,擡頭看着他,迷醉的雙眼露出一個高興的弧度。
“你今天真帥。”
“你喝多了。”
“喝多了才好跟你表白呀。”
“大昌,我喜歡你。”姚曉雯吐着茉莉花般的酒氣笑道。
這個女人昨天還對自己各種嫌棄。
今天就說喜歡自己,這不是喝多了是什麼。
樸大昌根本不敢接她這個話題,他搓了搓臉說道。
“咱們還是趕緊開始治病吧。”
“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
姚曉雯伸手将屋門關上,随後當着樸大昌的面将浴巾扔在地上,緩緩走向柔軟的床鋪躺下。
她見樸大昌站在門口的位置看傻了眼,妩媚的笑道。
“我好看嗎?”
“好看。”
“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呀,快來幫我紮針。”
樸大昌紅着臉來到床前坐下,深吸一口氣将内心的躁動壓下去,開始認真為姚曉雯施針治療起來。
跟昨天不同的是。
姚曉雯今天全程都在看着樸大昌,一雙眼睛微微發亮,口裡有的沒的問着。
“大昌,你家裡除了嫂子還有啥人?”
“沒有了。”
“啊?”
“你是個孤兒?”
“不算吧,家裡還有我嫂子呢。”
“那你大哥呢?”
“我大哥前兩年出事故不在了。”
“那你們也太不容易了,有時間我要去拜訪一下你那位厲害的嫂子。”
姚曉雯的印象裡,大昌的嫂子肯定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婦,又胖又黑,滿臉褶子。
半個小時後。
随着最後一針拔出,樸大昌深吸一口氣将臉上的熱汗擦掉。
說實話。
這個喝多的女人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樸大昌怕再跟她待下去肯定會把持不住犯錯的。
等她清醒過來,還不把自己給殺了。
“今天的治療結束了,我還有點事情着急回家。”
“就先走了。”
樸大昌起身要走,突然就被姚曉雯伸手拉住了手腕。
“大昌,别走。”
“陪我說說話。”
“我!!”
樸大昌扭頭一看姚曉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激動竟然沒控制住就要朝着她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