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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二十九章.趙軍第一次被挑釁

  張援民話音剛落,嘴前突然多了一根胳膊。

  原來是趙軍一看這厮又要整幺蛾子,連忙擡起胳膊,想要把張援民攔在身後。

  如果趙軍攔别人的話,他一擡胳膊,應該是攔在那人胸前。
但張援民個子矮,趙軍擡起的胳膊就像要堵他嘴一樣。

  張援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下,趙軍趁機橫跨一步,擋在張援民身前,對黃貴、姜偉豐道:「黃老哥、姜哥,那炮卵子沒多大張聲了,狗再掏一會兒,就能給它磕下來。

  「不是……」張援民剛要說話,趙軍把身子往後一靠,将張援民擠的向後一捎。

  這野豬已經坐到了王八坑裡,可以說沒什麼翻盤的機會了。
這時候張援民要節外生枝,以他惹事的能耐,怕是死野豬都能讓他殺活了。

  到時候,這幫人可是在嶺南丢人了。

  趙軍帶來的那幫狗,确實給他長臉。
還不等張援民再次請命,就聽不遠處野豬和狗的叫聲都變了!

  衆人循聲往去,就看見大胖、花貓、花狼三狗合力将野豬腦袋悶在了地上。
周圍其它的狗,包括黃貴家的五條狗在内,刹那間全都呼到了野豬身上。
眼看着野豬不斷地扭動着身體,似乎想要掙脫獵狗們的撕咬。
可狗太多了,野豬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四蹄子一軟,整個豬就被獵狗們摁在了那王八坑裡。

  「老哥!
「趙軍對黃貴道:「你是黃刀王,你來!

  黃貴聞言哈哈一笑,将半自動步槍上的刺刀一推,快步上前手起刀落,刀進刀出帶出一道血箭。

  這時野豬還未斷氣,身體不斷地抽搐着倒在地上。
這時獵狗們圍着野豬撕咬,黃貴沒有阻攔,而是與過來的趙軍等人站在一處。

  姜偉豐拿出煙來,給幾人散了煙,等抽完一顆煙的工夫,野豬已然斷氣。
這時候,獵狗們有的停止了撕咬,有的甚至累到扯不動的地步。

  黃貴見狀,知道獵狗的情緒發洩的差不多了,便問趙軍道:「兄弟,這才九點來鐘,咱是咋整啊?

  「回吧!
」趙軍道:「狗連着幹三天了,今天領回去,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咱再上山。

  「行,那我給它們管夠喂了哈。
「黃貴心知趙軍說的在理,先是應了一句,然後笑道:「兄弟,你家這幫狗真行,那麼大個炮卵子,活拉就給定那兒了。
」趙軍聞言一笑,道:「老哥,我看你那幾個狗也行,今天這不都開口了麼?
我們先不回嶺西了,咱再領你家這幾個狗見幾仗。

  「哎呀,兄弟!
」黃貴一聽,立即眉開眼笑,對趙軍道:「那可太好了,你那啥」

  說到此處,黃貴往旁一指,對趙軍說:「你上那邊兒歇着去,開膛啥的都我們整,一會兒往下拽這豬也不用你。

  「那行。
」趙軍也不客氣,笑着答應一聲,便往一旁歇着去了。

  這邊黃貴等人給野豬開膛、喂狗,等趙軍家這幫狗吃飽,趙軍就帶着它們先行一步。

  在趙軍走後,黃貴把自己家那五條狗喂完,就跟姜偉豐、張援民、解臣一起把這野豬從山上拖下去。

  然後把野豬裝車、送狗上車,人再登車返程。

  汽車很快就回到橋頭村,幾人到黃貴家門前,先放狗下車進院,再把野豬從車箱裡往下弄。

  此時黃貴家院裡,東邊的驢圈裡,趕車的毛驢子回來了,正在那兒悠閑地嚼苞米葉子吃呢。

  黑虎本是跟着狸母狗進院,待看到圈裡驢時,黑虎停下來歪脖看着毛驢還搖了搖尾巴。

  那驢沒搭理黑虎,自顧吃着早飯。
黑虎也隻是好奇,瞅了兩眼就去追狸母狗。

  而等黃貴跟人拖着野豬進院時,那毛驢看見主人,還「呢啊叫了一聲。
黃貴也沒搭理這驢,幾個人先

  把野豬埋在了雪地裡,又去後院拴好了狗。
然後,黃貴對姜偉豐說:「你去,給你大嫂招喚回來。

  宋蘭應該是帶着倆兒子下地幹活去了,她可能也沒尋思黃貴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姜偉豐走了半個多小時,便去而複返。
進屋還沒上炕,就對黃貴說:「大哥,我大嫂馬上就回來。

  黃貴應了一聲,拿過裝煙絲的小筐,遞給姜偉豐。

  姜偉豐接過來,但随手放在了炕桌上,緊接着又跟黃貴說:「大哥,回來前兒看我大姐夫了,他一會兒也要過來。

  「誰?
「黃貴聽清楚了姜偉豐的話,隻見他眉頭一皺,臉瞬間就拉下去了。
黃貴斜眼看向姜偉豐,沒好氣地說道:「他來幹啥呀?

  姜偉豐知道黃貴不待見他大姐夫,可這兩邊一個是他大舅哥,一個是他大姐夫,他是誰也不能得罪。

  「來,姜哥。
」這時,趙軍一拽解臣,給姜偉豐騰出一塊地方,道:「坐這兒唠嗑。

  姜偉豐沖二人一笑,然後側身往炕沿邊一坐,再看了趙軍一眼,才轉向黃貴對他說:「這不嘛,他聽說咱家來人了,非要過來瞅瞅。

  聽姜偉豐此言,黃貴微微一愣,他有心想怼兩句,但姜偉豐說他姐夫是來趙軍的,黃貴就沒法說話了。

  就在這時,黃貴家的房門開了,幾個人在這屋,都能聽到宋蘭跟人說話,道:「來,陳兄弟你進屋,他們都擱家呢。

  宋蘭話音剛落,就有一人進了外屋地。
當他掃視屋裡幾人時,趙軍也留意了一下他。

  這人年紀在四十歲上下,頭戴狗皮帽子,上身穿黑布棉襖,下身是黑色的水洗布褲子,進來直接就問黃貴道:「老尿子回來啦?

  黃貴瞥了他一眼,語氣生硬地道:「回來了,咋的?

  黃貴說這話的時候,那男人也沒搭理他,而是伸手往張援民肩膀上一拍,道:「兄弟,你往裡點兒,我坐這兒。

  張援民那是個自來熟,聞言忙把屁股往裡挪,并沖那人一笑。

  這人向張援民一點頭,坐在炕上的同時,他對張援民說:「兄弟,你咋稱呼啊?

  「嗯?
」張援民被這人問得一怔,随即看向了黃貴。
按理說,這時候應該黃貴給雙方介紹才對。

  可還不等張援民和黃貴有反應,那人就自報家門說:「我叫陳學義呀。
」說着,他擡手一指對面的姜偉豐道:「這是我小舅子。

  「哎呦!
「張援民聞言忙道:「陳大哥,你好,我叫張援民呐。
我那個……張援民剛要介紹他那一堆外号,卻不想接下來的話,竟然被陳學義打斷。
隻聽陳學義說:「啊,你不是趙軍呐?

  說完,陳學義将視線掃過趙軍、解臣,微微往前一點下巴,問道:「你們誰是趙軍呐?

  這家夥不像好人呐!

  我是。
」趙軍顧着姜偉豐的面子,對着陳學義淡淡一笑,點頭說:「我是趙軍。

  就你叫趙軍呐?
」陳學義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趙軍一眼,然後說:「你這小歲數也不大呀。

  陳學義說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但趙軍兩輩子經曆的事太多了,像陳學義這樣的人,他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趙軍不在乎,一旁的黃貴卻不幹了,他沖陳學義怼道:「你擱這兒裝什麼卵子?
你呀?
你别看我兄弟歲數小,打圍比你強多了。

  「你可拉倒吧。
」陳學義把嘴一撇,滿臉都是不屑之色,也不知道他是對趙軍不屑,還是對黃貴的話不屑。

  隻聽陳學義繼續說道:「你們這幫打狗圍的,打圍不就靠狗麼?
我讓你打溜圍,你試試?

  黃貴被陳學義這麼一說,頓時啞口無言。
打大圍有三種形式,

  溜圍、仗圍、狗圍。

  這三種方式裡,溜圍技術含量最高,狗圍技術含量最低。
但各有所長,總不至于還有鄙視鍊。

  可這陳學義就是一副牛氣沖天、牛比烘烘的樣子,在怼沒聲了黃貴以後,他看向趙軍說:「小兄弟,你陳哥這人性子直,我有啥話,我就直摟哈。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斜對面的姜偉豐一個勁兒地沖他擠眉弄眼,意思是你快别說了。

  可陳學義這人挺隔路,沒給黃貴好臉,也沒給自己小舅子客氣。

  趙軍聞言淡淡一笑,對陳學義說:「陳哥,我也是直性子,你有啥話,你就說。
老話咋說的了?
說破無毒,是吧?

  「呵呵。
」陳學義笑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我聽人說過你,都說你打圍厲害,擱嶺西那邊生産隊,你還領狗圍過大爪子。

  「啊。
「趙軍仍是面帶微笑,道:「那次那是大隊上出力多,再就是我家那狗賣力了,我……我倒沒幹啥。

  "哎……」陳學義拉長了聲音,擡起左手沖着趙軍斜着一比劃,道:「這就對啦!
小兄弟,咱打圍不能光靠狗哇,關鍵時候你不還得人往前上麼?

  「你别特麼擱這兒裝犢子!
」這時,黃貴攬過話來,沖陳學義怒道:「我們兩天幹特麼五個豬,你沒看當院子那大雪包麼?

  "唉呀!
「陳學義笑着一仰脖,道:「那算個啥呀?
我要碰着點兒高,我也能幹。

  「去你的!
「黃貴也顧不上姜偉豐的面子了,他沖陳學義一甩手,道:「少特麼坐我家炕頭BB,你趕緊該幹啥就幹啥去。

  陳學義聞言,從炕上起身,然後抽脖對黃貴說:「老尿子,明天你們還打圍不得了?

  「大姐夫。
」這場面都造成這樣了,姜偉豐不說話也不中了,他忙起身陳學義說:「連着上三天山了,得讓狗歇歇。

  「你看看。
」陳學義把嘴一撇,直接道:「我就說吧?
你看,這打狗圍的,沒有狗就上不了山了。

  「滾犢子!
「黃貴罵道:「我特麼沒有狗,我打槍不也比你強啊?

  「哪有啥用啊?
「陳學義反唇相譏,道:「你能比我強哪兒去啊?
就你這樣的呀,你要打溜圍,你都摸不着野豬影兒。

  「行了,行了!
「姜偉豐見狀,忙伸手把陳學義往出推,一邊推還一邊說:「大姐夫,趕緊回家吧,我大姐還等着你歸置木耳、蘑菇啥的呢,

  陳學義被姜偉豐推得踉跄一下,然後伸手按住姜偉豐的手,隻沖黃貴說:「老尿子,明天咱上山見一仗啊?
我知道有一窩狍子,咱明天打仗圍啊?
「「去你M的!
「黃貴罵道:「你特麼這不是讓我給你幹仗麼?

  「呵呵呵……哈哈哈……」陳學義笑了,他道:「你看你一天,酸叽溜的,咱明天」

  說着,陳學義轉向趙軍,對他招手道:「小兄弟咱都上山鍛煉、鍛煉,别總整那個狗。

  說完這句話,陳學義不等黃貴、趙軍說話,就搶先說道:「咱說好了哈,明天早晨六點,我上你們這兒找你們來!

  話音落下,陳學義轉身就出了屋,當他進到外屋地時,那正在攥酸菜的宋蘭,直起腰闆對陳學義說:「這就走啦?
坐一會兒呗,我還沒給你倒水呢?
」「你也沒誠心給我倒啊。
」陳學義白了宋蘭一眼,大步就出了家門,往院外走去。
而姜偉豐,一直追在他身後,将陳學義送出家門。

  「唉呀媽呀!
「眼看陳學義走了,黃貴一捂腦袋,說:「這個逼養子。

  然後,黃貴又對趙軍說:「兄弟,咱明天不跟他去。
這山裡狍子不有的是麼?
咱上哪兒打不行啊?

  「沒事兒。
」趙軍還是面帶微笑,隻道:「明天咱跟他照量、照量。

  「就

  是!
「張援民憤憤不平地說:「這擱哪兒來的驢馬卵子?
跟誰倆呢?
「不是啊。
」黃貴一擺手,說:「你别看他那個熊樣,他打圍有兩下子啊,打溜圍…我一般話呀。

  「那怕啥的?
」趙軍聞言笑道:「打着玩兒呗。

  黃貴連連搖頭,道:「那個逼人他差勁,你跟他打圍,你要是出啥錯,他說話更沒個聽。
就這樣的,我們屯子都沒人願意跟他一塊兒上山。

  二人正說話時,姜偉豐回來了,他一進屋就對黃貴問道:「大哥,我大姐夫非得讓我問你,明天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了吧?
「黃貴說完這句,轉頭看向趙軍,卻見趙軍對他一笑,道:「大哥,咱跟他照量、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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