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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三十章.不能坑自己人呐

  像陳學義這種人,趙軍上輩子見得多了,對于陳學義的挑釁,他也沒放在心上。

  可姜偉豐回過頭來,整這麼一句,就讓趙軍心裡不舒服了。

  這些天幾個人一起打圍、喝酒、唠嗑,趙軍感覺姜偉豐還不錯,誰成想這老小子整這麼一出。

  黃貴也感覺不舒服,所以在聽了趙軍的話以後,他沖姜偉豐一揚下巴,道:「去吧,告訴你姐夫去吧。

  「啊…」這時姜偉豐才反應過來,自己處理事情有些不妥當了,他先是跟黃貴應了一聲,然後沖趙軍笑道:「兄弟。

  說着,姜偉豐又向張援民、解臣點了點頭,說:「明天咱幾個上山溜達一圈,要不得在家待着也是待着。

  此時他再想往回圓,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張援民一努嘴沒說話,解臣則是微微低頭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而趙軍則對姜偉豐一笑,道:「行,姜哥,那都好說。

  姜偉豐笑着一點頭,随即跟黃貴說:「那大哥我先走了哈,說完,姜偉豐又對趙軍等人一擡手,說:「兄弟,咱們明天見哈。

  「姜哥啊,那你就走吧。
「趙軍笑着回道:「我就不送你了哈。

  「送啥呀?
不用。
」姜偉豐笑呵地就往外走,到外屋地還跟宋蘭打了聲招呼,道:「我走了,嫂子。

  「嗯呐。
」宋蘭擡頭,深深地看了姜偉豐一眼,并沒多說什麼,反而是國富、民強,異口同聲地道了聲「姑父慢走」

  當聽到關門聲後,黃貴把之前遞給姜偉豐的煙絲筐拽回來,當從窗戶看到往院門口走的姜偉豐時,黃貴使勁把煙絲筐往炕上一撂,嘴裡罵道:「媽的!

  「黃哥,呵呵。
」這時,張援民笑了一聲,勸道:「你這大舅哥,肯定不如人家姐夫親呐。

  黃貴聞言一怔,随即「呵」了一聲,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地道:「這TM倒也是。
」「不搭理他們!
「黃貴話音剛落,宋蘭從外屋地進來,她對趙軍說:「兄弟,他們說啥,你别往心裡去哈,一會兒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行,嫂子。
」趙軍笑着應了一聲,他沒往心裡去。
這一年來,他生活的有滋有味,待人接物也有自己的準則。
那就是,隻要這人和自己上輩子沒仇,那趙軍都是客客氣氣地跟人家相處。
至于往後那就是,誰對自己好,自己就對誰好。

  像姜偉豐那種人,還不如宋蘭這種農村婦女明事理。
像這樣的人,趙軍不屑與他計較。

  宋蘭今天中午做的狍子骨頭燴酸菜,這狍子骨頭是前天黑虎截住的那隻狍子出的。

  主食是發糕,跟菜一鍋出。

  趙軍家這陣子都是大魚大肉,他都吃膩了。
今天冷不丁一吃這菜,感覺還真不錯。

  趙軍不喝酒,就盛了一大碗酸菜,往裡面和點辣椒油,唏哩呼噜往嘴裡一扒拉,再咬一口苞米面發糕。
時不常的,再嗦了一口狍子骨頭,雖然肉少,但特别有滋味。

  黃貴跟張援民、解臣喝着酒,看趙軍吃的額頭都冒汗了,黃貴把宋蘭喊進來,對她說道:「你今天這菜,做的兄弟愛吃。

  「是嗎?
「宋蘭聞言不禁眼前一亮,這幾天她不管是烀狍子肉,還是野豬肉,趙軍吃的都不多,這讓宋蘭心裡挺不得勁,生怕自家沒招待好趙軍。

  此時宋蘭一看趙軍碗裡剩的一碗底酸菜,再看一眼趙軍碗旁放着的那堆骨頭,當即眨巴一下眼睛,道:「哎呀,家裡沒狍子骨頭。

  說到此處,宋蘭擡手對趙軍一比劃,說:「咱們還有野豬大骨頭,晚上嫂子還給你燴上酸菜。

  趙軍笑着應了一聲,宋蘭這兩天整的肉菜,按理說是挺硬,但咋也比不上趙軍在家吃的好啊。
眼下弄這骨頭燴酸菜,倒讓趙軍有點憶苦飯的意思,吃

  着感覺挺順口的。

  隻不過,他這種想法要是讓黃貴、宋蘭知道了,那兩口子非拎刀出去把驢攮了不可。

  中午狍子骨頭燴酸菜,晚上野豬骨頭燴酸菜,趙軍都沒少吃。
而張援民、解臣跟着黃貴,他們仨都沒少喝。

  黃貴雖說脾氣不好,但這人實在着呢,和張援民、解臣都挺聊得來。
今天沒有姜偉豐在場,仨人反倒喝的更好了。

  第二天早晨,趙軍他們吃過早飯,在收拾妥當後,背上槍從屋裡出來,去與陳學義、姜偉豐彙合。

  在他們走後,宋蘭抱着狗食盆出去喂狗。
此時她家前院有兩條狗,分别是那長毛狗和狼狗串兒。

  狗都通人性,看宋蘭抱着盆出來,那盆裡還散發着食物的味道。
兩條狗就急得圍着空的狗食盆打轉,還不停地沖宋蘭搖着尾巴。

  宋蘭給它們的狗食盆裡添完食後,就去後院喂其餘的狗。

  一到後院,宋蘭就發現了不對。
昨天晚上吃完飯,她收拾完桌子,就讓黃國富把中午、晚上啃完的狍子骨頭、野豬骨頭拿出去分給那些狗吃,每個狗平均都能分到兩塊。

  分給長毛狗和狼狗串兒的骨頭,被它倆反複地用牙啃,将大骨頭啃成了小骨頭。
這還不算完,它倆還把沒吃完的小骨頭藏起來了。

  可宋蘭一到後院,卻發現拴在狗窩裡這七條狗,窩前的狗食盆裡各有兩塊骨頭,它們誰也沒動。

  「呀?
「宋蘭一愣,心想:「這狗連骨頭都不啃?

  眼瞅着宋蘭抱着狗食盆過來,大胖它們不像前院那倆狗,它們都沒啥急切的表現。

  對于這種烀土豆子,大胖它們吃不慣,也就是沒辦法,總不能餓着,所以才吃上兩口。
隻不過這等吃食想讓它們讨好,甚至搖尾巴,那是不可能的。

  「嘡啷啷…」突然,緊東頭的狗窩前,黑虎又一腳踢翻了狗食盆。

  宋蘭:「.……」

  趙軍他們今天沒開車,從黃貴家出來以後,在去往陳學義家的途中,黃貴就跟趙軍說:「兄弟,今天吧…陳學義那逼養子說啥,你也别搭理他,他特麼狗der不是。

  「哈哈哈…「趙軍哈哈一笑,道:「沒事兒,那有啥的?

  說到此處,趙軍就好像開玩笑似的,又補一句說:「老哥,你第一次見着我的時候,你不也沒瞧上我呀!

  「嗯?
哈哈哈…」黃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然後就聽趙軍跟張援民、解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家夥的,這老哥第一次見着我,就跟我講他十七歲就上山打圍啥的。

  「哈哈哈……」張援民、解臣笑,黃貴笑的更大聲,他攔住趙軍道:「行了,兄弟,你咋還記仇呢?

  聽黃貴此言,張援民、解臣對視一眼,倆人心想:「你才知道他記仇啊?
」這時,黃貴又指着趙軍說:「兄弟,你說你才多大點兒歲數啊?
擱咱這兒說,就是小嘎豆子,誰尋思你能這麼厲害啊?

  黃貴說完,又和趙軍他們一起大笑起來。

  就在四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對面走來陳學義和姜偉豐。

  姜偉豐沒有槍,隻在身後别了一把侵刀。
而陳學義肩上,竟然也挎了一把半自動步槍。

  黃貴昨天說過,這陳學義槍法還行。
主要是他叔伯哥是這橋頭村的村主任,能給陳學義拿半自動步槍。
這才使得陳學義漸漸飄了,誰跟他上山都必須聽他的。

  關鍵是打圍這事,不是把把都能成的。
尤其是在他們堵仗,打仗圍的時候,是需要打配合的。

  如果是别人出了錯,陳學義急頭白臉地說人家。
可要是他陳學義出了錯,那别人還不能說他。

  要按那種戲霸、球霸的說法,這陳學義就是獵霸。

  這樣的人,時間長了,誰也不願意搭理他呀。
就像黃貴跟陳學義,哪怕有姜偉豐在中間,黃貴都不願意搭理他,宋蘭那種家庭婦女都不待見他,何況别人呢?

  此時,陳學義離老遠聽見趙軍這幫人歡聲笑語,便喊聲問道:「這是樂啥呢?

  一聽陳學義的聲音,黃貴一皺眉頭,開口說道:「跟你啥關系呀?
你咋管那麼多呢?

  「呵!
「陳學義冷笑一聲,把視線在趙軍身上打量一下,道:「小兄弟,你背的家夥事不錯呀。

  趙軍也沒太多表情,隻是淡淡回道:「陳哥,你那家夥事不也不錯麼?
」陳學義聞言微微一點頭,然後甩手往西邊一指,道:「走吧,咱上那二道橋上頭。

  在村西山場裡,有兩座小石橋。
村裡人管靠村子這座,叫一道橋。
而離村較遠那座,即為二道橋。

  過了二道橋,陳學義突然站住腳步,招呼周圍人道:「來,都過來,來!

  看他這架勢,絕對是大把頭的譜兒!

  趙軍等人聚到他周圍時,就見陳學義往前邊溝塘子裡一指,說道:「這裡頭

  有幫狍子,一會兒啊……」

  說着,陳學義一指趙軍,道:「小兄弟,你一會兒……你們幾個擱那溝幫子進去。
别的你們啥也不用管,隻要給那狍子豁楞起來就行。

  交代完趙軍,陳學義又往山上一指,對黃貴說:「老尿子,你一會兒上那兒去,看沒看見?
你就擱那砬腰子那兒,我上北邊兒上頭。
咱倆一人堵一個仗口,看咱倆誰打的準!

  「去n!
」陳學義話音剛落,黃貴張口就罵道:「你特麼咋不讓我上北邊呐?
那狍子起來,不都特麼往北邊跑麼?

  「你看…」陳學義一揚脖,理直氣壯地道:「我不尋思你腿腳不好嗎?
我不照顧你麼?
你咋好賴不識呢?

  「我特麼……」黃貴剛要說些什麼,就見姜偉豐過來,勸道:「大哥,别吵吵了,我跟你倆上那仗口去。

  「我特麼用你呀?
「黃貴也沒慣着姜偉豐,而陳學義聞言就對姜偉豐說:「他不用你,你跟我走!

  說完,陳學義又轉向趙軍,問道:「小兄弟,你們仨會不會趕仗啊?
」「哎呀!
「趙軍聞言咔吧兩下眼睛,道:「不咋會呀。

  「不會,你就說不會呗。
」陳學義一撇嘴,道:「還整個不咋會,來,我教你。
」說着,陳學義上前一步,一手把着趙軍肩膀,一手指着溝幫子,道:「一會兒吧,你們先找地方歇會兒。
完事兒,等估摸着過半拉點兒了,你們仨再往溝幫子裡頭進。

  進去了以後,你們啥也不用管,隻要把狍子驚起來就行。
到時候狍子往上去,我們就拿槍錘。

  說完,陳學義把着趙軍肩膀的手往起一擡,随即往趙軍肩上一拍,問道:

  「明白了吧?

  「啊!
「趙軍笑着一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

  「真明白了哈?
「陳學義道:「這也不難,你趕一回仗你就明白了。

  然後,陳學義又對黃貴、姜偉豐道:「走吧,輕巧活兒給人家小年輕的,咱仨往上去。

  黃貴瞪了陳學義一眼,轉頭對趙軍說:「兄弟,那我們先上去哈,你們擱這兒抽口煙啥的。

  黃貴話音剛落,陳學義突然插話道:「記着過半個小時,你們再往溝塘子裡頭去哈。
要不得我們沒到仗口呢,狍子就過去了。

  「唉呀!
「黃貴伸手推了陳學義一把,道:「趕緊給我滾犢子,逼逼叨叨的,沒完沒了呢?

  「走!
」陳學義沖姜偉豐一招手,當先向山上走去。
而黃貴沖趙軍三人點了下頭,才轉身離去。

  眼看着那

  三人走了,張援民從兜裡掏出煙盒,嘟囔道:「雜艹的,那逼讓他裝圓了!

  張援民肯定是在罵陳學義,解臣從張援民手裡接過煙後,一邊從兜裡掏火柴,一邊跟趙軍說:「軍哥,你得想招啊!

  「啊?
趙軍一怔,皺眉問道:「想啥招啊?
咋的了?

  解臣叼着煙,劃着火柴先為張援民點着煙,回手再給自己點上。
解臣在吸了一口煙後,掐着煙對趙軍說:「就那老小子這麼嘚瑟,咱不收拾他?

  趙軍聞言往山上一瞅,嘀咕道:「這黃老哥要不跟他倆上去,我轉身就回去了。
雜艹的,我讓他擱仗口等一天。

  張援民、解臣:「.……」

  這有黃貴在,就不能這樣了,不能連自己人一起坑啊!

  于是三人在周圍轉悠了半個小時,然後趙軍打頭,帶着張援民、解臣進了溝塘子。

  一進溝塘子裡,趙軍就看着了狍子腳印,他擡手示意張援民、解臣停下,然後從肩上摘下半自動步槍,拉槍栓上好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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