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武俠仙俠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玄景淵清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 化寶(1+1/2)(潛龍勿用加更17/113)

  駿馬帶着紅花,一晃一晃地颠簸着,新郎官披着紅衣,昂首挺胸,黑發在風中微微起伏,讓他的金眸顯得越發明亮。

  李遂還作為明陽嫡子、洲中獨一無二的新星,代表着李氏的門面,受了千鈞之重,李绛宗曾一點點分了家事給他,想曆練晚輩,卻發覺這位嫡長如同無底洞,無論送派去多少事務,第二天都能妥妥當當地送回殿中。

  李绛宗便知:

  ‘我資質愚鈍,已不能及。’

  自登上【绛光殿】分擔族事,至今跨馬走向【滿盈閣】,他入殿能治千家事,出閣能伏諸仙卿,事事妥當,人人順心,沒有半點耽誤。

  曆代家主各有特點,眼前的李绛宗打理族事時有偏頗,體貼親族…連李绛遷落到了李玄宣眼中,暗中都有個手段擅間,威不伏戾的特點,可在衆多挑剔的目光中,這位明陽嫡長卻很容易做到了無私公允,安撫民意,治這一道仙族遠遠不是他的極限,甚至隻能算做修行之餘、打發時間的閑雜事。

  這些年下來,他的威望猶勝李绛宗,毫不客氣地說,他是宗法中完美的嫡長、明陽中最親的族人、大院中無遺漏的族正,李遂還的出現極大地安撫了老人李玄宣的焦慮,這老人甚至想過:

  ‘家中能人雖多,可我百年後,能結四脈親愛者,唯他一人!’

  故而見了那一匹帶紅花的高頭大馬踏上閣中,李玄宣面上有了笑容,牽過真人的手,歎道:

  “此乃我家嫡長,第一好的兒郎!“”

  李曦明亦有了笑意,掃了一眼,卻發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李遂還身邊,牽着馬的是個面容冷酷的中年人——正是一年前被喚回湖上的李烏梢!

  他那一身常年穿在身上的黑衣硬是被人換成了紅色,胸前甚至還帶着一朵大紅花,這老妖看起來極不适應,偏偏又走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他扯着笑容,滿眼都是呆滞。

  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李玄宣不知怎地暗笑起來:

  ‘害…’

  自從神通成了,李曦明便不常管家裡頭的事情,可李遂還這個嫡長的消息他還時常聽着,細細看着這位王孫牽妻入殿,越過重重人影,到了跟前拜見。

  “拜見真人、老祖宗!”

  李曦明這般看了,心中暗動:

  ‘好本事…修為很穩固…這些年不曾耽擱,已經築基中期,無非服不服這一枚箓丹而已…’

  于是含笑點頭,道:

  “今是好日子,我亦備了丹藥、禮器,祝一祝你們。”

  他便将備好的兩枚玉盒送過去,又将李绛宗這段時間抓緊打造的兩雙金環取過來,上頭的鴛鴦花紋明亮亮,他便渡了六合之光,照了明陽氣,笑道:

  “我留一味神通法力,有『天下明』加持,你平日裡養在匣子裡,不要打開,到了關鍵時候,有好些威力!”

  夫妻倆行禮應了,李曦明笑着轉過身來,指向老人道:

  “且先拜了老大人,我還要領他去服一味治病的靈藥。”

  李绛壟不在此處,自然由長輩代替,兩人頓時不敢耽擱,行了大禮,李曦明任由後面的行程安排,扶了老人起來,踏入太虛,李玄宣還有些憂慮,問道:

  “我一把老骨頭了,隻恐不必這樣折騰真人的神通!”

  李曦明搖頭不應,這一場婚宴看下來叫他頗有感觸,歎道:

  “周暝無志,周洛少才,明宮早年寒苦,根腳淺薄,周達雖為砥柱,提拔微末,已無再進之途,阙宜、行寒用盡資糧,卻少一分得道心智,其餘諸脈庸庸,有才智天賦的,都是下一代的人了…最恨…我家承?早夭…”

  李玄宣神色震動,低眉不語,李曦明看得是又痛又辣,道:

  “昔年是缺靈物缺寶丹,如今樣樣不缺了,才知道當年諸仙門為何紫府這樣少,如今想想,除去家中這幾位真人不論,家中自我以下,數代以來,自個兒有這個心智成紫府的,隻有承?一個!他是清虹姑姑留下的紫金梁,我早年神通不足,守庸不成冒進有餘,把他給害了!”

  “早年我就覺得心痛,如今越看這些晚輩,越覺得如鼠齧心,如若他不曾夭絕,今日,也該到他紫府出關的日子…我豈要取什麼『衡祝』法門?正好讓青功随他修行雷霆!”

  李承?上承曦月,下接周行,明明沒有受符,卻能從衆多血戰中殺出來,又在江邊足足守了十年,打得三洞畏懼,比四曦不俗,轉過來能覆壓周行,如果沒有李周巍,至今恐怕都少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李玄宣又何嘗不痛?

  老人歎氣,李曦明則痛道:

  “周暝那小子說要抱着圖卷下去見祖先,我便想了,如若真有幽冥之事,見了諸長輩…他們問起承?來,孫兒真是羞愧至極…”

  李玄宣反而釋懷得多,道:

  “那時我家沒有過紫府,天上有百般算計,我們一分也不能曉得,能保全諸弟子到這個份上,你已盡力了…”

  李曦明難以言喻,卻一眨眼到了陣前,便熄了話語的心思,乘風落到亭子中,見着那亭中立着兩人。

  一道士坐在庭中,容貌仙風道骨,皮囊底下卻魔霧滾滾,骨頭裡綻放着血光,呈現出一股邪異的惡氣,另一個人乃是妖物,側身侍奉在一旁,雖然妖氣濃烈,卻免不了有些清光,在道士的襯托下竟然有了幾分正道之意。

  眼見着李曦明落下來,那妖物先起身了,極為恭敬地低頭一拜,道:

  “小妖見過兩位恩人!”

  此妖赫然是當年橫行三江之地的北錦江王應河白,而他身後之人,自然是龍屬養的魔頭,殷洲的【平偃】!

  李曦明早知湘淳不會親自來海内,沒想到還真是這魔頭代替她來,結果這家夥頭上的魔氣滔天,坐在這山腳下,都快要把滿山的清氣給沖上散了。

  李曦明不甚待見他,他卻很客氣,上前一步,歎道:

  “我閉關多年,在這參紫上碰了一次又一次,難得來一次海内,發覺天翻地覆,恭喜…恭喜!”

  李曦明不與他閑談,單刀直入道:

  “可是道姑取了靈藥來?”

  “正是!”

  平偃略有尴尬,連忙從袖中去取,拿出一木盒,道:

  “聽聞貴族不愛沾血氣,道姑好一番頭疼,四處打聽,這才在南方的【無生咎門】得了一法子,叫作【鄉梓妙方】,又差遣了各方人馬,今月堪堪煉成,我立刻就來了!”

  ‘好大的威風!’

  李曦明本以為對方是從龍屬的庫存中取了什麼寶物,沒想到這道姑有這樣大的能量,先是從某一處道統換了法門,又自家派人去煉,硬生生把這東西給煉出來了!

  便見這魔頭打開木盒,裡頭竟然鋪滿了細膩的朱砂,挖了一道拳頭大小的淺坑,裡頭放了一團白團團如糯米一般的靈物。

  平偃歎道:

  “【無生咎門】雖然是個仙魔釋混一的邪道,卻頗有些淵源,以木德為主,隐隐有一些至今已經斷絕的『保木』之法,這一道統對延壽是很有研究…”

  “這東西可不好煉,先要找到一種出沒于土木中的靈獸【稷蟲】,再用一種特殊的『保木』靈資來喂養,使之吐絲,喂養夠上三年,才有這麼一份寶物來煉成藥方。”

  他微微一笑,魔氣森森的眸子中有了些異樣,道:

  “這一份寶物本來是用給紫府修士的,雖說一人隻能用上一份,可隻要放在升陽府中,便會緩慢彌補靈壽與法身,如果是木德修士來用,最多可以延長到十八年…看着道統生克,至少也有五年。”

  這魔頭稍稍一頓:

  “更妙之處在于,練氣修士蘊養,是用不了多少消耗的,我看老人家又是渌水,二十年綽綽有餘,等到老人家故去了,這靈物還能取出來用!”

  李玄宣聽得大為滿意,連連點頭,李曦明卻有些與衆不同的感受——在他的靈識感應之中,那一道【分神異體】正蠢蠢欲動,傳來一股饑渴之意。

  ‘還能滋養異體…湘淳為了确保不走空,真是用盡了心思!’

  畢竟【天一淳元】、【無丈水火】煉就的丹藥,龍屬手頭上也是少之又少,湘淳早早在為自己參紫做準備,自然是志在必得!

  他最後确定了此物一片清氣,仙器探查之下并無異樣與後手,這才滿意點頭,将那一枚【天一吐萃丹】取出,答道:

  “勞煩道姑了!還請替我帶一句謝!”

  平偃笑着點頭,見着李曦明根本沒有什麼親近之意,遂将東西檢查仔細後收起,告辭道:

  “聽聞江淮已複,今後在濟水之上,我将随諸位大人再見魏王…盼望魏王早日功成,我亦是親眼見過真君的人了!”

  這句終究是好聽話,李曦明禮節性地點頭,便扶了老人回山間去端坐,道:

  “大父且放松心神!”

  李玄宣得知這些貴重的東西并不會浪費在自己身上,心情大好,面色都好看起來,李曦明運轉命神通,足足七十一日才把這白團團的藥方煉進去,老人仍然沉沉睡眠,不曾醒來。

  李曦明感受着對方升陽府裡的勃勃生機,放心點頭,着人送下去了,這才悠悠地吐出口氣來,卻有庭衛來報:

  “李烏梢求見!”

  李曦明這才想起他來,算算日子,應當冷落對方有一年了,道:

  “上來罷!”

  不多時,這老妖已經到了山中,在尊前拜了,歎道:

  “終于見了真人!屬下有些年頭沒回湖上,是處處陌生…想要找個私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問左問右,才讨了個牽馬的差事,見了也開不了口…”

  他是老熟人了,性靈由李曦治轉給了李周洛,又放他回來,李曦明甚至有幾分獨有的情感,笑道:

  “我知道你心裡又在罵娘,可不怪他們…我煉着丹藥,任誰也見不着!”

  “不敢…”

  李烏梢低眉一笑,嘿嘿道:

  “我前來湖中,卻受了命令,有一物一定要帶給真人!”

  李曦明微微正色,卻見李烏梢從口中微張,赫然從肚中吐出一物,閃爍的落在台階上,讓這位真人驟然變色,站起身來:

  “靈器?誰給你的!”

  李烏梢拜下,道:

  “此物乃是孔婷雲遺物!”

  李曦明再度變色,有了幾分複雜。

  孔婷雲與李氏的關系頗好,可世事難料,讓這位多年的友人始終在風雨之中不由自主,一直走到如今的地步…

  李烏梢把前因後果細細說了,答道:

  “小主人得了此物,本欲着人送至湖上,卻發覺派誰都不放心,幾位持玄又分派各地,回都城也不過在帝前一拜…正巧族中有消息,這才着我順便帶回來…”

  李曦明靈識一掃,大抵知曉了這靈器的功效:

  ‘一道【育土】,是用來讓貧瘠的土地煥發出靈機,頗有特色,對海外道統來說是個難得的寶物,而另一道【壁石】用以抵禦…最後一道乃是【資療】,還是療傷的妙法!’

  此物曆史悠久,煉制手段頗為高明,可惜差幾分火候,神妙太平庸,中規中矩,放在今天不可能作靈寶。

  可他還未細細觀察,這無主之物上便有種種神妙湧動,道道光輝内斂,湧入腦海中的赫然是幾行大字:

  ‘道在靈寶,玄庭有賜,敢以竊用,社神有聞’

  李曦明當真愣了愣,這才明白過來。

  ‘好一個通玄道統!’

  這靈器之中赫然打下了通玄的警告——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了,卻仍赤裸裸地明示世人,即便無意中得到,最好也給我送回通玄來!

  ‘這麼看起來,竟然像個通玄弟子制式的靈器!戚覽堰把這東西送給孔婷雲,真是爛在她手裡了!’

  這下李曦明算是明白李周洛為何放着李绛梁這樣好的人選不用,要托一個築基妖物送過來…感情這東西…還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往送的。

  ‘靈寶道統…聽說是那個王子琊的道統,也不知道如今有多少威勢,還有沒有大人物坐鎮…’

  無論如何,這東西肯定不能明面上去用了,可此物材質不錯,即便用來煉化了提取各類靈物,也絕對是孔婷雲遺産之中最有價值的東西。

  ‘孔婷雲按理來說也不會抛個燙手山芋給我家,靈寶道統隐世多年,什麼社仙也早已經淹沒在曆史塵埃之中,大概率這靈器上的話也不濟事了,給通玄一個面子,熔了就是…其實沒有這一句話,按着這神妙,我家也大概率不适用,遲早要熔…’

  他思慮一陣,冷笑起來:

  ‘【社神有聞】,在我湖上用,恐怕什麼社仙在世也察覺不出來,更可以拿到天地之中去,先叫周巍用好了!等着要建陣法了,再拆了你!’

  話是如此說,可他并未輕舉妄動,寫了封信,讓人送去曲巳,詢問這一道【袤土寶心玉】的消息,一邊看向這老妖:

  “你且歇着,短則數月,長則一年,我必有用你之處。”

  ……

  李曦明這頭有條不紊地處理族事,李阙宛卻還留在日月同輝天地之中,與李绛遷細聊了幾句,取過那一枚不起眼的小瓶子,便下了閣樓,轉到其中一間小院子裡去。

  這院中極為簡潔,兩柄立在地上的法燈照耀着玉桌,綻放出一片片潔白的月光,她一擡手,那枚青鼎便旋轉着飛躍而出,端端正正地落在身前。

  【裨庭青芫玄鼎】是『集木』之寶,落在李家其他人手裡毫不起眼,可到了她手中,簡直是靈寶之下的第一趁手之物,很是寶貝,甚至暗暗有領悟:

  ‘這玄鼎在洞天中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凝聚靈萃,煉制此物就特地為了這個功效,絕對耗費不小,珍貴程度甚至在尋常靈器之上,這些年來,兩位長輩都小看此物!’

  眼下用神通穩住了玄鼎,并不急着取瓶,而是雙手結印,從眉心之處喚出一枚亮堂堂、銀底赤紋的寶丹:

  【玄珩敕丹】!

  此物除卻最顯着的【祝神】外,還有三道神妙!

  這三道中,最厲害的乃是【衡玄】,正常需要『衡祝』修士方能催動,乃是一道彌災兵、問鬼神之道。

  運起這道靈寶在身,李阙宛便可以彌合災兵,将大部分落在身上的傷勢暫時消弭,推遲顯現在身上六息至三息的時間。

  也就是說,李阙宛如若一瞬間受了重傷,她至少有三息時間可以反應與強行施法!

  而在李阙宛的推測之中,這個神妙本來是用來增強『衡祝』修士的某一道神通的…如果是擁有這道『衡祝』神通的修士再拿起【玄珩敕丹】,哪怕是被人殺害了,仍然可以在将死亡推後到一個時辰甚至更久之後!

  ‘『衡祝』一道,果真的有些超乎尋常的奇妙!可惜,本還有一道問鬼神之能,應該是與前頭的彌災兵配合的,可惜與那道敕神法不同需要與太多鬼神一類的果位感應,如今已沒什麼效果。’

  還有一道,乃是【服玄】,甚是奇特,并不遜色多少,乃是一道貯存之法,可以将一道提前準備好的靈水、靈火存入其中,慢慢凝煉,隻要不與『衡祝』沖突,便可擁有其一分的神妙!

  如若李阙宛存入其中一道【天一淳元】,便近似于她服下一份【天一吐萃丹】,關鍵是…驅使水火并不妨礙不說,等到欲用此物之時,仍可以将之取出。

  李阙宛放入其中的赫然是那道『府水』【玄椁绛水】!

  ‘雖然此物還未與靈寶凝練完畢,卻已經有了感應,隻要這一道府水放在靈寶之中,我如同時刻用着三分之一的府水靈丹,略有助于修行、療傷速度憑空大有提升不說,還有一分變化水木的大功效!’

  這便是這靈寶的恐怖之處,功效變化莫測,這兩道神妙任意取出一道,都足夠塑造一道極為珍貴的靈器!

  ‘更何況…這道神妙叫做【服玄】…這靈寶本是一套,叫做【服玄五敕】!’

  她本是極聰慧的女子,僅僅是神妙名上的推測,立刻使她心中湧現激蕩的猜想:

  ‘如若這五枚敕丹都有這一道【服玄】呢?那一位出身【紫徽宮】,将這套靈寶集齊的真人,是不是等于時時刻刻都有五枚靈丹加持!隻要這五道靈物夠好,他豈不是如同神靈加身!’

  而剩下的這神妙,叫做【物衍】,是四道神妙裡頭最不起眼的,稍稍有助于物性變化——雖然和前三道比起來很是微小,可這點微小的用途,已經隐約追得上李曦明那道【東命瓶】!

  ‘那楊家人說,這是引領一個時代的好靈寶,果真不假!’

  她取出此物,正是以【物衍】神妙加身!

  于是那玉瓶高高飛起,傾瀉而下,青白之光如同一縷飄飛的煙氣,遁入鼎中,汞水之色也如波濤般湧來,這女子定神安坐,久久不動彈。

  而她眉心的那點朱砂如水一般波動起來,照耀出一枚又一枚的玄奧烏文,如同一隻隻靈巧的鸾獸,乘風而下,飄落到寶鼎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那雙姣好的眼眸中浮現出一分疑惑。

  ‘仍然是空!甚至都不像是空…’

  如果說每一個靈物到了她這『全丹』修士手裡都有性命高低,可此物根本毫無體現,甚至讓她有種隐隐約約的感應:

  ‘倒像是反過來…現世還倒欠了它一分性命…天下怎麼有這樣的靈物!’

  可毋庸置疑的是,這倒欠一分性命的情況維持在一個相對脆弱的平衡之中,李阙宛不過是旁敲側擊,這青白之氣便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湧現起來,正中如同出水芙蓉,隐約有彩色光華!

  她當機立斷,神通全力運轉,壓制住底下沸騰的青白之氣,全力接引,竟然輕而易舉地托舉住了這道清光。

  此物内白外彩,如處雲霧之中,又作蓮花形狀,在她的目光之中活了過來,在鼎中怒放,馥郁的香氣欲沖面而來,卻被澎湃的神通鎖在鼎中,讓她心中一震:

  “靈物…竟然是『清炁』靈物!”

  物性之變中有個不成文的道理,性命相等之靈物九成都有清炁輔助,此物看起來性命皆空,又何嘗不是一種相等?故而她早早猜測有『清炁』,沒想到第一時間湧現的竟然是靈物!

  ‘清炁靈物…品級高的清炁之稀少,在天下靈物中也可以排上前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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