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吃了口紅薯。
安靜的聽着姬玄往下說。
姬玄手背擦了擦鼻尖，“你老子當年多強啊，境界到了那種地步，就算是托生也是能做到，可我去青牛宮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一邊，的的确确就是死了，正兒八經的身死道消。
不單單是我，當時你老子死了之後，江湖中不少人都去檢查過，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說來也搞笑，好多人嚷着要鞭屍，可真到你老子墳跟前，屁都不敢放一個，那一個個像他媽孝子賢孫一樣還帶着供品香燭，有的甚至還他媽戴孝去的，那陣子，你不同父還異母的兄弟都還挺多。
後來所有人都檢查過了，你老子的确是死了，也沒有托生。
但是現在那個胖子來了這麼幾茬，我逐漸琢磨出來了一點什麼東西，你老子雖然是死了，但肯定還有點啥說道，起碼和那個胖子之間肯定有點啥。
胖子沒給你說過？”
王悍想了想，“隻是說過一點，布一個很大的局。”
姬玄嘿嘿笑了一聲，“這一點但凡是現在長點腦子就能看出來，不得不說這個胖子還真是把整個江湖中人都給騙過去了，悄無聲息之間就把局做這麼大了，了不得啊，他娘的，這胖子和你老子到底商量了什麼東西呢。”
王悍等了半天，姬玄也沒有說出來點啥。
姬玄笑聲古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悍。
“你去青牛宮的時候，青牛宮的牛鼻子沒給你點啥東西嗎？有沒有你老子留給你的？”
“有一個功法，還有一封信。”
姬玄眉頭一挑，“就這點？沒别的了？”
王悍點了點頭，“就這些，沒别的了。”
姬玄扒拉着火堆，低頭沉思着什麼，忽然一副想明白的表情，“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老子應該給胖子留了些好東西。”
王悍好奇的詢問道，“啥東西？”
姬玄吃了口紅薯，看了一眼王悍。
“他們不告訴你，自然有不告訴你的道理，我就不多說了，省的壞了胖子的計劃。”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謎語人是吧？”
姬玄忽然掏了一把王悍褲裆怪笑一聲，“我隻是一個猜測，具體是不是真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二人說話的空擋。
姬季曉拿來了酒。
拍開之後姬玄給了王悍一壇子。
“來，爺們兒，這第一口，先敬你爹媽。
敬他們一世命換萬世命的大義！”
姬玄破天荒的正經了起來，朝天舉了舉壇子，澆了半壇子酒。
“我姬玄這輩子敬佩的人不多，你老子算一個。”
“你和我父親早年他們早年都認識啊。”
姬玄喝了口酒吹牛逼道，“我和你老子，一見如故，那都是臭味相...志同道合的好哥們兒，若非我辦事還要考慮姬家，不然我和你老子當年那就是江湖中的喋血雙雄。”
王悍笑了笑，這個老不正經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自己也說不出來個啥，王悍索性主動詢問道，“前輩，您當年去真我秘境是怎麼渡過的？”
聽到這話之後，姬玄笑的肩膀亂顫，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怕了？你小子來我家主要就是奔着這事兒來的吧？我隻能告訴你，就咱倆這種人，去了真我秘境，痛苦的程度隻能是别人的好幾倍。”
“具體啥情況？”
姬玄解釋道，“每個人在真我秘境碰到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這個因人而異，反正當年我是痛苦麻了。”
王悍緊張兮兮的連忙問道，“那有啥小竅門之類的東西嗎？就比如能夠快速讓自己清醒過來。”
“一般情況下是找一個參照物，找的這個參照物一定要很特别，至于參照物的作用，《盜夢空間》看過嗎？就類似那個外國人的陀螺。”
“這個我知道，我就想問參照物的選擇一般都怎麼選？”
姬玄想了想，“參照物一般找一個與衆不同的東西，你有沒有睡覺睡蒙過的體驗？就是睡醒後會有時間錯亂感，要麼睡醒之後恍惚自己醒沒醒，這個時候一般人靠什麼确定自己是醒的？”
“一般人都是掐一下自己，疼的話就是醒了，我自己睡迷糊一般都會看一眼自己的大雕是順時針纏在腰上還是逆時針纏在腰上，順時針的話就是醒了。”
姬玄朝着王悍後脖頸就是一巴掌笑着罵道。
“他媽的，你小子真的是...絕！”
王悍腆着臉笑道，“前輩，您當年是用什麼做的參照物判斷自己醒沒醒？”
姬玄笑了笑，“我喝了億點春藥，要是漲的疼，那就是醒過來了。”
王悍一副王大錘的呆滞臉看着姬玄，從未設想過的道路，“6啊！”
姬玄罵罵咧咧道，“6啥6啊，媽的，從真我秘境出來之後，看到個老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我這種方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建議學，還是用點别的方法當參照物。”
“那就用人當參照物？”
姬玄搖了搖頭，“用人是最不可取的方法。”
王悍愣了一下，之前不管是吳法還是十佬會的幾位大佬都是用的自己當的參照物，這咋到姬玄口中就不可取了。
“為啥啊？”
姬玄解釋道，“用人的話更容易迷失自我，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會用人當參照物，但被當作參照物的這個人一定要是個變數。”
看到王悍一臉懵逼，姬玄再度開口道。
“能被當作參照物的人被稱之為虛靈，隻不過這種人比夜店的雛兒都難找，反正我是沒聽說過有人找到虛靈用來當參照物的，這種人一般最大的特征就是不容易被人猜透看穿。”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我之前碰到過有人拿我當參照物。”
姬玄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虛靈呗？”
“你這麼說，那我應該就是。”
“誰拿你當參照物啊？”
“山河盟的代理盟主吳法，還有我們十佬會的幾位前輩。”
姬玄愣了老半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悍，随後沖着王悍抱拳，“失敬失敬，原來你就是虛靈啊，是我人眼看狗低了。”
王悍黑着臉。
“前輩，咱聊正經的，他們進去用我當參照物，我進去找個什麼參照物比較好？”
姬玄想了半天，“我這麼跟你說吧，在真我秘境裡面就像他媽做夢一樣，不管是找人也好，還是找物也罷，你得确保你找的參照物在夢裡面無法被複原出來。
你要實在找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