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江凡剛喝進嘴的一口茶,頓時就噴了出來。
果然是葷素不忌的柳姐兒。
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就喜歡開玩笑。
「別,我已經是結婚的人。」江凡指著唐孟,「他,他喜歡搞這些。」
「滾!」
「咳咳,說真的,你們要來的話給你們留著位置,隨時都可以過來,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再看吧,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習慣了這邊的生活,突然換個地方,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柳姐兒嘆息一聲,「雖然工作上有很多不滿,但畢竟做我們這一行的,哪個又不累呢?更何況去了你的醫院,萬一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我以後還做不做人了?」
「……」
江凡不想和她說話了。
而是看向了另一邊的羅西雅。
「我應該會來,先看吧,看我博士能不能申請上,要是上了的話,就讀書去了,沒上的話,江大老闆就收了一下。」
「好說。」
「喝點酒吧。」柳姐兒提議,「你們也沒開車過來,明天應該是坐飛機吧?」
「江凡不喝酒,以前他喝酒犯過錯誤,除了他結婚那天,那之後就都沒喝過酒。」唐孟幽幽來了一句。
江凡瞥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犯錯?什麼錯?」柳姐兒睜著大眼睛,眼中瀰漫著八卦的味道。
「咳咳,吃飯吃飯。」唐孟岔開話題。
但是,江凡有一個疑問。
那事兒唐孟是怎麼知道的?
按理來說,那件事就自己,付婧婧,還有曾姳三個人知道。
怎麼現在唐孟又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呢?
曾姳當然不可能說。
那麼……是付婧婧?
那就更不可能了!
江凡腦瓜子轉的飛快,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那天的事他還記得很清楚,當時是因為小張哥找他喝酒,一喝高興就喝上頭了,當時和唐孟還沒有那麼熟,但是卻是唐孟從湯寧寧手裡面搶著把他送回家的。
然後就丟下自己不管了。
唐孟說過,當時自己進了屋,關上門之後他也就離開了。
那他怎麼知道自己犯了錯?
草!
除非是這傢夥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江凡雙眼微微眯起,審視著唐孟,「弟兄,那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吧?」
「是啊,怎麼了?」
「那你怎麼知道後面的事情?」
「……」唐孟笑嘻嘻的樣子頓時就卡住了。
「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啊。」
「不,你知道,你剛才已經說了。」
「我不知道,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扯。」
「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江凡,喝不喝?你不喝我們喝點,上班壓力太大了。」柳姐兒催促道。
「我不喝,你們喝就是了。」
江凡不喝,也沒人強求他。
今天反正是宰土大款,敞開了吃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江凡沒喝,酒也還沒到唐孟的量,倒是兩個女人喝得起勁兒,平時在工作和學習的時候,估計很難看到她們這樣子敞開了喝酒。
一個是工作壓力,一個是學習壓力。
護士和醫學研究生,壓力都大。
兩人喝得臉蛋兒紅撲撲的。
江凡見狀,覺得也差不多了,再喝下去,這個狀態,等會兒要喝到桌子底下去。
這會兒一個女人的嗓門兒都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行了,差不多了,吃飽了就撤吧。」
「撤?撤什麼撤!酒都點了,喝完再走!你這個不喝酒的不許說話,唐孟說還喝不喝!?」柳姐兒舉起酒杯道。
唐孟因為剛才說漏了嘴,有些心虛,他清了清嗓子,「咳,要不今兒就到這?」
「你連兩個女人都不如,小羅,你說是不是?」
「對。」
「……」唐孟一拍桌子,「喝!今天把你們兩個放翻!」
江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已經是半上頭的狀態了。
不過有他在,他們喝也就喝了。
等會兒送他們回去就行了。
於是乎,唐孟就和她們敞開了喝。
唐孟這傢夥以前是幹什麼的?
那是混社會,搶地盤的。
喝酒什麼的,不在話下。
就柳姐兒和羅西雅兩盤菜,還不如唐孟以前廝混的那些女人呢。
又喝了幾瓶,兩個女人喝得面紅耳赤,說話舌頭都在打結了。
江凡知道不能再讓唐孟和她倆個下去了。
不然真要放翻了。
「今天就到這,我送你們回去。」
「哎呀,我明天都請假了,好不容易和你們兩個老闆見一面,等會兒找個地方玩會兒。」喝上頭的柳姐兒脫去了外套,米白色的針織衫將身材展現出來,眼睛裡面水汪汪的,像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一樣。
「不喝了,不喝了。」唐孟也意識到不對了,這兩個菜雞明顯已經不行了。
「時間不早了,柳姐兒,你住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小羅,你說去不去玩?」
素雅的羅西雅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
她也是面紅耳赤的,呼吸都是一股子酒味兒。
「我們兩年沒見了,找個地方休閑一下吧。」羅西雅發話了。
「出去玩可以,但是不能再喝酒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凡也就不再掃興。
「ktv?迪吧?」柳姐兒提議。
江凡想也不想:「換。」
這種地方,他不喜歡去,太吵鬧了。
「那……去泡溫泉?城南那邊有個洗浴城……」
羅西雅話還沒說完,江凡就提醒道:「你們喝成這樣子,怎麼泡?不要命了?」
江凡原本正要說他可以把她們的醉酒狀態解除,那樣的話泡溫泉就沒問題了。
話還沒出口,柳姐兒就又提議了。
「找個地方打麻將!好久沒打了,我們正好四個人,今天宰宰肥羊,打五十的!」
唐孟看了柳姐兒一眼,「你的工資打得起嗎?」
「屁話!老娘在打麻將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打不打!?」喝上頭了的柳姐,說話也毫不收斂了起來。
羅西雅搖頭:「我是學生,我沒錢,打不起,不過五角的我倒是可以和你們打,正好我也好久沒打了。」
是啊,這裡還有一個研究生呢。
還是學生。
五角……
唐孟都不好意思出去說,自己和別人打麻將打五角的。
「那就先不管,不打錢,弄點其他的懲罰。」
柳姐兒率先拿起外套起身,催促道:「先找地方,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