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初定定地看着高禹川,眸中滿是失望。
顔睿博教授就是高禹川的舅舅,是隻要他張嘴提起,就必定會幫他的人。
可高禹川不僅故意不幫他,甚至還想阻撓高禹山幫她。
她的媽媽,真的就有這麼該死麼?
“那是我的媽媽,我必須要想辦法救她沈瑤初聲音有些顫抖:“不論用什麼方法
這句話,無疑是證實了高禹川的猜測。
高禹川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墨黑的冷眸氤氲着層層陰霾。
高禹川瞥了一眼放在沙發上的高禹山的襯衣,剛從沈瑤初身上脫下來,他甚至能夠聞到上面散發着沈瑤初身體的味道。
他深邃的眼眸散發着危險的光,伸手便将那件襯衣抓在手裡,高檔絲質襯衫,明明落在指腹一片柔軟,高禹川卻隻覺得手心被灼傷,鑽心的疼。
“沈瑤初,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高禹川聲音愈發幹啞。
“我知道沈瑤初點頭,迎上高禹川的目光:“我在尋求幫助
“……”高禹川結實的胸口上下起伏,雙拳緊握,下颌緊繃,卻覺得自己拿面前的女人毫無辦法。
他不屑于拿這件事,來得到沈瑤初的身體,卻不代表别人不會。
高禹川隻要一想到沈瑤初從房間裡走出來,穿着高禹山襯衣的那一幕,心髒都像是被一隻手被死死掐住,不松手,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高禹川冷笑一聲,眸中帶着絕望:“沈瑤初,你好樣的
正這時,沈瑤初的手機忽然響起,是一串陌生号碼。
沈瑤初一怔,立馬意識到是顔睿博教授來找他了。
她顧不上正在對着自己發火的高禹川,拎起包就匆匆離開了。
*****
高禹川看着沈瑤初匆匆離開的背影,沉默地垂下了頭。
他周身散發着極為低沉的氣息,他胸口上下起伏,好幾次,才終于重新擡起頭來,驅車回到了家裡。
高禹川随手将手裡的鑰匙扔到一旁,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邊。
點起一支煙,苦澀的氣息瞬間席卷高禹川的全身。
指尖猩紅忽明忽暗,高禹川眯了眯眼,氤氲的霧氣裡,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高禹川身邊的煙灰缸裡,己經堆積了不少煙頭。
手機響起,是顔睿博。
高禹川頓了頓,終于接起電話:“喂?
”
那頭的顔睿博聲音輕松:“片子我看了,确實比較危險,但是更危險的我也做過,應該沒多大事。
不過,禹川,你老婆的媽媽做這麼大手術,你不來醫院?
你也太過于相信我的醫術了吧,就一點也不擔心?
”
高禹川唇角微垂,他猛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那一口煙霧:“己經不是老婆了,是前妻
顔睿博一怔,他遲疑半晌,再開口時,語氣己然變得有些尴尬:“那,我還要去做嗎?
”
高禹川閉了閉眼,眼前閃過沈瑤初求助他時,滿眼的無助和痛苦的樣子,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條首線。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眉頭緊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