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南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人員稀少。
正午時分,一個穿着破舊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在田間幹活。
突然,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中年男子頭也不擡,繼續低着頭忙碌農活。
一輛豪車在田邊停下,駕駛座下來一個打扮華貴的婦人,正是麻生瞳。
她站在田邊,看着正在田地裡忙碌的中年男子,原本陰沉的臉,這一刻變得蒼白和痛苦,眼眶裡也含滿了淚水。
仿佛,直到此刻,她才終于能夠卸下堅強,變成一個小女人。
田間的中年男子終于擡起頭,他看了麻生瞳一眼,轉身朝着田邊的小屋走去。
麻生瞳立馬追了上去,可是,明明她距離小屋隻有幾步,而那中年男子,距離小屋還有很遠,但最終,中年男子還是先她一步走進小屋,關上了房門。
麻生瞳站在門口,淚水頓時湧了出來。
她隔着房門低聲道:“對不起,我……我說過不會再來找你的。”
“但……但我真的忍不住。”
“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我真的很後悔,當年為什麼要追逐那些所謂的名利,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屋内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沒人似的。
麻生瞳靠在門邊,抽噎着叙說自己這些年的思念和抱歉。
最後,她站起身,低聲道:“我知道我做的事,不配得到你的原諒。”
“我也沒奢望你會原諒我。”
“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低聲道:“我們的兒子,被人殘忍殺害。”
“我要去為他報仇了!”
“以後,咱們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
說完,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洗的發白的手帕,放在門口,然後轉過身,慢慢朝外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背後傳來了開門聲,伴随着一個冰冷的聲音:“你說的我們的兒子,是什麼意思?”
麻生瞳轉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立馬走了過去:“俊雄,就是我們的兒子。”
“當年,我……我雖然嫁入了福田家,但我從來沒讓福田碰我一下。”
“他們也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們的。”
“所以……所以……”
說到此處,她再次抽噎起來。
中年男子卻是愣住了,沉默良久,他慢慢伸出手,幫麻生瞳擦掉臉上的淚水,沉聲問道:“是誰殺死我們兒子的!”
麻生瞳立刻擡起頭,咬牙切齒地道:“一個華夏人,名叫陳學文!”
中年男子緩緩點頭:“我會去找他的!”
麻生瞳頓時一喜,她知道,自己的目的,終于實現了!
……
海外,一個偏僻的島國。
在一片比較混亂的貧民區内,有一個封閉極其嚴實的房間裡。
縱然烈日當空,但這屋内,還是見不到絲毫光線,陰暗無比。
此時,在這房間裡,正有一個人黃皮膚的人躺在地上,滿臉驚恐。
而在他旁邊,則站着一個白皮膚的男子。
男子正彎腰坐在他旁邊,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地剝這個黃皮膚男子身上的皮膚。
“别亂動,放輕松。”
“放松就不會痛了!”
白皮膚男子一邊說話,一邊用匕首熟練地将此人的皮膚剝下來。
而這個白皮膚男子,正是從撒拉弗總部悄悄溜出來許久的撒拉弗頭領。
雖然出來已經有段時間了,但他并沒有直接去華夏做事,而且去了好幾個國家,換了好幾個身份。
每次換身份,他都要殺一個人,換上這個人的皮,僞裝成這個人的樣子。
之所以這麼做,主要就是為了避開海外洪門的眼線。
他之前僞裝成灰佬的樣子出來,但他卻不敢以灰佬的身份去華夏做事。
因為,他不知道洪清明是否給灰佬做了别的安排,若是直接以灰佬的身份去華夏做事,必然會引來海外洪門的注意。
所以,他這一路上,換了好幾層皮,換了好幾個身份,就是為了擺脫海外洪門的監控。
而這次換了一個黃皮膚人的皮,才是他的最終選擇。
因為,他要去華夏殺陳學文,就必須以華夏人的身份進去。
若是換了白皮膚或者黑皮膚,進入華夏,那可就太紮眼了。
很快,他便把這個人的皮膚剝了下來,然後泡入藥水中,開始制作自己的假面。
耗時幾個小時,這個人皮終于制成。
他套上人皮,用縮骨功,把自己變成和此人同樣的身材高度。
同時,他也将這個人的錢包護照都拿了出來。
護照上面,正寫着這個人的名字——張有為。
撒拉弗頭領笑了笑,對着鏡子伸出手,用标準的華夏語說道:“你好,我叫張有為,做鋼材生意的,請多關照,哈哈哈……”
鏡子裡的他,恰好正是張有為的模樣,臉上帶着和善而又圓滑的笑容,恰似一個真正的商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