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立馬拉住漢子的胳膊,道:“他叫大個兒,就是他從江裡把我撈出來的。”
陳學文一聽這話,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芒,立馬看向那個叫大個兒的漢子:“原來是你救了鐵蛋。”
這個叫大個兒的漢子好像有些羞澀,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看到他在水裡泡着,就把他拉上來了!”
聽着大個兒的回答,陳學文不由有些訝然。
從這個大個兒說話的語氣來看,他真的跟李鐵柱鐵蛋有些相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莫非,這又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
陳學文心中帶着疑惑,不過還是隆重地向這個叫大個兒的漢子表達了感謝。
而這個大個兒,明顯不善言辭,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時不時帶着嘿嘿的傻笑,看起來跟李鐵柱鐵蛋,真的是頗為合群。
不過,陳學文卻也不敢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智商不高的人來看待。
一番感謝之後,陳學文道:“大個兒兄弟,你們還沒吃飯吧?”
“要不,咱們先一起吃個便飯,再慢慢聊?”
一聽到吃飯二字,大個兒的眼睛直接亮了,不由咂了咂嘴。
看到大個兒這表情,陳學文有些懵圈,這莫非真的跟李鐵柱和鐵蛋是一路人?
鐵蛋聞言,也是精神振奮:“太好了,有飯吃!”
說着,他拍了拍大個兒的肩膀:“我上次吃你兩個烤雞,一個烤兔子,今天我請你吃肉!”
大個兒嘿嘿一笑,使勁點頭:“好!”
這表情,讓陳學文不由頗為無語,這大個兒咋看都跟李鐵柱和鐵蛋有些類似啊。
他揮了揮手,讓人去安排宴席,然後便拉着鐵蛋往餐廳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陳學文突然想起一事,連忙轉頭看向之前的上官尋歡三人。
之前他是要宴請這三人的,但因為鐵蛋的突然回來,陳學文差點都把這三人忘了。
現在突然想起來,陳學文連忙滿臉愧疚地轉頭想跟上官尋歡三人道歉。
可是,一轉頭,陳學文卻愕然地發現,原本站在大廳裡的上官尋歡三人,此刻竟然都沒了蹤影。
陳學文不由一愣,連忙四處張望一番,卻都沒發現這三人的身影。
“咦,他們三個去哪兒了?”
陳學文好奇詢問旁邊丁三等人。
這幾人都是搖了搖頭,剛才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鐵蛋身上,也壓根沒有注意到上官尋歡三人。
現在聽陳學文提起這三人,他們也才突然想起來,都把這三人給忘了。
顧紅兵走進大廳,看向門口服務員,問道:“剛才站在這裡那三個人去哪兒了?”
服務員:“出去了!”
陳學文一愣:“出去了?”
“去哪兒了?”
服務員搖了搖頭:“我看着他們三個從大門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陳學文不由有些詫異,連忙讓賴猴他們出去尋找一些。
結果,賴猴出去之後沒多久,便又急匆匆走了回來。
“文哥,門口的兄弟說,他們三個開車走了!”
陳學文瞪大了眼睛:“開車走了?”
“怎麼……怎麼突然走了呢?”
六指兒撓了撓頭:“不會是因為咱們一直忙着跟鐵蛋打招呼,讓他們覺得咱們怠慢他們了吧?”
丁三:“不至于吧?”
“大老爺們,哪有這麼小氣的?”
陳學文心裡也滿是疑惑,之前三人還答應赴宴吃飯呢,怎麼就突然走了呢?
帶着疑惑,他連忙掏出上官尋歡給他的名片,撥打了上面的号碼。
電話響了幾聲,上官尋歡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陳學文連忙帶着歉意道:“上官兄弟,你好,我是陳學文。”
“剛才我這邊一個兄弟回來,我們有點過于高興,所以怠慢了三位,實在不好意思。”
“我已經讓人設了宴席,三位要不回來一起吃個便飯,順便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上官尋歡立馬道:“啊,你多慮了。”
“我們不是覺得怠慢,是突然想起來,我們這邊還有點事,必須趕緊辦了,所以才離開的。”
一番推辭,最終,上官尋歡三人還是沒有回來。
陳學文挂了電話,心裡有些疑惑。
雖然上官尋歡一直說是有點事情需要去辦,但他隐約覺得,這三人的離開,還是有點過于突然了。
如果真的有急事要去辦,需要離開,那走的時候,至少也應該跟他打個招呼啊。
可是,這三個人,一聲不吭地就走了,這就很奇怪了。
陳學文當然不相信,這三個人是因為自己一時的怠慢而生氣了,因為上官尋歡剛才在電話裡的回答,明顯沒有生氣的感覺。
既然不是因為生氣,那為何會突然不告而别呢?
陳學文滿是疑惑,不過,上官尋歡不願意說,他也不方便追問。
既然上官尋歡三人不在這裡,陳學文這宴席,便主要以救了鐵蛋的大個兒為主。
帶着衆人進了包間,陳學文安排鐵蛋大個兒坐下,然後便假裝點菜,悄悄帶着丁三離開了包間。
陳學文帶着丁三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這才低聲道:“這個大個兒是怎麼回事?”
丁三:“我問過平南那邊的兄弟,鐵蛋回去的時候,還有點走不動路,是大個兒用一個平闆車拖着他回去的。”
陳學文微微皺眉:“那他們是怎麼回到平南省的?”
丁三:“他們是被人用車送到了平南省境内的。”
陳學文一愣:“誰送的?”
丁三聳了聳肩:“不太清楚。”
“鐵蛋說是一些好心人,看到他受傷,所以開車把他們送回去的。”
陳學文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好心人?”
“呵,我怕不是好心人,而是有心人吧!”
丁三低聲道:“你覺得送鐵蛋回去的人有問題?”
陳學文冷聲道:“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趙旭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畢竟,鐵蛋腦子不靈光,留他一條命,對趙旭不會造成多大的威脅。”
“相反,鐵蛋是我這邊最親信的兄弟之一,他如果活着,那就更能證明,臨湖莊園的事情,就是我一手策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