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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七十三章 厲害(一更)

催妝 西子情 4962 2024-09-21 15:49

  說實話,淩畫不太懂,也不知道關系在哪兒。

  宴輕嗤笑一聲,“我這個人,最讨厭别人惦記我,利用我,把我當傻子似的糊弄。

  淩畫眨眨眼睛。

  她是惦記他了,但幸好沒把他當傻子,否則也不至于對他連兵法都用上了,她對蕭澤都沒用什麼兵法呢,可惜被他識破了,以後都不敢用了,這人真是太聰明了。

  提起蕭澤,宴輕臉色不好,語氣也冷了下來,“蕭澤已上了你的圈套,說服了京兆尹府尹陳橋嶽,今日就該對天牢那四名死士動手了吧?
隻要陳橋嶽動手,許子舟就能捏住他的把柄,直達天聽,告訴陛下,陳橋嶽不出三日就會倒台,朝中如今沒有比許子舟更合适的人,哪怕他年輕,資曆淺,但陛下若是破格提拔,朝臣們哪怕反對博弈,有你暗中推動,都沒什麼用,不出十日,許子舟就能如你所願坐上京兆尹的位置。

  淩畫點頭,那日她沒有瞞他,跟他說過這個,沒想到今天他舊事重提,她隐約有了個大概猜測,但還是問,“所以呢?

  “蕭澤也不是真的傻子,不出半個月,就能知道許子舟是你的人,否則他想不出為什麼你不借着此案揪着溫家和東宮不放,讓此案是這個走向。
這個走向看起來是他說服陳橋嶽一切順利,但實則陳橋嶽等于被他弄下台,給許子舟騰了位置,怎麼看都對你沒什麼好處,而得了最大利益的人是許子舟,年紀輕輕成了後梁最年輕的三品大員,隻有說明,他是你的人,你才會推他上去。
你看似吃虧了,實則賺了。

  “然後呢?
”淩畫覺得重點來了。

  “然後?
”宴輕挑了挑眉,“後梁的兩顆明珠,許子舟和沈怡安。
一旦蕭澤知道許子舟成了你的人,那麼,他還能坐得住不對沈怡安動手?
任由沈怡安也被你攥在手裡?
沈怡安這個人能力出衆,本身沒什麼弱點,比許子舟更會隐藏情緒,手段也更厲害些,為人也更聰明,但他有一個衆所周知的弱點,就是他病弱的弟弟。
以那小孩的身子骨,都不用蕭澤多做什麼,但有風吹草動,就能捏死沈怡安這根軟肋。

  “沒錯。
”話說到這裡,淩畫已經明白了,“所以呢?

  “所以,讓那小孩來做纨绔,我就是報複蕭澤了,讓他算計我,我就讓他拿沈怡安沒辦法,嘔心死。
”宴輕将瓜子皮往她面前一推,“跟我做纨绔,纨绔圈子裡的人,蕭澤就别想動,他就捏不住沈怡安的軟肋。

  淩畫一臉敬佩,“你這報仇的法子,真是别出心裁。

  宴輕彎了一下嘴角,“得罪我的人,都沒好下場,蕭澤别以為我奈何不得他。

  淩畫想起程初說的得罪過宴輕的那些人,不是被他把人按在地上揍的滿地找牙,就是從今以後他出現的地方再也不能看見那人,再者就是将人拉人進賭坊,讓人輸的傾家蕩産,還有把人扔房頂上三天不準下來隻給水喝不給飯吃,以及拽着人陪着他深夜遛一個月大街不準回家睡覺等等。

  對比别人,這個對付蕭澤的法子,看着與他沒什麼相關,反而最是厲害了。

  淩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臉崇敬地誇他,“哥哥,你好厲害啊。

  語氣溫溫柔柔,軟軟綿綿,眼睛裡聚着星光,整張臉都寫着原來是這樣的驚歎。

  宴輕:“……”

  他撇開臉,耳尖攸忽紅了那麼一下,“誰是你哥哥?
别這樣叫我!

  淩畫捏起瓜子仁扔進嘴裡,“咱們快大婚了,是不是該有個親密點兒的稱呼,我喊你名字的話,太生硬了吧?
你比我大,不如就喊你哥哥,我還沒喊過别人哥哥,你若是不喜歡,我再加一個字,喊你宴哥哥?

  宴輕忍不住想将她扔出去,繃緊臉,“不行。

  “那你的表字呢?
”淩畫覺得今兒未婚夫剝的瓜子仁真香,讓她又生出了給汗血寶馬取名字時的促狹心思,“你告訴我,我喊你表字也行。

  “沒有。

  淩畫恍然,宴輕還沒及冠呢,自然還沒有表字,他問,“那你什麼時候及冠?

  宴輕難得還有耐心,“明年冬月初一。

  淩畫想着那還早,繼續對他道,“哥哥和宴哥哥,你選一個。

  “不選。
”宴輕不想與她糾纏稱呼了,他覺得再糾纏下去,他就會變成第二個汗血寶馬,對外吩咐,“端陽,讓他們開場。

  端陽應了一聲。

  淩畫吃着瓜子仁,倒也沒再糾纏。

  郭家班子早已準備好,宴輕一聲令下,雜耍開始表演了起來,頓時,熱熱鬧鬧被纨绔們擠滿了的桂霞樓頃刻間安靜下來。

  趙縣的郭家班子不愧名揚天下,走鐵繩,疊羅漢,變戲法,舞群獅,頂碗碟,噴火功,說口技等等,一項項下來,真是讓滿樓的纨绔們興奮的熱血沸騰,齊齊叫好聲不斷。

  中間歇場時,淩畫給宴輕沏了一盞茶,見他看的也很興奮,笑着說,“桂霞樓的地方還是太小了,若是在趙縣,有一處仙人湖,郭家班子在仙人湖上表演雜耍,那可真是壯觀更好看更精彩。

  宴輕轉過頭,“你去過趙縣?

  “嗯,去過呢。
”淩畫笑着說,“去年春,江南漕運調度秦嶺的糧倉出了問題,我連夜趕往秦嶺,辦完事情後,途經趙縣,玩了三日。

  她壓低聲音,“我利用身份之便,讓郭家班子在仙人湖給我包場演了一場。
當然,我也沒讓郭家班子白忙活,很是大方。
所以與郭家班子班主的交情,就是那時候結下的,否則他趕着去江北郡王府,哪裡會多在京城逗留?

  宴輕聽的向往,“你什麼時候再去趙縣?

  “帶上你嗎?
”淩畫問。

  宴輕點頭,“有好吃的好玩的好逛的好耍的,你不該帶我一起嗎?

  淩畫笑,“可是外面很危險呢,我如今在京城,蕭澤尚且都敢暗中協助綠林和溫家對我動手,一旦我走出京城,刺殺便不會停歇,你不會喜歡的,玩都玩不好。

  “你還保護不了我?
”宴輕說的毫無負擔。

  淩畫:“……”

  自然是能保護得了。

  她抿着嘴笑,“行,你若是不怕麻煩,以後若有機會再去秦嶺,我帶上你。

  宴輕滿意,“不止去秦嶺,别的地方,也有好玩的吧?

  “嗯,有。
”淩畫見他躍躍欲試,生怕他一個高興,連大婚也不參加了,直接自己跑出京城去玩,連忙給他刹車,認真地說,“今年我不出京了,咱們先大婚,大婚過後,就進入冬天了,冬天也沒有更好玩的地方,等明年春,我出京帶上你。

  宴輕很痛快,“行。

  淩畫吃完了一碟瓜子仁,又默默地将空碟子放在了宴輕面前。

  宴輕眼神一頓,又轉開,當沒看到。

  淩畫扯扯他衣袖,“哥哥,我還要。

  宴輕險些将她擡手扔出去,咬牙,“我說了不準喊我哥哥,你家裡的哥哥不夠你喊?

  “在家裡,都是按照排行喊,我喊三哥四哥。
”淩畫小聲說,“才不喊哥哥呢。

  宴輕深吸一口氣,“給你剝,不準喊了。

  淩畫乖巧地笑着歪了一下頭,“好,不喊了。

  宴輕又訓斥,“不準撒嬌!

  淩畫心裡直樂,面上乖覺,“好。

  淩畫見他動手剝瓜子仁,修長的手指怎麼看怎麼漂亮,怪不得瓜子仁剝出來這麼好吃呢。

  她看了一會兒,宴輕一個眼神也沒給她,她托着下巴忽然問,“你對蕭澤報仇,豈不是成了幫我了?

  宴輕動作一頓。

  “哎呀。
”淩畫心裡高興,“我說我們要友愛互助,如今你對蕭澤報仇,幫了我大忙,我們這算不算友愛互助?

  宴輕難得對她瞪眼,“你閉嘴吧!

  淩畫開心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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