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4章君司煊質問,阿禮的腿是秦音毀的
秦肆一聽,就很不爽。
這年頭,親爹居然跟自家兒子争寵就算了,怎麼還拉偏架诋毀呢?
何況,他哪裡黏人了?
他頂多,也就是黏黏自家姐姐些而已。
秦家父子對秦音的偏愛與偏寵,看得君司煊眼白都覆上了紅絲,他站得本就離兩人很近,即便他都規勸了那麼多話,可秦音還執迷不悟的樣子,看得君司煊心寒。
何況,此刻秦音就要在秦谟和秦肆的護送下去那高台之上。
屆時,被白光照着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他們的“獵物”。
那時候,他還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都成了未知數。
這麼想着,君司煊很清楚,自己斷不能讓自己落到那樣的處境。
于是,他便不得不再次開口,甚至再上前一步,大掌在知道秦音會避開的同時,飛快預判她會縮開動作的位置,然後緊緊攥住她的手。
“小音,你不能跟他們走!
”
君司煊皺着眉,語重心長地開口。
他歸根結底就是個商人而已,哪見過動不動就真的把人一槍爆頭這麼血腥的一幕。
何況,那人隻是因為诋毀了秦音一句話而已。
并且,那是不是诋毀之語,也是未可知的。
秦音與秦家父子的關系,本就親密得太不正常了。
可迫于法赫曼舉着長槍站在高台之上的威壓,他不敢再堂而皇之地去揭穿他們什麼。
隻是,先拉住秦音再說。
他還想活着離開自己,很清楚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秦音。
因為,他的頭頂也被一道白光狠狠鎖定。
甚至他每移動一步,白光也會緊緊跟随,可見他已經成了法赫曼“死亡名單”上的一員了。
“小音,我是你的親哥哥啊,難不成你真要留我在這裡等死?
從前你向來善良可愛又會事事為我們考慮,現在你怎麼變得這麼殘忍了呢?
”
“我現在也被鎖定了,我額頭上的數字是多少?
又會成為你或者哪個秦家人槍下追逐的目标呢?
”
“我即便轉速了父親要帶來的話對你是造成了傷害,但這句話,這些莫須有的揣測,是父親受了刺激才失心瘋所言的。
”
“這次我來找你,也并不是要對你說那些傷人的話,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隻想……隻是想來求得你的原諒跟我回國。
”
“你到底不是秦家的親女兒,君家才是你唯一的歸宿。
”
“我知道你不願聽我說這些,可我還有話要轉訴,是父親要我特地來告訴你的。
”
“小音,阿禮的殘腿經過你最後的手術分明已經植皮治好了,可為什麼在你離開後,他會突然恢複知覺,痛癢難耐,最後不得不親自把自己的腿摔斷,落下截肢的下場?
”
“小音,你對阿禮真有那麼恨?
”
“你是恨不得要将他逼死?
為什麼,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
君司煊隻覺得自己也要瘋了。
他額頭上突然烙印上的叛國者編碼,一輩子都無法祛除,這是一種警告,更是一種屈辱。
雖然沒有特殊燈光的映照下,肌膚上被激光掃上的編碼并不會被肉眼看出來。
可,這就是罪人、犯人才有的烙印!
秦音被他連環炮似的質問問得腦仁發麻,在聽到他将自己污蔑她跟秦家父子有龌蹉關系都是來自于君父君哲松時。
她眼底還是一寸寸涼下來。
這世上,原來真有人會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秦音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而在她聽到君司煊訴說起君司禮的下場時。
少女殷竟是忍不住勾起唇。
啧,有知覺了嗎?
那可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雙腿有知覺呢。
還不得感謝自己?
秦音突然噗呲一笑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君司煊的眼,他近乎是難以置信地盯着秦音,好似在辨别剛才那一聲輕嗤是不是來自于秦音。
當然,秦音也不負他望地再次嗤笑出聲:“啧,原來君司禮被截肢了呢?
”
“這消息可真令人悲傷。
”
“那你怎麼還來這裡,這種時候你作為君家最懂事得體的長子,難道不該趕緊回去侍疾嗎?
”
“來我這裡給我添堵,又是什麼新型侍疾方式不成?
”
秦音這話,委實尖酸刻薄了。
任誰聽了,也大概聽出來這對話裡的門道了。
秦音這分明是變相地承認了,是她……她親自害得自己的另一個哥哥雙腿被迫截肢!
!
好狠毒的心腸。
這種女人,在法赫曼面前看似是隻小白兔,實則根本就是一匹披着兔皮的蛇蠍毒婦。
大家心頭一悸。
紛紛後悔剛才口無遮攔說出那樣诋毀秦音的話,以她的記仇程度,他們豈不是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何況,秦音面對自己的親哥哥尚且不留餘地。
對待他們……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而這其中,最震驚,隻覺三觀都在一瞬間被反複撕扯開的,是君司煊。
他愣愣地看着秦音過分平淡的眉眼。
一舉一動都在回應他的質問。
仿佛在說:就是我故意的,那又如何?
“秦音,你……你承認了?
”
“真的是你?
你為什麼要害阿禮?
縱然他之前确實與君棠月一起做了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但也沒有傷及你的體膚啊。
”
“你知道一雙腿對一個活人意味着什麼嗎?
你怎麼能這樣,你憑什麼這樣?
”
君司煊魔怔了。
君司煊的世界觀被掀翻了。
他好像第一天認識秦音一般,原本攥着秦音的手也好似嫌髒一般地甩開。
他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一般。
一字一句地質問着。
可秦音卻是依舊笑。
笑得很甜。
可分明很甜,卻又讓人感覺這笑意帶上一股邪佞悲戚的味道。
這次,秦音好似來了興緻,倒是願意解釋地開口:“憑什麼?
”
“笑話,他勾結塞缪爾害小肆雙腿的時候,難道就想過一雙腿對一個剛成年的少年意味着什麼?
”
“你們君家人真有意思,自己作惡時便理所當然,旁人不過是将他的手段如數奉還而已,就被辱罵惡毒?
”
秦音擡眸,冷淡的一雙杏眸定定地對上君司煊的。
她甚至沒有情緒失控,隻是替小肆不值而已。
也告訴小肆,你這句阿姐沒白叫。
隻要有人傷你害你,阿姐必然對那人如數奉還。
君司煊震驚,但還是忍不住呢喃開口:“可……阿禮才是你親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