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條活路?
”
我聽到這句話不禁笑了起來,然後繞過茶幾來到文凱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然後陰冷的看着他說道:“你是不是腦子哪裡出了些問題?
你們過來看我,然後要我給你活路,我給你活路,誰給我活路?
啊?
”
“我草你媽的!
”
我一腳突然狠狠的踹在了文凱身上,将他踹翻在地。
緊接着我轉頭看向黃勇,揮了揮手說道:“把他帶走吧,找塊石頭和他一起裝麻袋裡面,然後把他沉黃浦江去喂魚。
”
“好。
”
黃勇聞言立馬點了點頭,然後便走上來,作勢要把名叫文凱的司機帶走沉江裡去。
“别别别,升哥,我說,我說。
”
文凱見狀,以為黃勇真的要把他沉到黃浦江去,頓時吓得臉色慘白,立馬跑到我身邊,抱着我的腿說道:“是豹哥,豹哥讓我們過來砍你的。
”
“于豹?
”
我問了一句。
而黃勇見狀,也停了下來,不屑的笑了笑,真是個軟蛋,吓吓他,還當真了。
不過文凱哪裡知道這些想法,畢竟有江湖傳聞,我是把人弄死過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那些當事人也真的沒有在濱海出現過了。
那麼那些人現在在哪?
是不是被沉到江裡去了?
所以文凱是真的害怕被沉到江裡面去,見我問話,立馬點了點頭,再也硬氣不起來了:“豹哥從老家調了幾個人上來,說把你砍殘了,事成之後,一人給我們兩萬塊錢。
”
“一人兩萬?
我這麼值錢的麼?
”
我眼神漠然的看了一眼文凱,接着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于豹對我恨之入骨,巴不得我死,這我理解,他為什麼讓你們去找夏禾?
”
“夏禾?
趙爺的二老婆?
”
文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來夏禾是誰了,于是立刻對我說道:“我不知道這回事啊,這事不是我們幹的!
而且豹哥怎麼也不可能找人對趙爺的人下手啊。
”
“真不是你們幹的?
”
我懷疑的看着他。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也不過就過去了一天不到的時間,還不到24小時,同樣的兩批人,同樣的面包車,雖然說昨天的是依維柯。
不過區别不大的。
所以我很難不把兩幫人聯系到一起去。
但是文凱聽到我不相信,立馬賭咒發誓起來了:“真的,升哥,我騙你,我死全家,真不是我們幹的,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
我聞言沒說話。
在思考。
倒不是說我不相信文凱說的話,而是我在想如果不是于豹找人幹的,那會是誰要抓夏禾呢?
不過于豹也确實沒有抓夏禾的動機。
李培靈和周詩意?
應該也不對。
趙端公出來之後,便一切成定局了,她們兩個也沒有針對夏禾的動機了,緊接着,蘇天河,李海龍等人的名字一一在我腦海裡掠過。
接着我便明白為什麼趙端公在人生後期為什麼會變成像曹操一樣多疑的人了。
身居高位。
一旦摔倒便是萬劫不複,畢竟算計他們的人不可能把心思說出來,所以趙端公便看這個像叛徒,大個也像叛徒,誰都不信任。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最信任的斬馬刀,王峰成了最大的叛徒。
在想了一會,沒有頭緒之後,我便暫時沒有管這個文凱了,而是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于豹,因為之前我也放走了一些人。
現在于豹應該也收到消息,他的人砍我沒成功,還被我抓住了一個人。
電話在響了一會兒,被接通了。
于豹接通電話之後,聲音有些困倦的詫異道:“升哥,這麼晚了打我電話什麼情況?
”
“不好意思啊豹哥,這麼晚了吵醒你。
”
我先是歉意的說了一句,緊接着話音一轉的問道:“對了,一個叫文凱的人你認不認識?
”
“什麼這凱那凱的我不認識。
”
于豹故作糊塗的說了一句,緊接着對我說道:“升哥,你有什麼事情跟我直說,不用跟我在這裡繞圈子,我們都是自己的,沒什麼不能說的。
”
我見于豹不承認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有一幫人過來砍我,我抓住一個叫文凱的人,他說是你這事人過來砍我的,而且特地從老家調的人,本來嘛,我是不信的,心想着豹哥是我親哥哥,怎麼可能會找人砍我呢,但架不住這個叫文凱的家夥用全家戶口本來發誓了,我就隻能來問問豹哥你有沒有這回事了,豹哥,你該不會真的找人來砍我吧?
”
電話那頭。
于豹并沒有睡,正坐在客廳裡,臉色陰沉,聞言在心裡怒罵了一聲,裝的跟真的似的。
不過于豹臉上卻一臉的錯愕,說道:“卧槽,這不是他媽的冤枉老實人嗎,我什麼時候幹過這事情,我壓根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麼凱的,他有病吧,有病人了趕緊去治,别在這裡挑撥我跟你兄弟兩個的關系。
”
“喂,豹哥說不認識你怎麼辦?
”
我一邊拿着手機,一邊扭頭看向文凱,眼神不善。
文凱見到于豹不認賬,立馬說道:“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沒騙你!
”
剛說完,文凱便立刻跑過來對着我的手機說道:“豹哥,你過個大家也過得太快了吧,難道不是你讓我和小雷他們過來砍升哥的嗎,還說把升哥砍殘,一人給我們兩萬塊錢,現在事情失敗了,你就把所有事甩在了我一個人頭上?
”
我也不着急,就這樣拿着手機,讓文凱和于豹兩個人在這裡對峙。
于豹不愧是老江湖,在電話裡見文凱指認他也不着急,而是以莫名其妙的語氣說道:“什麼兩萬,八萬的,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他媽壓根都不認識你,我告訴你,你别他媽在這裡瞎說,再在這裡給我潑髒水,小心我弄死你全家。
”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
于豹的語氣裡出現了幾抹狠意。
文凱也被于豹給吓了一跳,他和于豹是一個地方的人,而于豹不僅僅在濱海混的風生水起,在老家縣城名氣也非常的大。
現在真的被吓到了,看向我的眼神,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