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
路邊上亂作一團,兩幫人都拿着刀,黃勇一馬當先,帶了十幾個人威風凜凜,不過對方也不蠢,見黃勇人多勢衆,面包車又被黃小刀開車撞的擠壓在一起。
這種情況下。
以少敵多,肯定是非常不明智的。
于是幾個人便立刻向着巷子裡面逃跑了,跑得還挺快。
黃勇見狀,把手裡的刀砸了出去,沒砸中人,被他們給跑了,罵罵咧咧:“操你們親媽的,算你們跑得快,不然弄死你們。
”
接着黃勇便帶着手底下的人不懷好意的把面包車圍了起來。
面包車上還坐着一個司機。
此時司機滿臉驚恐,原本他坐在車上是想做策應的,好砍完人就走,結果現在其他兄弟都跑了,就他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車也被撞的熄火了。
想要重新啟動車。
黃勇從身邊的人手裡拿過來一把刀,一刀砍在了玻璃上面,不懷好意的盯着司機:“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上去請你下來?
”
司機不敢說話,也不敢下車。
緊接着,黃勇身後的十幾個人便都用刀指着罵了起來:“操你媽的,勇哥讓你下車,你耳朵聾了?
”
“快點下車!
”
“操,升哥你也敢砍,我看你們是瞎了眼了!
”
……
甚至有人這個時候已經跑到車門邊上開始開車門了, 吓的司機連忙從裡面把車門反鎖了起來,在你就在他反鎖的一瞬間。
砰的一聲。
車玻璃就被砸碎了。
吓的他一激靈,臉色慘白,不是不想下車,而是車下面十幾個人拿刀虎視眈眈的盯着你,你害不害怕?
尤其是人群後面那個神情平靜的年輕男人,是這兩年濱海最狠的人,據說有好幾個人死在了他手裡。
這他媽誰不怕?
我也不着急,就站在旁邊,現在社會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混社會講究狠,現在混社會是要講腦子的,剛才那五六個打手,黃勇是故意放走的。
原因很簡單。
現在是法治社會。
以前嘛,有什麼事情,找找關系就解決了。
雖說現在一樣可以找關系,但前提是不要把事件擴大,本身兩幫人十幾個人拿着刀在街頭這樣的公共場合互毆已經是影響非常惡劣的事情了。
如果出現死人的話。
那麼誰也壓不住,哪怕壓住了,也很麻煩。
而且就算我讓黃勇把這幫人留下來了也沒什麼意義,畢竟他們不是主謀,所以我的宗旨也很簡單,把其他拿刀的放走,留下司機一個人就可以了。
到時候撬開司機的嘴,讓他交代出是誰指使他們過來砍我的。
而這個時候,黃勇也把坐在車上不肯下來的司機給拖了下來,剛拖下來便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緊接着一群人上來一頓拳打腳踢。
司機是一個20多歲的青年。
被黃勇一幫人圍着,也不敢反抗,隻能蜷縮在地上抱着頭,任由黃勇他們打,而這個時候,周圍的圍觀群衆也越來越多了。
雖說現在也已經快淩晨兩點了。
但是濱海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是有警車值班的,我也不願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在黃勇把這個司機打了一頓之後,便讓他把人帶回皇家會所。
皇家會所相比于王朝酒吧要安靜一些。
很快。
我便和黃勇,還有李長生幾人把司機帶到了皇家會所的一間沒人用的包間内,在司機周圍圍滿了人,而我則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面。
李長生,黃勇,黃小刀,各自站在我的兩旁。
司機站在我的面前,臉色驚恐,連擡頭都不敢擡頭正視我。
我點了一根煙,擡頭看了他一眼,接着語氣随意的說道:“跪下來。
”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
哪裡肯輕易給人下跪?
所以司機便站在我面前沒動,但是又特别的害怕,剛想要他的對我說些什麼,身後便有人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
慣性讓他不受控制的往前踉跄了幾步。
緊接着便不受控制的隔着茶幾,跪在了我的面前,臉色漲紅,想要站起來,剛要起身,便又有一個人踹在了他身上。
“操你媽的。
”
踹他的人罵罵咧咧。
我這個時候也看着他,對他身後的一幫手下,冷漠的開口了:“他再站起來的話,就給我廢掉他的腿。
”
司機聞言,這才老老實實的跪在我面前。
不是說每個人都能夠為了尊嚴抵抗得住恐懼的。
我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能不能為了所謂的尊嚴,那麼的硬氣的在我面前硬挺,其實哪怕硬挺,我也會真的廢掉他的腿。
原因很簡單。
他們都想要我的命了,我又怎麼可能給他留尊嚴?
“叫什麼名字?
”
接着我看着他問了起來。
“文凱。
”
“文凱?
”
我輕念了一句,然後眼神有些陰冷的看着他問道:“是誰讓你們過來砍我的?
”
名叫文凱的年輕人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便對着他的腦袋上敲了下去,和酒瓶敲人腦袋不同,煙灰缸比較厚實。
砸起人來聲音是悶的。
一煙灰缸下去,文凱的頭上瞬間被砸的血流如注,再看一下我的時候,眼神充滿畏懼。
這一幕,不僅僅是吓到了文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沒想到我會突然毫無征兆的拿起煙灰缸砸人。
“我沒什麼耐心,尤其對于拿刀來砍我的人更沒什麼耐心,我也不是什麼聖母,相反我記仇得很,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
我擰起眉頭,吸了一口煙,然後把手中沾着血的煙灰缸随意的往茶幾上一丢,然後盯着文凱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砍我的。
”
“說了我就沒有辦法在濱海待了。
”
文凱依舊很害怕,擡頭對我又是害怕,又是猶豫的說了一句。
“哦?
”
我輕聲哦了一聲,擡起了頭。
文凱這個時候,看到我突然變冷的眼神,打了一個寒顫,知道我要發火了,立馬跟我求饒起來:“升哥,你别太為難我,給我一條活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