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黃勇說去醫院是開玩笑的,結果這個家夥還真的要去醫院全身檢查一下,弄的我有點懵逼。
這個家夥不是說要有一顆關二哥似的孤膽,雖萬人我往矣的嗎?
這特麼叫像有孤膽的樣子?
分明是極度怕死,把命當好的啊,這跟他爸一樣,他爸就是的,别人生病,他都不屑,說這點小病,換他的話,根本不用吃藥,也不會呻吟一句,更不用去醫院。
結果到他真的頭疼腦熱的時候,不得了,感冒藥,醫生讓他吃三顆,他絕對吃五顆起步,美其名曰,藥量重,肯定效果好。
然後就裹着被子呼呼大睡,沒睡着之前,肯定一直泱泱的叫喚着:要死了,要死了……
本來我是不想去第一人民醫院的,但是黃勇這個家夥偏偏咬死了要去第一人民醫院,說是裡面有熟人,檢查的話,肯定認真,不會出錯。
我還納悶呢,心想黃勇什麼時候在第一人民醫院有熟人了?
等他檢查完畢,領着李茜希從醫院裡出來之後,我特麼才知道,原來黃勇這個B在醫院裡的熟人就是李茜希。
不得不說,李茜希手插白大褂口袋,從門診部大樓出來的時候真的就是一道漂亮的風景線。
我看到李茜希有點心虛,緊張的四處張望。
關鍵他爸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他爸現在肯定是恨我入骨,恨不得拿手術刀給我捅了,李茜希在他爸的強壓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把我給賣了。
到時候他爸一個電話,讓門衛欄杆不擡起來,那我可就尴尬了,總不能開着陳莎莎的車撞欄杆吧?
本來李茜希是想過來找我算賬的,但是看到我手背腫的跟沙包似的,繃不住了,小臉噗的笑出聲來,一臉幸災樂禍的問道:“你們兩怎麼回事,怎麼一次見面比一次慘啊。
”
我無奈的看着上車的黃勇:“你們不過就是見面吃了一頓飯,這就成你醫院熟人了?
”
“那可不。
”
黃勇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我升哥,茜希姐是你老婆,就是我嫂子,可不就是熟人麼。
”
“老婆?
”李茜希一臉不善的看向黃勇。
黃勇改口:“那女朋友。
”
然後見李茜希要動手,立馬求饒起來:“哎呀,别啊,我現在還傷員呢。
”
“叫姐。
”李茜希看着黃勇的慘樣,終究沒下得去手。
“姐!
”黃勇很識相的叫道。
“這還差不多。
”李茜希哼了一聲,然後瞄了我一眼:“嫂子?
他也配?
就算我瞎了眼,給他機會,借他十個膽子,他敢再上我家門一次嗎?
”
“……這個還真不敢。
”我讪讪的說着,我已經對李茜希她爸産生陰影了,尤其是在誘拐兩次李茜希半夜跑出來之後。
李茜希氣結的想打我。
聊着聊着,我才知道,原來黃勇這家夥來找李茜希是别有目的,一心想讓李茜希介紹個醫院小護士給他做女朋友。
我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死活不去别的醫院,沒安好心。
”
黃勇倒是一臉的憤憤,說我:“廢話,你都澇死了,當然不着急了啊,我都快旱死了。
”
不過,在我有意無意提到香江路的時候,黃勇立馬就慫了起來,聲音低了很多,一口一個升哥的叫着,生怕我把那個叫小蘭的小姐給抖出來。
李茜希的情商很高,也不插嘴,就是笑着看着我和黃勇鬥嘴。
兩個人和李茜希又聊了一會之後,李茜希說要回去值班,便走了,我則是把黃勇送回公司之後,回了蘭蔻會所。
我替陳莎莎開車也差不多三個月了,會所裡的老人基本都認識我,看到我受傷的樣子,好多人過來問我。
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這個樣子,一看就像被别人打的,我也怕他們這麼認為,于是不厭其煩的跟他們解釋,我是練搏擊練的,所以才受傷。
但是從他們嗯嗯嗯,敷衍的态度上來看,我也知道他們不信,氣的我想把他們都揪過來一個個都抽一頓,為啥你們就是不信?
老子真的不是被别人打才鼻青臉腫的好嗎?
……
這兩天我基本上除了去戰虎搏擊,就是待在蘭蔻會所,也沒好意思再往公司跑,至于黃勇那家夥,在經曆了第一天的悲慘遭遇之後,再也不跟着我去戰虎搏擊俱樂部了。
也不鬧着說張小花是他偶像了。
現在的話,大光頭在他心裡已經種下了陰影,鬼知道那天張小花在擂台邊守着,就是不讓黃勇下來,黃勇是怎樣的心情。
日子好像就這樣沉穩了下來。
老闆娘也似乎受了我那天晚上話的影響,想做出點事情,開始和顧磊接觸,接觸公司,一個主外,一個主内。
也知道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老闆娘在做生意上面有着那麼高的天賦,經她手談的客戶,幾乎沒有談崩的。
男女通吃。
這就是林美嬌初試牛刀的效果,公司業務量一下子上升了三成不止,至于機關單位的一些負責人,本來就是她來接觸比較好一點,因為大多都是她的叔叔輩,經過她那市政局下來的父親出面搭個橋,一切都變成了順理成章。
按道理的話,顧磊通過老闆娘再接觸這些社交關系會比較好,但是顧磊并沒有,這就是他人情世故上比較聰明的地方了。
他深深地知道,這些人全部都是老闆娘父親的關系,他要是費勁心機往裡面鑽的話,容易給人帶來一種善鑽營的負面感,反而不美。
當初林美嬌她爸林國鋒放手讓張總在這方面關系網經營了将近七八年,不也一朝瓦解掉了嗎?
與其如此的話,倒還不如把這一塊的業務全部交給老闆娘去做,公司也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而他顧磊,隻要去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就好。
至于我,則是在蘭蔻會所和戰虎搏擊俱樂部形成了兩點一線,這段時間我和陳莎莎的關系也确定了下來。
就是她是老闆,我是員工,如此簡單。
本來也是這麼簡單最好,我反而能安心的做她司機,拿着那一萬塊錢一個月工資,不過這些天我比較納悶的是,宋姐好些天沒有來蘭蔻會所找我了。
在我心裡,宋姐永遠是那樣與衆不同的女人,那份從容,端莊,泰山崩而不變色的氣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擁有的。
我一直想問問她的情況,但都忍住了,因為宋姐站的位置太高了,我怕給她帶來一種我刻意讨好她的感覺。
直到今天,我才沒忍住發消息問了她一下:“宋姐,你最近忙什麼呢,好久沒見你了。
”
“我這些天沒在甯安,在濱海。
”宋姐回道。
我蓦然想起,宋姐并不是一直居住在甯安,而是很多時候居住在濱海,或許,濱海那種國際化大都市才是她的大本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