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有這麼一個強勢到無法無天的舅舅,韓東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也沒辦法告狀,還被警告了,說不能把宋靜秋帶回燕京,以後再出現燕京,就打斷他的腿。
你說這往哪說理去?
你一個做哥的不能把自己妹妹帶回來,為難一個外甥幹嘛,就因為我當初吹了一個牛逼?
當然,這些腹議,韓東是不敢當着宋秋禅的面說的,隻能帶了一箱酒,當天晚上坐飛機回了濱海,第二天提着酒上門,宋姨那邊是肯定沒戲了。
還是隻能從陳升這家夥身上打主意,以達到曲線救國的策略。
所以,上樓的時候,韓東心裡是帶着邪火的。
韓東帶着兩個人高馬大的内保到了門口,就按了門鈴,很快,裡面傳來了何豔秋弟弟的聲音:“媽,去開一下門。
”
一個臉上有着市儈的婦女過來開門了:“你們找誰?
”
韓東二話沒說,直接帶着人進去了。
“你們是誰啊你們。
”何豔秋母親,見韓東一句話不說,帶着兩個大漢就進來,不高興的問了起來。
韓東根本都不搭理她,他的目标是何豔秋的弟弟,上樓之前他特意問了何豔秋,萬一她弟弟說話難聽的話,他可不可以抽人。
何豔秋的意思是,不要打出傷了。
這就行了。
韓東心裡想到,然後他就看見了趴在卧室床上,捧着手機玩遊戲的何星銳,何星銳一邊玩,嘴裡還一邊罵:艹尼瑪的,煞筆,你們是不是小學生放暑假了啊。
韓東樂了,可以,合我口味,抽起來沒負擔。
“你們誰啊?
”何星銳見到有人出現在卧室門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結果看到三個人高馬大的人,為首的一個還對自己笑,那笑容令何星銳打了一個寒顫,他從那笑容裡看到了不懷好意。
韓東站在門口,點了一根煙,說道:“麻利點,都給我收拾東西滾人。
”
如果換做一般人的話,何星銳早罵開了,媽的,憑什麼啊,你們是什麼東西啊,但是現在他不敢,韓東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怎麼好惹。
如果平時在大馬路上碰見的話,何星銳最起碼得讓到一邊,讓他們先通過。
所以他隻能期望他媽媽來說。
何母也沒讓何星銳失望,立馬就擋崽了卧室門口,看着韓東,厲聲說道:“是不是何豔秋那死丫頭讓你們來的?
你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
”
“什麼何豔秋不何豔秋的,我不認識,這套房子現在我租了,你們别廢話,給我走人就行。
”韓東冷笑了一句。
“你們給我等着。
”
何母站在門口,拿出手機撥打了何豔秋的電話,打了幾遍,沒有打通,氣的不停地咒罵何豔秋,什麼白眼狼,生兒子沒屁眼等惡毒的話都罵出來了。
然後她雙手撐開,攔着卧室的門,像護小雞仔一樣,把兒子護在裡面,威脅說道:“我是何豔秋的媽媽,她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現在我們住着呢,你們最好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了啊。
”
韓東聽的有點呆,也總算明白了何豔秋為什麼用這樣的方法來趕她母親和弟弟走,因為她母親和弟弟确實是太過分了一點。
哪有這樣咒自己女兒的?
還什麼生兒子沒屁眼?
聽到這裡,韓東心裡也有數了,直接給身後兩個内保使了個眼色,說道:“把他們人和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
兩個内保聞言,直接動手了。
何母聞言,直接躺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滾,殺豬似的喊,來人啊,殺人了,搶劫了啊,哪位好心人幫我報警啊。
至于何星銳見狀,則臉色都白了,可是又不敢反抗,心裡恨死了他姐,恨不得殺了她,真的是一個賤人,房子給自己弟弟住都舍不得,留着以後死了帶到下面去啊。
換做何豔秋見狀,可能就心軟了,但是韓東和兩個内保不會,兩個人高馬大的人,見人躺在地上,就暫時沒管,先開始拿着他們東西開始往外面扔。
何母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抱着其中一個内保的腿不肯松手。
如果換做别的人,内保早就一腳踢腦袋上了,因為他們現在的年紀,本來就不是怕事的年紀,但是他們知道,這家人跟老闆有關系,隻能演戲趕人,不能真的打人,所以就隻好何母抱着一個,另外一個人就去扔東西,何母沖過去抱着另一個人大腿,這一個人就去扔東西。
本來他們也沒什麼東西,很快就都扔出去了。
韓東則坐在沙發上,左腿敲右腿的冷眼旁觀着。
何母見狀,隻好再次撒潑的躺在地上報警,至于何星銳則是在内保冷冷的眼神下,顫抖的像小雞仔一樣,乖乖的站在門外,然後心裡瘋狂咒罵着何豔秋。
很快,警察過來了。
一個民警帶着兩個輔警上了樓,何母見警察過來了,就開始哭訴,說韓東他們是黑社會,帶人打他們,拳打腳踢的,何星銳也是找到了靠山。
他不再顫抖,指着韓東幾個人說道:“警察同志,快把他們都抓起來,我一看他們就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尤其那個胖子。
”
何星銳又指向和韓東:“這死胖子剛才打我媽了,警察你快把他抓起來。
”
“死胖子?
”
韓東笑了起來,第一次從沙發上站起來,帶着燕京頂級纨绔特有的跋扈,走到何星銳面前,笑的邪氣淩然:“是不是覺得警察來了,你就有靠山了?
”
話音剛落,何星銳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何星銳都驚呆了,他知道罵人不犯法,打人犯法,結果民警在,他居然還敢打人?
“你看見沒有,他打人了,他這次真的打人了。
”何星銳拉着警察的肩膀,情緒激動的叫了起來。
“我們有眼睛,不用你說,你把手撒開。
”民警喝道。
韓東确實不認識這個帶隊的民警,但是他來之前,給這個轄區的領導打過招呼,大概說了什麼事情,雙方心裡都有數,并且韓東也确實有理有據的。
手續做的很全。
他把自己的租房合同拿了出來,出租方是何豔秋的男人名字,李軒華。
陳鶴是帶隊的民警,來之前所長親自打的招呼,見到韓東的租房合同之後,挺滿意的,起碼明面上的功夫做的很足,不用他們太為難。
于是,陳鶴開始幫韓東他們說話,對何星銳還有何母,語氣嚴厲的說道:“這房子已經租給韓東了,現在的居住權屬于他,你們要是有什麼異議,可以找房東,不能在這裡胡鬧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