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啊。
我以前咋就沒看出來李茜希怼起來人也是這麼的狠呢,看來每個女人都有成為一個女魔王的潛質啊。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陳莎莎,見她沒有醒,連忙對李茜希小聲的哀求:“哎呦,姐,你小聲一點啊,這我老闆啊。
”
李茜希倒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隻是實在氣不過,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她非跟我沒完不可。
“怎麼回事啊?
”李茜希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傷,問道:“怎麼就讓人給揍了?
”
“唉,說來話長,和東北的你瞅啥,瞅你咋地意思差不多。
”
我把事情經過跟李茜希講了一下。
李茜希跟聽天書一樣,一臉不信,一個人能把人家十幾号人打成那樣?
不過呢,之前骨科确實接收了好幾号骨折的傷員。
一看就是那種社會上的人,被人給打成這樣的,當時醫生同事群裡還聊這個事情呢。
李茜希有些将信将疑起來。
緊接着,她看了一眼另外一張病床上的陳莎莎,問我:“這美女真是你老闆?
”
“真的啊。
”我說道:“之前你不是坐過她的寶馬740嗎?
就是她的車。
”
“啊?
她的車?
那我先走了,回去頭再聯系。
”
李茜希聞言,立馬心虛的想跑,畢竟之前我和她算是公車私用,現在人家老闆就在這裡,她哪裡還好意思?
不過走到門口,李茜希又停了下來,苦惱的看着我:“陳升,現在我怎麼跟他說我跟你隻是普通朋友,他都不相信,甚至我說第一天你去我家是假扮我男朋友,他也不信,要不你就跟我爸解釋一下呗,他真的挺想見你的。
”
“你快去上你的班吧,我跟你爸見面,他能給我整出個醫療事故來。
”我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要不是那個給陳浮生開車的中年人不由分說,直接把車開到了第一人民醫院,我死都不可能過來的。
“切,不講義氣的垃圾!
”
李茜希見我不樂意見她爸,對我鄙視的豎起一個中指,然後就出去了,那背影一轉的樣子,說不出的打動人心。
出了病房。
李茜希想到那家夥一聽到她爸要見他,吓的那樣子,就不由得笑出聲來,真是個膽小鬼,然後心情愉快的坐電梯準備下去。
外科病房在八樓。
在電梯到達八樓打開的一瞬間,李茜希一下子被陰影所籠罩住了,隻見電梯裡走出來一個幾乎充斥整個電梯的恐怖身影。
個頭極高。
目測有一米九。
體型也是極其的雄偉,光頭,頭頂刺着妖異燦爛的蓮花,樣貌兇惡,關鍵這個人居然沒有眉毛。
被那蝰蛇似的眼神盯住之後,李茜希隻覺得呼吸都特别的困難,然後耳邊就響起了這個光頭的詢問聲:“醫生,請問一下8-302病房在哪?
”
“順着服務台往左拐就到了。
”
李茜希忍着害怕,指了一下方向,然後在那光頭說了一聲謝謝離開之後,突然想到了陳升剛才說的一個打二十多個人的事情。
好像那人就是個光頭。
而且問的好像也是陳升待的病房。
李茜希趕緊進了電梯,按了一層,打算回門診部,剛才那光頭樣子實在是太吓人了,連眉毛都沒有的。
……
張小花能夠這麼快脫身是超出我所料的,他到病房也沒有待多久,見陳莎莎睡着了,然後就走了。
不過臨走之前皺着眉頭對我說了句話,讓我過幾天去找他。
我不禁忐忑不安,猜測着他找我幹嘛?
是因為前幾天我惹陳莎莎生氣,還是因為我沒能保護好陳莎莎,所以他要教訓我一下?
不是我膽小,而是張小花這個人和别人不一樣,他是屬于那種走到哪裡都極其紮眼的角色。
他這種人找誰,誰心裡不慌?
關鍵對于陳莎莎某些方面,我也确實挺心虛的,尤其是那天晚上,陳莎莎在我公司旁邊的飯店喝多,我送她回家,在車裡,她舌頭伸我嘴裡的事情。
那悸動的感覺我永遠沒有辦法忘掉。
想到那個畫面,我不由地看向旁邊病床睡着的陳莎莎,無論身材,樣貌,還是家世,都不是我能夠相比的。
我想不到有什麼男人能夠配得上她。
那個張子銘不配,我也不配。
我嘛,畢竟是男人,陳莎莎長得這麼漂亮,我動心是難免的,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她好像也對我有意思。
按道理來說,她自身條件那麼好,我陳升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入的了她的眼啊。
就在我看着陳莎莎出神的時候,陳莎莎醒了過來,見我看她,問道:“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
”
“我在想你究竟圖什麼。
”我說道。
陳莎莎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什麼圖什麼?
”
“就是你喜歡我哪啊。
”本來我一直覺得陳莎莎對我有意思可能是幻覺,但是那天晚上在車裡,她和我接吻之後,我就忍不住自己也動搖了。
難道她真的喜歡我?
如果她不喜歡我,她那麼高傲,強勢,潔癖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親我呢,甚至還把舌頭伸到我的嘴裡。
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的看向了陳莎莎的唇線,小巧而輕薄,搭配上她的氣質就無疑變得十分的清冷與女王了。
可是這樣強勢的女王那天晚上竟然就親我了,而且還把舌頭伸到我嘴裡來,這讓我如何能不心猿意馬?
眼神都有點心虛的閃躲起來。
陳莎莎何等精明的女人?
順着我的視線落點,一眼就看出來我腦子裡在想什麼,臉一下子就紅了,惱羞成怒的喝問我:“你在看哪呢?
”
“沒,沒看哪。
”我吓一跳,連忙移開眼神,然後緊張的心髒都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喜歡。
”
說着,陳莎莎又自嘲起來:“從小我就生活在那個男人的影子下,沒什麼朋友,隻談了一個張子銘,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對于你,可能是愧疚更多一點吧,覺得挺對不住你的,至于是不是喜歡,我還沒太弄明白。
”
我說不清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的問了一句:“是因為趙敦煌嗎?
”
“是吧。
”陳莎莎充滿歉意的說道:“畢竟你是受我牽累的,不是因為我的話,你也不會被趙敦煌針對,結果我後來還冤枉了你。
”
雖然說,我也覺得以陳莎莎的身份,沒道理會喜歡我,但我還是莫名的有些失落,下意識的不想再說這個,然後轉移話題。
“對了,你爸那個司機好像也挺厲害的,應該當過兵的吧,他和張小花到底誰厲害啊?
”
不僅僅是轉移話題,我也确實挺好奇的,我下午可是親眼看到那個一米八的混混被他一腳踹的趴地上爬不起來。
還有,那天晚上和趙敦煌一起來我家的那個吳韬也說過一句話,都說陳浮生身邊有兩把鋒利的刀,張小花是其中一把。
那麼另外一把呢?
應該就是陳浮生那像悶油瓶似的中年司機吧?
他既然能稱得上和張小花并稱的一把刀,可見一斑。
我怎麼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