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安市第一人民醫院。
我和陳莎莎全身做了一下檢查,所幸都沒有什麼大傷,隻是一些軟組織挫傷看起來有點吓人而已。
每到一個部門,我都像做賊一樣,四處瞄着,直到躺在床位上挂點滴的時候,我才把一顆懸着的心給放了下來。
陳莎莎側過臉來,詫異的問我:“你剛才幹嘛呢,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
“沒,沒什麼……”我讪讪的說着,其實就怕碰到李茜希他爸,自從兩次把李茜希叫出來吃飯之後,李茜希他爸就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他要發現我在他眼皮子底下,那還得了?
沒病也給治出病來了……
陳莎莎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我先睡一會,等下點滴快結束的時候,你幫我叫一下護士。
”
“行,你先睡吧,我幫你看着。
”
……
陳莎莎真的睡了之後,我發現我無聊了,那個中年人我聽陳莎莎叫他楊哥,好像全名叫楊自道。
他見我和陳莎莎沒什麼事情便走了,可能去打理張小花的事情了。
至于陳莎莎為什麼叫一個比張小花大的男人叫楊哥,卻叫張小花那大光頭花叔我就不太清楚了。
躺在病床上。
我滿腦子都是之前那變态光頭在曼特咖啡廳不可匹敵的姿态,簡直是太強了,同時我也特别的納悶。
别說那幾個被打骨折的了。
就算那個染着紅發的紅毛,那一嘴打落的牙齒,這種傷勢應該也算重傷害吧?
為什麼張小花要留在那裡呢?
他就不怕被警察抓嗎?
不過,想到那個單薄的男人,我也就不為張小花操心了,以那個男人的關系網,估計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問題吧。
至于那些混混,都屬于拔蘿蔔帶出的泥,隻要找到他們跟的人,一句話下去,估計也沒什麼人敢咬着不放了。
人的名,樹的影。
伴随着在甯安時間待的越長,接觸的人越多,也越加明白陳浮生這個名字在甯安市的分量有多麼的重。
至于到底有多重,那我還屬于霧裡看花,有點看不透。
别說陳浮生了,就算那個趙敦煌的斤兩,都不是現在的我能夠稱量的起的。
實在無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茜希好像回醫院上班了,我不由得拿起手機,發消息給李茜希,問她:“你現在在幹嘛呢?
”
她可能是在忙,過了好一會,才沒好氣的回複我消息:“上班,幹嘛?
又想挖坑給我跳?
”
我無語的回道:“什麼叫挖坑給你跳?
我請你吃飯也錯了?
那個你爸神經病,又不能怪我,一天到晚的想給她女兒找一個海歸金龜婿,他咋不去找王思聰呢?
思聰多有錢?
”
“你爸才神經病呢。
”李茜希不肯吃虧的回罵了一句,然後泱泱的回複:“你這掃把精怎麼這時候想起來找我了?
”
自從上次我心情不好喝醉酒,撒酒瘋,李茜希又被她狂罵了一頓之後,李茜希就給我按上了掃把精這個稱号。
說每次跟我在一起,她都會倒黴。
無論我怎麼抗議,這掃把精稱号我是甩不掉了,不過我一想到李茜希被她爸狂罵的樣子,也覺得特别好笑。
都特麼有畫面感了。
我想了想,惡作劇似的對李茜希嚴肅的發消息道:“李醫生,我現在就在第一人民醫院外傷科,我表示很慌,我怕你爸公報私仇,需要你來保護我。
”
“你少來忽悠我,我現在坐門診呢,沒時間跟你瞎扯。
”李茜希壓根不相信。
“真的呀,我騙你幹嘛?
”我得意的拍了一張病床的照片給李茜希。
李茜希看了一下照片,立刻發消息說道:“呀,真的啊,你等着,我讓我爸去找你,我爸想見你好久了。
”
“卧槽,你真的假的啊?
”我一下子傻眼了。
李茜希帶着氣憤回道:“當然是真的啦,上次你喝醉撒酒瘋,我把你送酒店,等我回到家都已經夜裡兩三點了,我爸一直追問我是不是被你那個啥了,我說沒有,他死活不信,非要跟你見一面,現在好了,你剛好在醫院,我也就不頭疼了,直接讓我爸找你談談。
”
我這才想起來。
那幾天李茜希瘋狂找我,瘋狂騙我出來,還說什麼她爸要找我認真的談一談,原來特麼是真的。
一想到李茜希她爸那張好像誰都欠他錢的嘴臉,我就有點發慌。
我發消息給李茜希:“不要了吧……你爸見了我,不得打死我啊。
”
“關我屁事,誰讓你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呢?
怎麼說你都不聽,還特麼從此不喝雪花,喝青島純生?
”
李茜希越想越氣憤:“我不管,反正現在我爸三天兩頭叨叨我,說我肯定被你給糟蹋了,這都怪你這掃把星,你被我爸打死,總好過我被他叨叨死好。
”
“……”李茜希說的我臉都紅了,我發誓,以後他媽再也不喝酒了。
但是她爸李國峰,我是真的不想見啊,心虛的不行,我哀求的跟李茜希發消息:“李姐,我真的錯了,你别趕盡殺絕啊。
”
“你人現在在哪呢?
外傷科?
病房号發給我。
”
我立刻謹慎起來:“你想幹嘛?
”
“你說不說?
”李茜希發消息道:“你不說的話,我到外傷科一間一間的找了啊,或者我叫我爸打電話到挂号處查也行,你叫陳升沒錯吧?
”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沒辦法,我隻好将病房号告訴李茜希,等了大概五分鐘不到,我便看到李茜希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白大褂,身材欣長。
頭發紮起,白色闆鞋。
說不出的幹淨,清爽,但是我看見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極度後悔告訴李茜希我在一院,我郁悶的問她:“你不是門診呢嗎?
”
“找同事帶班了。
”
李茜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輕快的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病房,然後見另外一張病床上睡着的陳莎莎身上的傷和我差不多。
盡管陳莎莎臉上有些地方受了傷,但是李茜希還是不難看出陳莎莎是何等的精緻漂亮,身材氣質也是極其的出衆。
視線從陳莎莎移在我的臉上。
她啧啧說道:“不錯,還有美女作陪,掃把精同志,你這是英雄救美啊?
還是人家美女碰到你這個掃把精,被殃及池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