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深入骨髓的畏懼!
這是一幫混社會的混混心裡唯一的感受,根本生不起報複的心,他們這些人都在社會上混的還行,召集起來的話,百十個号人也聚集的起來。
可是,他們卻畏懼的覺得,就算喊了百十号人,這個光頭怪物也能一人一刀,将他們砍的片甲不留。
倒不是說這個光頭能夠一以擋百。
關鍵現在混社會是這樣的,都是為了混錢,有誰願意去坐牢,甚至把命丢了呢?
恐怕這身形恐怖的光頭,手起刀落砍廢幾個人,剩下的一幫人都得被吓破膽子。
有意思的是,這幫人多勢衆,混社會的混混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想要報警。
在場的,隻要動手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尤其那紅毛,掉了一嘴牙,滿嘴血的樣子,要多凄慘就多凄慘。
要知道牙齒被打脫落了,可就長不出來了,隻能帶假牙,光這個就得算重傷害!
我也是看呆了,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武力值竟然恐怖到這個地步,隻見張小花所過之處,那些混社會的,無不吓的連忙往兩邊逃,有的甚至還吓的剛爬兩步就慌的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着骨頭?
”張小花走到陳莎莎的面前,蹲下來,語氣平靜,平靜中透着一絲瘋狂壓抑的殺意。
“沒事,就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
陳莎莎掙紮着站了起來,在她消瘦,高挑的身影站起來的時候,張小花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一副菩薩降龍像瞬間躍入的腦海。
在我看來,張小花這光頭就是如龍似虎的狠角色,然後用腳踢了下坐在地上的我,面無表情,蝰蛇似的眼神令人生懼,語氣淡漠:“你呢,還能動不?
”
“能……”所幸我和陳莎莎就兩個人,這些人就是以多打少,并沒有動刀子什麼的,我也隻是受了皮外傷,看着吓人,其實沒傷到骨頭。
唯一傷的比較重的就是我頭不知道被誰一棍子敲在了頭上,起了一個很大的包,疼痛難忍,我之所以一下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任由别人拳打腳踢,就是因為這一棍子。
“能動的話,就帶着莎莎去醫院吧。
”
張小花眼神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自己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點燃一根煙,姿态肆意。
而我和陳莎莎則跟着和張小花一起來的中年人一起下樓,這個中年人我也見過,是陳浮生的司機。
也是硬怼張小花的悶聲狠角色!
雖然身材不是如何的魁梧,但是卻如同堅毅的石頭,不可摧毀,手背,密密麻麻的老繭,奇厚!
他剛才就站在樓梯口,也不言語,記得中途有一個一米八出頭的壯漢被張小花吓破膽子,吓的想要沖下樓逃跑。
這個混混明顯練過,肩寬體闊。
他自認肯定不是那個光頭怪物的對手,但是站在樓梯口這個明顯比他大十幾歲,又矮一頭的中年人,他一點不放在眼裡。
怒罵着滾開!
然後一拳砸過去。
可是,就在那時候,中年人突然出腳,一腳蹬了過去,那一下又快又猛,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距離短,力量剛猛,宛若無堅不摧。
接着,那個比中年人高一頭的混混直接懸空失去了平衡,下巴更是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自此,在場所有的混混都驚悚的發現,原來站在門口,不吭聲,不言語,普通到扔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來的中年人竟然也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角色。
……
在跟随着中年人下樓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頭絢爛蓮花的光頭。
他就往那一坐。
在場,所有的混混全部都吓得不敢吭聲,隻有幾個傷得實在比較重的人,嘴裡會熬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下樓的時候。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那個之前最先攔着陳莎莎想要微信的蔡飛,他沒有上樓,竟然逃過一劫。
不過他應該也在樓梯口看到樓上的畫面了,看到我們下來,吓得臉色都白了,甚至跑都不敢跑,小腿微微發抖,估計也吓的不輕。
不過陳莎莎并沒有理會他。
在所有人畏懼的目光下。
我和陳莎莎還有中年人走出了曼特咖啡廳,過程中我竟然有一種狐狸跟在老虎身後,狐假虎威的得意感。
而這一切都來自于那個大光頭所做出的震懾。
因為實在是太猛,太兇殘了,和他動手的兇猛比起來,社會上那些推推搡搡打架,簡直就像小孩子鬧家家一樣。
這時候,我不由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小花曾經充滿偏執,瘋狂,隐隐得意的說過一句話。
十年前,又有誰能想到我能從重慶的那條烏江邊上在四川袍哥的追殺下活了下來?
可我終究活了下來!
話語中的得意,暢快,豪氣,不言而喻。
本來我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看到張小花真的出手的恐怖畫面,我不禁細思極恐起來,那個能夠追殺張小花的四川袍哥到底是怎樣的神仙人物?
竟然能夠讓張小花覺得能夠活下來都是一種自豪,榮幸!
……
張小花的路虎攬勝就停在陳莎莎的車旁邊,中年人應該是坐他車過來的,他往陳莎莎要了鑰匙,上了寶馬740。
陳莎莎坐後面,而我就隻能坐在副駕駛。
我回頭看了一眼停在那裡的路虎攬勝和曼特咖啡廳,張小花還留在那裡,我好奇的問道:“那花爺呢,他不走嗎?
”
“沒事的,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陳莎莎見怪不怪的說道。
開車的中年人則嘴角微扯,沒好氣的說道:“張小花那煞筆出手太重,我都跟他說了注意分寸,他還把好幾個被打成重傷,骨折,等下警察會過來,他肯定要留下來處理一下的,不用管他。
”
“……”
我不禁無語,這個開車的中年人我見過他兩面,幾乎沒見他怎麼說過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啞巴呢,沒想到一開口,就罵張小花是煞筆。
我試想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我要是當着那光頭面,罵那張小花煞筆的話,恐怕那天靈蓋紋着層層蓮花綻放的光頭能夠扭斷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