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沒回去。
皇家會所裡面就有休息的床。
我和黃勇就是在會所裡面睡的,在自己的地盤上,我也不怕殺手會摸上來對我下手,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早上還是很早的起來了。
黃勇昨天晚上在酒吧招待客戶,喝了不少酒。
現在依舊睡的跟豬一樣,打着呼噜。
我拿起手機一看,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記錄,電話都是夏禾打電話過來的,會所白天是不營業的,來到外面,外面走廊空無一人。
服務員在昨天夜裡三點的時候,也都下班了。
我找了一間空的包間,坐了進去,然後回了夏禾的電話。
夏禾剛接到我的電話,便怒氣沖沖的在電話裡質問起來:“我打你幾個電話,你怎麼不接電話?
”
由于昨天晚上被李秋紅踢了一腳,吃了癟的緣故,所以我現在心情還是不怎麼好,聽到夏禾質問的語氣,我心情更不好了。
于是我立刻擰起了眉頭,帶着一抹邪氣凜然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接你電話?
”
“你……”
夏禾也沒想到我是這種語氣,一下子語塞起來,由于周詩意和李培靈的相繼出事,夏禾被吓破膽子了,昨天一夜沒睡。
今天一早起來便打電話給我了。
結果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電話。
夏禾便有些煩躁了,所以接通電話,才用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結果沒想到我上來便是一句态度很不客氣的反問,我為什麼要接你的電話。
但很快,夏禾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應該接我電話嗎?
”
“不應該。
”
我身體後靠,點了一根煙,語氣有些清冷的說道:“我們之間也沒什麼關系,我想接你電話,我就接,不想接,我就不接。
”
夏禾氣到了:“陳升,你真是個渣男。
”
“謝謝誇獎。
”
我敲着茶幾,漫不經心的說道。
夏禾更氣了:“你拔掉無情,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我看錯你了,以前我還以為你是非常可靠的男人呢!
”
我沒有波動的說道:“第一,我一下沒插,談不上什麼拔掉無情,第二,我也不在乎你對我的看法,有事說事,沒事我挂了。
”
夏禾忍不住問道:“陳升,你吃槍藥了?
”
“差不多吧。
”
我現在是真覺得女人是一個麻煩的動物,過分的招惹便容易惹來麻煩,李秋紅便是一個鮮明的例子,盡管已經過上一晚上了,但我想到昨天晚上被她踢了一腳的事情,我還是感覺到非常的火大,這是李秋紅沒在我面前的,要是在我面前的話,這次一定把她褲子脫了往死裡抽。
去他媽的什麼好不好的。
這女人欠抽。
夏禾不傻,知道肯定是什麼人惹我不高興了,于是語氣放軟的問道:“怎麼,被渣女給渣了,所以怒氣要發洩到姐姐身上來?
”
“不關你事。
”
我依舊冷漠的說着。
夏禾哼了一聲,說道:“别的女人惹你生氣,又不是我惹你生氣的,姐姐我溫柔體貼懂事啊,你把怒氣發洩到我頭上算怎麼回事?
”
“是嗎?
像剛才一上來質問我怎麼不接你電話那樣體貼懂事?
”
我對着夏禾反問道。
“那我害怕啊。
”
夏禾忍不住對我說道:“周詩意和李培靈兩個人已經死了,下一個明擺着就是我了,我出國前,有人摸我家裡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怎麼能不害怕,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還沒睡覺呢,飯也沒吃。
”
我皺了下眉頭:“你現在都在國外了,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還住在酒店裡,至于嗎?
不像我,我現在都是在會所裡面睡的。
”
“那要不你來墨爾本找姐姐?
”
夏禾逮住了機會,對着我循循善誘的說道:“你看你留在濱海也比較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在陰暗處對你下手了,你來墨爾本就安全了,機票和一切開銷,都姐姐給你報銷,你帶個人過來就行了。
”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去。
”
“為什麼啊!
”
夏禾有些抓狂了,這家夥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狐狸精玩弄他身體,又玩弄他感情了,害的她現在都沒辦法跟他溝通了。
我彈了彈煙灰,生硬的說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去,另外,就算我去了國外,暫時沒什麼危險了,我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除非我從此不回濱海了,但這是不可能的。
”
夏禾忍不住說道:“濱海有什麼好的,趙端公現在也是個喪家之犬,連自己女人都保不住,你跟他後面混也混不出來什麼名堂的,這樣,以後我在臨安給你開一家酒吧,讓你做老闆怎麼樣?
”
“為什麼一定得是我?
”
我對着夏禾反問起來了。
夏禾愣了一下:“什麼為什麼一定得是你?
”
我說道:“我說為什麼一定得找我去陪你,我不覺得我有什麼比别的男人優秀的地方。
”
“這個需要理由嗎?
”
夏禾忍不住的說了一句,緊接着對我說道:“如果一定需要理由的話,那麼别人看到我,第一想法都是想上我,但你不是,所以我覺得你值得信任,這樣可以嗎?
”
我冷淡的說道:“不,你看錯人了,我其實和别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别,我也想上你。
”
夏禾打斷我:“那你就上啊,姐姐又沒攔你。
”
“那有什麼區别嗎?
”
我皺起眉頭的說道:“你說被人看到你,第一想法都是上你,所以你不信任他們,結果現在又讓我上,不覺得你這些話自相矛盾嗎?
”
夏禾頭疼的說道:“矛盾的人不是你嗎,我讓你上,你又不上,然後又說想上我,陳升,你媽媽知道你這麼矛盾嗎?
”
“去你大爺的,挂了。
”
我聞言臉一黑,要挂電話。
“别别别。
”
夏禾見我要挂電話,連忙語氣放軟的叫住了我:“我害怕行不行?
陳升,你就來墨爾本陪我幾天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害怕,我怕什麼時候就輪到我了,我還不想死,姐姐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