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
“為什麼不好?
”
夏禾不依不饒的對我說着,身體微微前傾,本來她就裹了一個浴巾,裡面什麼都沒穿,也沒什麼束縛,這便導緻她上身走光的有點厲害。
兩抹雪白仿佛要跳躍出來一樣。
這什麼男人看了能無動于衷?
于是我也不再跟夏禾打啞謎了,我扭頭看着她,認真的說道:“首先,沒什麼不好,因為我不想你陪我說話,第二,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的,更不會碰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
夏禾臉色一僵,說道:“在墨爾本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我親你的時候,你還回應我了。
”
“沒錯。
”
我冷漠的說道:“但換一個女人,我便不僅僅是回應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說太明白就沒什麼意思了,你比我大十幾歲,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所以人應該自覺一點不是嗎,夏姨?
”
或許是我“夏姨”兩個字刺激到了夏禾。
以前我叫她夏姨的時候,她根本不會當回事,也不會往心裡去,但在這一刻“夏姨”兩個字對她的殺傷力無比的大。
盡管說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盡管她的身材,樣貌,氣質都比一些20多歲的小女孩要好太多太多。
但都敵不過“夏姨”兩個字帶來的沖擊。
真相是一把快刀。
在聽到我提醒她比我大十幾歲的時候,夏禾的臉色就完全僵住了,原本不斷跳動的各種小心思也瞬間偃旗息鼓了,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行,我知道了。
”
夏禾的熱情一瞬間全部褪去,聲音也變的平靜起來,甚至有些冷起來,失望的看着我:“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抱歉,給你帶來困擾了,我現在就去開一間房,明天我就會回臨安,不在這裡礙你的眼。
”
說完。
夏禾便回衛生間拿衣服,準備換上離開。
我又點了一根煙,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抖,按道理來說,我是不喜歡夏禾的,哪怕喜歡她,也是生理上的沖動。
但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在聽到夏禾傷心的話語之後,我手居然有點抖,心裡也空落落的。
很快。
夏禾換好衣服,從衛生間裡面出來了,氣質依舊漂亮,接着,她便向門口的位置走過去,而我在這個時候,終于也坐不下去了。
起身追過去,在夏禾開門前,抓住了她的手臂,皺着眉頭說道:“你要去哪?
”
“我去哪,跟你有關系嗎?
”
夏禾轉過身來,眼神充滿冷漠的審視着我問道。
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于是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跟夏禾講道理:“現在有人要殺你,你一個人待着很危險,等我把事情解決了之後,你以後想去哪,我都不管你,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
“是,我鬧。
”
夏禾聽到我的話,隻覺得又諷刺,又好笑,但諷刺的,好笑的,全部都是自己,像個小醜一樣,于是她突然呵了一聲,轉過身來,看着我說道:“不過就算我鬧,跟你有關系嗎,你是我的誰,我死不死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在以什麼身份在管着我?
說到底,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充其量,我就是你的夏姨。
”
我皺着眉頭說道:“你别說的那麼難聽行不行?
”
“難聽嗎?
我不覺得難聽。
”
夏禾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最終失望的盯着我一字一頓說道:“我說的哪一句話不是事實,就像你說的那些話也是事實一樣。
”
說到這裡,夏禾突然覺得繼續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于是說道:“算了,不說了,我走了。
”
說完。
夏禾便要出門。
但門被我給按住了。
夏禾的力氣沒有我大,開不了門,轉過身來看着我:“你想幹嘛?
把門打開!
”
我審視着她說道:“你不能走。
”
“憑什麼?
”
夏禾挑起了細眉。
我停頓了一下說道:“你現在出去有可能遇到危險,哪怕你要走,等明天再走也來得及,今天晚上你就待在這裡。
”
“遇到危險也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
夏禾還是要開門。
但門被我給按住了,她想開門,根本打不開,而這也終于刺激到了夏禾,讓她一直苦苦忍耐着的怒火一下子忍耐不住了,她立刻轉過身來,怒視着我說道:“陳升,你想幹嘛,我想跟你親近,你不顧一切的将我推開,現在我死心了,想走了,你又不讓我走,你到底想幹嘛,我死不死跟你有什麼關系,本身我就應該是一個死人,在去墨爾本之前,我就應該死在家裡了!
”
我看到被激怒的夏禾,一下子說不出來話。
夏禾的每句話。
也像一把把重錘擊打在我的心上一樣,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夏禾突然面色蒼白的蹲在了地上,她腹部外表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有時候還是會有點疼。
我見狀吓了一跳,連忙扶着她:“你怎麼樣?
”
“不用你管!
”
夏禾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臂。
我見狀也沒辦法,于是耐着性子對着夏禾說道:“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覺得你老,事實上,在我心裡,你比誰都漂亮,比誰都有氣質,隻是……”
“隻是什麼?
”
夏禾心冷的反問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幹脆坦白的說道:“隻是我怕我控制不住。
”
夏禾聞言,心裡像蹦極了一般,從地獄又回到地面,但她剛才真的被我傷怕了,于是她不敢完全相信的繼續問我,甚至有些故意的說道:“控制不住什麼,你這種冷血的人也會控制不住嗎?
”
“那肯定。
”
我頭疼的說道:“我也是正常人,你不要不把我當男人好不好,你想想,一個漂亮,氣質好,身材好的女人在我面前洗澡,然後洗完澡還隻裹着一個浴巾出來,我也知道她浴巾裡面什麼都沒穿,你說我什麼心情?
我能夠不胡思亂想嗎?
”
夏禾聞言,心裡暗喜,想笑,但又崩住了,哼聲的瞥了我一眼:“你也會胡思亂想嗎,我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已經是個太監了呢。
”
“你才是太監。
”
我聞言,挑眉的反駁道。
“你太監,你太監。
”
夏禾聞言,立馬連續對着我刺激了幾句:“你是最大的太監,都不帶有反應的,你不是太監是什麼?
”
作為男人。
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是太監或者陽痿。
再加上,本身我也有點意志力到極限的地步,于是我眼神有些陰暗,隐晦的盯着夏禾問道:“你信不信我證明一下自己?
”
夏禾聞言,忽的面色通紅起來,但還是不服,心跳加快的說道:“那你證明啊,反正我不信你是個男人,你就是個大太監……”